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多年的房屋,否则的话,她根本不可能被哈利·罗宾森能够给予她的任何寒酸好处打动,
因而在法庭上提供与自己相左的证词,她完全可以拒绝出庭,与自己主人家的女儿对着干不可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而光凭她的证词也不可能让恩内斯特脱罪。
更重要的是,哈利·罗宾森怎么可能会去找女仆长为自己作证?
莫非,他打算以大换小,说服法庭不予采纳自己的证词吗?没了自己的作证,那些被强|奸的女孩们全都拒绝出席,证据不足,恩内斯特最后可能只会被判部分有。难道这是哈利·罗宾森的目的?
该死的,如果我被判了伪证罪——
阿尔伯特的目光又吻了过来,依旧温柔平静,似乎这一幕并没有超出他的打算。我该相信乔治·丘吉尔的实力,路易莎默默对自己说,我是控方的证人,他必须要维护我的证词。他知道阿尔伯特的计划,他知道阿尔伯特想要保护我,这就够了。
更何况,她还留了另外一手。
“我知道玛丽安娜怀孕了,”女仆长干脆利落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然保持着工作时那风风火火的模样,看着就让路易莎心烦,“这就是她被辞退的真正原因——”
“而她怀着的,是我的孩子。”
恩内斯特突然开口了。
不,那不是恩内斯特。
路易莎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 这个单词既有“拥抱”的意思,也有“接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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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兄妹的POV,每次*号代表更换一次视角。
全程对情敌蜜汁信任的路易莎(想想如果她知道了那是谁……)
可能大家会有疑问,就是恩内斯特的第二重人格怎么来的?
答案:路易莎喜欢把她的玩具打造成什么模样?看玛丽安娜,阿尔伯特,还有恩内斯特就知道了,都是外表道貌岸然,内里扭曲的那种(而且他们真实的性格都不坏),在玛丽安娜的事件以前,路易莎为了能够操控恩内斯特,已经做了一点努力(详情见259章),而那努力在玛丽安娜的事件过后,被路易莎培养成了另一个人格。
更详细的,就要看后面的章节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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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vis·
“Are you death”
看着他从阴影中悄然走出, 只有从窗外流入的月光勾勒出了微弱的轮廓,那个独自躺在床上的女孩悄声问道。她眼里没有恐惧, 或许是因为她经历得太多, 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房间里这样的事已经不能让她感到慌乱了。
对于傍晚时分的伦敦而言,走路是比马车更快的出行方式,以至于他抵达这所自己曾以埃尔文身份来过的福利院时, 先下车的玛德·博克甚至还没有到达。
她在几分钟前失望地离开了, 连同着她的希望一起, 她熄灭了房间里的光源, 只留给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不纯粹的黑暗,就像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给她留下了不纯粹的人生,这女孩一半的灵魂已经被他拽入了地狱, 另一半痛苦地在人世间苟延残喘。
“如果我是,你希望我把你带走吗?”
回答是一只伸出的手,一滴落下的眼泪, 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拉住了那只皮包骨的手, 然后将它反握成一个拳头。
“只可惜的是,我有更好的主意。”他轻声说。
“告诉我, 克拉克小姐。你是如何与菲茨赫伯先生相识的。”公爵夫人走上前来, 她是埃维斯见过的第一个会在房间中间走来走去的律师, 但不可否认的,这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在她的身上。
如果此时是康斯薇露来辩护,不知会是怎样的情形?——也罢,她恐怕没有这样的胆量与意气风发的性格。她是勇敢的, 只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勇敢,她的舞台在笔尖,在唇齿,在脑内,她是高瞻远瞩的军师,而公爵夫人更像是冲锋陷阵的战士。
他听到了那声几乎微不可查的吸气声,他知道那聪慧的军师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
尽管分神了刹那,埃维斯仍然及时回答了公爵夫人的问题。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学院就会训练他们控制自己的声带,从宽厚沙哑的男低音,到高亢尖细的女高音,他们的声音必须学会跨越多个声域,因此此刻模仿一个年轻的女子说话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在一场聚会上,丘吉尔先生,我是被聚会的主人介绍给菲茨赫伯先生的。”
“他对你说了什么?”
埃维斯扭头看了一眼恩内斯特·菲茨赫伯,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充满了恐惧。与自己对视的那个男人眼中充满了恳求,悲哀,痛苦还有挣扎,可藏在更深的后面还有仇恨,冷酷,及杀意。被公爵夫人的话语逼回瞳孔之后的黑暗正在寻找着机会钻出,随时都能再次侵蚀脆弱的精神。
“他对我说,我能喊你‘路易莎小姐’吗?当我告诉他我并不是贵族小姐,没有资格被这么称呼。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理应被称为‘克拉克小姐’时,他告诉我——他告诉我——”
埃维斯将真正的路易莎·克拉克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模仿了十成相像。
“他告诉我,我在他的心中,美丽得就像一个贵族小姐应有的模样,因此,别的男人可以喊我‘克拉克小姐’,而他,则要喊我‘路易莎小姐’。”
那场宴会的主人也被请到了法庭上,她证实了这段对话的真实性。
“仅仅是一个称呼,丘吉尔先生,这恐怕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哈利·罗宾森的态度谨慎多了,他的应对与其说是针锋相对,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消极式的反击。他在向公爵夫人暗示自己可以卖给丘吉尔家族一个人情,不过公爵夫人似乎并不想回应。
“如果仅仅是一个称呼的话,那么又该如何解释只有克拉克小姐遭受到的对待与其他受害者不同——相比较其他只是遭到了性侵的受害者,克拉克小姐不仅被菲茨赫伯先生狠狠地殴打了一番,而且在她身上留下的刻字也与众不同。如今仅仅是一个称呼的话,克拉克小姐——或者说,‘路易莎小姐’又怎么会是‘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娃娃’呢?”
“你不能证明那一定是菲茨赫伯先生留下的笔迹,丘吉尔先生,我已经一再重复过这一点了。即便克拉克小姐与菲茨赫伯先生相识,这也有可能不是他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