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惊艳的刀工,可实际上却没有太多的技法,只有一上一下,前后挪动。
可就是这一上一下进进出出之间蕴含着的是不知道多久的磨练。
紧接着只见文思在里面略施佐料,用勺子轻轻的在其间或推、或拉,每一次都显得十分随意,可每一次又恰到好处,不会让豆腐坏掉,又让那细如丝线的豆腐慢慢的散开,根根分明。
传得淮南术最佳,皮肤退尽见精华。
旋转磨上流琼液,煮月铛中滚雪花。
瓦罐浸来蟾有影,金刀剖破玉无瑕。
个中滋味谁得知,多在僧家与道家。
陈年不禁想到了这么一首诗。
文思做的这豆腐不就暗合这首诗吗?
或许,原本文思做出来的豆腐羹并不是这样的,就在一次次的尝试当中,他渐渐的把着豆腐切的越来越细,将豆腐切到人力所能及的极致的细,便有了这么一道文思豆腐。
很快,汤出锅了。
文思没有多做,一共三碗。
自己一碗,陈年一碗,守着厨房的那个小僧一碗。
趁热端起来,那上面的豆腐就像是摄影师通过对星空延时摄影之后的出来的美妙一般,整齐却又不失层次,赏心悦目却又不失深邃。
端起碗来,顺着边缘轻轻嘬了一口。
味道清淡,豆腐的味道浓郁,但并不是生豆腐的那种豆腥,而是豆腐本身被激发出来的那种香味。
千丝万缕的豆腐充分在的水中熬煮,每一寸与清水接触,这才有了如此浓郁的豆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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