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军托属下交给您的, 都是近几年搜集起来的……咳咳,好物,觉得大人今晚应该是用得上。”宋杨作为年龄更大的老光棍, 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其实挺复杂的。
四宋里就他是贴身跟随宋衡,对主子看似镇定其实急躁的心情很是理解, 想了想他还是建议了一句, “您悠着点, 别伤了陆大夫。”
宋衡眼睛看过来, 好奇地问:“你看过了?”
宋杨连忙摇头。
宋衡表示不信。
宋杨顿时涨红了脸道:“就随手翻了翻,实在是……太难为陆大夫了。”
男子之间的可比男女之间的刺激得多,宋杨瞄了几眼就有些受不了。
他说:“属下觉得您还是问问太医吧。”
宋杨立刻被宋衡给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他斜睨着桌上的图册, 心说那些老粗能有什么好东西,难不成比宫里头的花样还多?
事实证明高手果然在民间。
直到晚饭, 宋衡都没有出门过。
老管家纳闷着端着晚饭进来, 宋衡揉揉眉心, 才放下画本,拍了拍脸颊,将心底的那股燥热压下去,过去吃晚饭。
“阿瑾呢?”
说到这里,老管家真是一阵唏嘘,“在问凌轩书房呢,自从陆二姑娘那里抬了一箱子书稿过来,一直看到现在,简直废寝忘食,不提醒一句连晚饭都顾不上。”说着他又不满地瞧了一眼宋衡,“陆公子有正事做,您窝在房里又是唱的哪一出,这才第一天,您不该多关心关心?”
宋衡于是放下筷子,说:“那我去找他,他吃了没?”
老管家连忙将他按下来,“吃了,陆大夫大忙人,厨房盯着呢,做好就端过去,让三七看着他吃完。”
宋衡于是放心吃晚饭。
待宋衡落了筷,管家递上一杯茶,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交给宋衡,小声说:“大人,您待会儿好好看看,学学一,别到时候不会,又失了分寸……弄伤了人。”
老管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不敢看宋衡,通红着一张老脸,别别扭扭。
宋衡垂眼一看就知道那看似正经的封面里面是多不正经的内容,年轻那会儿他看得多了,跟宋杨给的完全不能比。
不过他是真好奇,“福伯,你看过了?”
老管家胡乱地点头,看得宋衡憋笑不止。
他尴尬着脸,心说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祖宗,简直难为死他老人家了。
不过话说开,他还是又嘱咐了一句,“大人别只顾着自己,得懂得疼人,这样才能长久呀。”
宋衡连连点头。
宋衡被嘱咐了一耳朵,才放行出院子去找人。
只是书房里,除了陆瑾,还有孙白和何澜,两个少年似有疑问求陆瑾解答。看见他进来,不约而同地听了声音,转过头看他。
陆瑾问:“有事?”
宋衡摇了摇头,陆瑾便不管他,继续解答两人的疑惑。
今日这两个小子的问题似乎特别多,一个接一个,陆瑾耐心极好,一一解答,宋衡坐了半天,也无人搭理他,他觉得无趣,便起身先回去了。
待他的身影一消失,孙白下意识地轻轻吁了口气,一抬头,见陆瑾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挠了挠头,撇开脸。
“行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问题明日再解答,我还有事情未处理。”
陆瑾要将哮喘的这部分文稿先抄写完。
何澜待出了书房门,忍不住问道:“师兄,这些疑问你不是都会的吗,为什么再缠着师父问?我看宋大人有事情找师父,都插不上话,我们是不是有失礼数。”
何澜年纪还太小,不懂,孙白却嘀咕说:“他哪有什么事情呀。”
宋衡耐着性子处理了些公务,却左等右等不见陆瑾来,眼看着快要近子时,他终于坐不住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陆瑾居然依旧在聚精会神地写写画画,神情专注,根本没注意周围。
“油灯都快烧完了,小陆大夫不知道过劳成疾这个事吗?”
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让陆瑾抬起头来,他目光茫然地望着望窗外,一片漆黑,“什么时辰了?”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三更鼓。
陆瑾尴尬地说:“原来这么晚了。”
宋衡问:“休息了吗?”
“休息。”陆瑾揉了揉眉间,有些倦意。
宋衡看着他站起来,似要出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忽然奇怪地问道:“你还有事?”
宋衡道:“我等你。”
忽然陆瑾意识到了,他的铺盖全部去了宋衡的屋子,今天是两人第一日同居。
脸顿时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宋衡说:“还来吗?”
陆瑾:“……来。”
于是宋衡侧过身,让开了道,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陆大夫请,还认的路吧?”
陆瑾听出里面的揶揄,抬头挺胸,抬脚就走。
宋衡的卧房其实没什么变化,无非里面的柜子放了陆瑾的衣裳,鞋帽,私人之物,多了几个箱笼罢了。
床上的铺盖多了一人份,颜色还是鲜艳的大红,再看桌上放了两壶酒,两根粗壮的红烛正努力地燃烧着……就缺了大红喜字。
谁的杰作,一目了然。
陆瑾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宋衡在迈入卧房的时候,心情是瞬间激动了起来,身体微微发烫。他今日没有喝酒,却有种微醺的感觉,看着陆瑾站在床前,心怦怦跳地厉害。
宋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稳下来,“那安置了?”
陆瑾点了点头。
可两人都没动,互相注视着。
良久,宋衡说:“更衣?”
陆瑾再次点头,然后伸手开始解衣带。
两人默契地转了个身,背对背着,都没说话,安静之中只有细细索索的声音传来,更添了一份紧张和窘迫。
寝衣都搁在屏风上,两人都没有让人贴身伺候的习惯。
宋衡觉得有些热,背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屏风后是备好水的,他说:“你要洗吗?”
陆瑾爱干净,秋老虎挺猛,白天也是很闷热。
他说:“洗。”
宋衡问:“一起?桶够大了。”
陆瑾觉得别扭,“你先去。”
宋衡没勉强,赤裸着上身转进了屏风后面。
听着那哗哗水声,陆瑾身着单衣坐在桌边,盯着那酒壶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去够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慢慢地喝着,温温的茶水顺着喉咙流入心底,他忍不住摸了摸心口处,那里跳地真快。
宋衡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接着两个小厮垂着头进来更换了水。
他已经换好了寝衣,坐在陆瑾对面,红烛光之下,他忽然伸手取了酒壶,问陆瑾:“喝吗?”
陆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