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福军他们提出条件的时候,许大茂也是顺水推舟。
借着先了解一下他们县,学校师资情况的理由。
直接把含有田润叶在内,所有老师的情报要到了手中。
许大茂和他们分开以后,谢绝了中午一起吃饭的请求。
他在招待所没有外出,翻看着田润叶的资料。
也了解到了她在什么地方任教,又把一些刚刚加入老师队伍。
特别是从师范学校毕业,这些老师的资料全部抄写了一份。
做好心中有数以后,许大茂拿起桌上的电话,给田福军打了过去。
“喂,我许大茂,是田主任吗?”
田福军:“许老师,您有什么吩咐?”
“能帮我准备一张,可以随意进入所有学校的证件吗?”
“越低调越好,我打算抽时间去看看学校的情况。”
“了解一下,咱们本地老师的教学方式。”
“千万不要提前告知,这样我才能做好心中有数。”
田福军:“许老师,要不要我帮您找个向导呀?”
许大茂:“找个就不用了,我随便转转,我自己都不清楚走到那个学校。”
“许老师,我马上让人给你把证件送过去。”
“那谢谢,田主任了。
两个人一合计,就给了许大茂一个检查卫生的头衔。
这事要说不重视,确实也有那么一点。
刚刚恢复高考,一些人的思想转变的还不彻底。
另外许大茂说的那种学校性质,和古代的私塾差不多。
自己还不能直接插手,这就让他们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可这事也非常的重要,因为这也是全国头一份。
要是能落在本地的话,那他们的名字,可就直接上达天听了。
那样对他们未来的好处,那可是不言而喻。
相对风险和收获,各自的筹码来讲,这事绝对值得扶持。
虽说这次许大茂,是以个人身份来的。
但是这些地方领导,不会忘记人家是四九城的官。
本身的职位也比较高,帮你成事或许有点困难。
但是想要让你办不成事,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许大茂自然了解这些人的心态,也知道自己看不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但是态度和决心,这些是必须拿出来的。
他这时候正带着秦淮如,在这个小县城上到处溜达呢。
县城不大,但是这里带着跟其他地方不同的味道。
怎么说呢,这里的大部分人,都透着一股子实诚劲。
你也形容不出来,但是就给你一种踏实的感觉。
秦淮如:“大茂,我感觉这里,好像没有在四九城累。”
“就是这路面真够呛,还有这尘土太多了。”
许大茂:“一方水土、一方人,改天带你到明珠那边。”
“就会感觉到另外一种光景,跟我目前去过的地方都不一样。”
秦淮如:“你和我说说,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许大茂指着前面那头牛车。
“看到那头老黄牛了吗?走的不紧不慢。”
“在这里人们心疼它,连拿鞭子轻轻的打几下,大家都不舍得。”
“可是它要是到明珠那边,不用别人打,它自己就跑起来。”
“为什么?”
“因为不跑起来的话,它就要被饿死。”
秦淮如:“你是说这里的人懒,没有自觉性不高?”
许大茂:“这里的人一点都不懒,反而非常的勤劳。”
“但他们想勤快,也没有勤快起来的条件呀。”
“田地是有数,等把地里的活忙完了,你让他们做什么?”
“所以就要有工厂,给老百姓上班赚钱。”
“但是传统的工厂,容纳的人数也时候有限的。”
“那怎么办呢?只能从下一代的娃娃抓起。”
“让他们好好上学,学习新的科学知识。”
“把知识用以实践,然后给大家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
“这才是良性循环,才是未来奋斗的正确方向。”
这时候,他们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这位同志,你说的简直太好了。”
许大茂他们把头转过来,看到一位大眼睛、高鼻子、瓜子脸的女孩。
她白皙的脸上有两个小酒窝,还有隐约可见的小虎牙。
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温婉、大方,而且还有越看越好看的趋势。
许大茂:“谢谢,我不过是平心而论罢啦。”
这个女生说:“我叫田润叶,是这里的小学老师,很高兴听到您刚才的那番话。”
“我叫许大茂,四九城人士,这位是我的助理。”
“我们到陕北这边,四处来转转,欣赏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田润叶:“您就是笔名叫傲夏的,四九城的许老师。”
“真是太高兴见到您了,您的所有作品我都有认真听。”
“特别是最新的那首,祖国不会忘记,真的非常有内涵。”
许大茂:“谢谢,作品能被大家认可,这是对我对号的评价。”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傲夏的?”
田润叶:“田福军是我二爸,我是昨晚听他说的。”
“田主任的侄女,我说呢,不过还请不要外传。”
“我这个人喜欢安静,不喜欢被人围观。”
田润叶:“许老师,我一定不会外传的?”
“请问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需不需要我给您带路?”
许大茂:“这个我也就是随便转转,就不麻烦你了。”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许老师再见。”
“再见。”
看着田润叶骑着自行车走远以后,两个人继续在这个小县城逛游。
不过县城真的很小,随随便便就走完了。
两个人在街上吃了一碗油泼面,感觉也就那样。
田润叶回到她二爸家,跟田福军说了下,今天在街上碰到许大茂的事情。
“二爸,许老师一定是个非常重视教育的人,他要是能在原西建校就好了。”
田福军:“人家可选择的打发太多了,不一定会看上,我们这个穷山沟沟。”
“二爸,如果许老师在原西建校的话,我过去任课怎么样?”
田福军:“这个谁说了也不算,要看人家意见。”
“许老师要是选中了,不想去也要去,要是选不中,估计谁也进不去。”
“这都是最上面的明文指示,谁敢轻易反对。”
田润叶……
许大茂第二天,就开车带着秦淮如,打算在各个学校里面转转。
简单的转了一圈以后,许大茂发现切实的难题。
他们这个县城,只有三所学校,小学、初中和高中。
即便是就这样,在校的人数都不是满员。
因为一个差不多的小伙,就能够在家赚工分,给家庭减轻负担。
上学,只会给家庭增加成倍的负担。
一上一下,贫穷的人家,自然要面临选择。
在他们转悠的过程中,自然又见到了田润叶。
双方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近前交谈。
另外一个难题就是,这个没有多余的房子。
那怕是能够修正的,费弃厂房也没有。
但是要建房子的话,在许大茂的时间上是不允许的。
回到招待所以后,许大茂拨通了田福军的电话。
“田主任,我今天简单的转了一圈,对在原西县建校有一些想法。”
“有时间的话我们见面聊一下,能够达成一致最好。”
“不行的话,我跟我的助理明天就要打算离开了。”
“许老师,我这就过去和您见面。”
“另外您可不能走呀,省领导和市的领导今天就到了。”
许大茂:“那我们见面在说吧,希望我们能够达成一致。”
秦淮如递过来他的专用大茶缸子,里面已经泡好了茶。
“大茂,我们下一站去什么地方?”
“这里要是能谈妥的话,我们停留的时间就会长一点。”
“谈不妥,那我们就去黄原市那边看看。”
许大茂住的招待所,跟这里的机关大院,只有200来米。
所以田福军很快就来带了,许大茂的房间。
听到敲门声,秦淮如前去开的门。
“田主任来了,快点请坐。”
“许老师,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会尽量满足的。”
“最迟今天晚上,省市的领导就过来了。”
“咱们是不是等大家到了,一起听一下您的意见。”
许大茂看着这位剧中的好官,好官也怕担责任。
“田主任,我看你是一个,擅长务实的领导。”
“我先说一下个人的想法,田主任和你们领导班子先合计一下。”
“等省市领导来了,不至于一问三不知对吧。”
田福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许老师您说的对,不知道你的想法是?”
许大茂:“我对原西县的感官还不错,特别是有田主任这样务实的领导。”
“所以我想在原西县,先做一个小部分的投资,当个试点看看效果。”
“如果能够真正的帮助,贫困家庭孩子上学的话。”
“下一步我会在黄原市,或者省会那边加大投资力度。”
“但是现在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学校的驻地。”
“我打算请原西县出面,把半山腰的那所高中,给我腾出来。”
“只要它的价值不离谱的话,我不会和你们还价的。”
田福军真正的沉默了,这个他可不敢答应。
这事说打不大,但是说小他也不小。
学校是国有资产,卖给个人?他们这里没有这个先例。
“许老师,这个我一定会跟同志和上级商量的。”
许大茂:“你们好好合计一下也对,如果能够谈成的话。”
“按照那所学校的容纳程度,最少有3000个,原本上不起学的孩子。”
“可以开始他们不一样的人生,这才是对这片土地最大的帮助。”
“另外,只要家庭条件达到标准,来我这里入学的话。”
“不但一切费用全免,还负责孩子们的午餐,保证天天有肉菜和白膜。”
“单单食堂这一块,无论是采购,还是加工。”
“就会给原西县很多家庭,带来工作的机会。”
许大茂就是怕他们的思维太过陈旧,所以才会明着说。
看着陷入思考的田福军。许大茂又放下了一个炸弹。
“一但达成合作的话,我在陕北有关学校方面的一切。”
“只认田主任一个人,其他的人来我这里都不好使。”
许大茂说到这里,就不在说话了。
端起来大茶缸子,润了润自己的喉咙。
然后翻看起自己,已经整理好的教师资料。
没有催促田福军半句,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田福军:“许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促成此事的。”
许大茂:“时代在变化,只有让家乡的下一代。”
“学习到知识,才是改变他们命运的最好的帮助。”
说完递给田福军一沓纸,正是他准备好的教师资料。
“如果达成协议的话,这上面的老师,还要拜托田主任安排一下了。”
“他们不用担心待遇的问题,不但工资全部上调。”
“县里有的福利他们全有,县里没有的福利他们还会有。”
“而且我会跟他们签署协议,只要他们不违反学校制度,我就终生不会辞退他们。”
“每年表现好的话,不但有年终奖,还会考虑给他们分配房子。”
许大茂喝了一口茶,才接着往下讲。
“所以谈成的话,请尽快的将他们的岗位,安排新的人员。”
“而名单上的这些全是年轻人,他们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比较快。”
“等你这边安排好接替人员以后,我会把他们全部送到四九城。”
“找更专业人士,对他们进行一段时间的培训。”
“让这些老师的教育水平,再上一个台阶。”
田福军接过名单一看,第一页的首位,就是自己侄女的名字。
其他的不说,单单许大茂说,免费让他家乡的孩子上学。
就足以打动这位田主任了,这次他基本就没怎么考虑。
“许老师,您就瞧我的吧,那怕拼了命,我也会促成此事。”
许大茂:“没那么严重,就算谈不成。”
“|我也会在这里,选几个最困难的家庭,来资助他们上学的。”
送走田福军以后,在一旁充当空气人的秦淮如过来了。
“大茂,你这一颗颗的甜枣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