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琼枝如同听不到一般,声也不吭,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抵抗,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绝对,绝对不能离开郁佘!
郁佘从不会走路开始就在他身边,谁都不能把郁佘从他身边带走。
郁琼枝双眼通红,氧气罩早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去,呼吸淬血,叫他狼狈地蜷缩着身子,喉咙里只剩下细弱的哭声,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郁佘畸形的脸上,凝成小水珠从鳞片上滑落。
他大声嚎哭,像是要把自己嗓子都给劈了,五官狰狞扭曲地挤在一起,疯狂地把头埋在郁佘的胸腔处,企图在里面再次听到心跳声,血液黏腻地沾了他半张脸。
两个工作人员见此犹豫了,过了片刻,收回了手。
郁琼枝一下跌落在地上,趴在地上久久没动,只剩下瘦削身体颤抖的微小弧度。
冰冷发硬的胸腔里再传不来熟悉的震动,无数次相拥紧靠的温热不再,他像是再次回到了那晚寒夜,刺骨的冰寒倒灌进他的身体,手术室的红灯尖锐地凿进他的躯体,尔后就是窒息一般的白。
把他的血肉分割,把他血液流尽,让他生不如死、挫骨扬灰。
不知道飞船什么时候起飞的,郁琼枝被独自留在这颗荒星上,他却感到了安心。
脑子疼得太厉害,身上也没有力气,郁琼枝虚弱地把黏在郁佘脸上的碎发都拢到脑后,他捧住郁佘的脸颊,把额头靠到了郁佘的额头上,固执地压榨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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