当晚回到驛站稍事休歇后,胡亥果真爬上赵高的床──应该说是胡亥把赵高压上床。
他先是冷冷「哼──」了声,然后居高临下地捏着赵高的脸颊,傲笑道:「尊师重道这种废话在我身上是行不通的,老师。」
这次赵高倒是放弃挣扎,拧着衣带的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在浑浑噩噩间照样屈服在胡亥的淫威里。
所以每次赵高清醒时多半在怨恨自己「体弱」,把所有的过错都牵扯在自己残缺的身体上,想着兴许胡亥这浪荡子正是见他的不完整才有意羞辱他。
那个一口一声老师然后笑盈盈缠着他问问题的学生早不復在。
可自己又何尝是从前那个身在赵国天真无知的王室贵族?
这天赵高醒来时有了意外,他发现胡亥不在房里。
虽然他身上的衣服是新的,床榻上的被枕也被换过,除了空气里飘散几许淫靡的气味外,他根本没听见任何胡亥有在房里的声音。
于是他默默起身,在宽敞的房里兜了一圈,就披起狐裘,走出客房。
房外的侍卫看见马上走来,「赵大人是要去哪里?」
「本官出去走走还要向你报备?」他当然知道这是胡亥的眼线,那些人一板一眼表现中心的样子,他看了就噁心。
「不──不是!」见赵高那么多火气,侍卫赶忙躬身道:「是主子要卑职好好保护赵大人,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处乱窜的匪贼……」
「行了。」赵高道:「你只要告诉本官你家主子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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