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密云层层堆积着,像是不堪重负,下一刻就会垮塌。萧索的街道因为寒冷而寂静无声,行色匆匆的路人对顾跃和我投来冷漠的目光,只是一瞬又看向别处。我们看过各种热心帮助的新闻,但轮到自己陷入绝境的时候,却只得到一个漠视或怀疑的眼神。
顾跃在我的前方,长腿迈着大步,他好像无坚不摧,全然没了刚刚脆弱的神色。拐个弯,我们俩一前一后地踏入医院大门。我刚才对顾跃说,也许可以挪用我姑姑寄放在我家的红包礼金,可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顾跃的手插在口袋里,我知道那紧紧攥在手里的,只有两千块,连一天的药费都不够。
“跃跃,怎么样?”看到顾跃,舅舅猛地站了起来,因起身太猛还踉跄了一下,“你爸怎么说?”
顾跃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手掏了掏,又顿了一下,才把口袋里的那两千块掏了出来。
他缓缓地把钱递到舅舅面前,舅舅满是希冀的眼神慢慢地沉寂了下去。舅舅深深地叹了口气,头低了低,两鬓的白发似乎更多了,他接过来,无奈地说:“能交一点是一点吧。”
顾跃的舅舅冲我点了点头。
我随着顾跃往病房里走。八十几岁的老外婆坐在床边,不停地抹泪,一只满是褶皱和斑点的手按着刘素兰正在输液的胳膊。而刘素兰闭着眼痛苦地抽搐着,嘴里说着胡话。顾跃的无坚不摧,就这样变作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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