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娃娃从炊煮区奔出来,孟杕左直接将手上的零食丢给她,快步朝白色母狗跑去。
怒火从胸腔开始蔓延至四肢,然后上头再从双眼中洩漏出来。
那个浴盆说重不重,但在重力加速度的投掷下,绝对能够直接砸晕或者砸死一隻虚弱的小狗。
阻止的方法千千万,怎么就把手上的东西丢出去了?那万一今天他手上拿的是铁鎚或者电锯,他也一样直接砸吗?
孟杕左滑跪到地上,将小白狗抱进怀里,耐住怒火顺毛低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哥哥在这里。」
傅其雨缓慢拖着脚,一步步慢慢蹭过去,他还没准备好说词,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学长,对不起,我……」
孟杕左冷眼看他,「你该道歉的对象是我吗?」态度苛刻。
傅其雨愣在原地,不是对着孟学长说那不然对谁说?那隻狗?傅其雨看向将孟杕左衣服弄脏得一蹋糊涂的白狗。
如果牠不乱跑的话,自己会需要将浴盆丢出去阻止吗?如果他不丢浴盆的话,那个距离、那种情况,他要怎么做才能阻止素未谋面且失控中的狗?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从结果来看,小白狗没进仓库,他丢浴盆也没有造成任何伤亡,这样不就好了?
哪有那么多是非对错。
傅其雨神情改变,原本因为担忧有些佝僂的背挺得笔直,双手插兜,他看着孟杕左,脸上神情是从未显露过的疏离,「我不会道歉的,反而是牠要谢谢我救了牠一命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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