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在干嘛?他好像因为母亲再次寄来的吼叫信,在休息室待了一天,并没有去看,即使前一天雷古勒斯装作一点也不在意的偶然模样,告诉他,他明天第一次上场。
“你个白痴”西里斯嗤笑道,不知道是在骂雷古勒斯还是在骂自己,“连张肖像画都没留下来……”
最后一个字混着迟到了几十年的泪水一起哽咽地咽进喉咙里。
唐克斯再次失眠,她坐在楼梯拐角处,尖刺一样的短发又变成了灰色的,她的魔杖挥了挥,一匹狼从银色雾气中冲出,跳出窗户,围绕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奔跑着。
卢平规规矩矩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他身上,他起身去拉窗帘,突然看见银色的守护神踏过树枝,掠过星子,欢快地奔跑着。
这是一个好姑娘明媚真诚又张扬肆意的心意,而他,卢平苦涩地笑了一下,他头发花白,衣服全是补丁,又老又穷,人生也和衣服一样全是创口,他有什么资格去接受那么好的东西。
他拉上窗帘,躺回床上,再也睡不着,但眼睛却紧紧闭着,不敢再看一眼。
赫莉亚娜躺在床上,她又在睡前想起斯内普教授,教授比之前更消瘦了。
也是,行走在黑与白之间的钢索上,致命的危险与他如影随形,他怎么可能不瘦,所以她才会想方设法地让教授多吃些东西,想方设法地让他开心一些。
被人所爱诚然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然而全心全意地、大胆地去爱人,也是足以让人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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