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欺人,更是打心底里对这个所谓的县长儿子觉得反感。
赵莹性子是老实温吞,但是她不傻,事关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她心里早就有了打算,说什么也不愿意任由自己的妈妈摆布。可是不管她怎么说不愿意,怎么给她妈妈讲自己打听出来的张成龙这个人人品有多糟糕,张凤霞就是一口咬死了让她和张成龙继续交往下去,还要她尽快和张成龙结婚。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故意在为难她,赵莹长得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偏偏入了张成龙这个花花公子的眼。能和县长家当亲家,是张凤霞做梦都在想的事,尤其是这一桩婚事办下来,自己那个在副局长上呆了好几年的兄弟转正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张成龙长得人模人样,不管他糟蹋过多少好女孩,干过多少坏事,他在张凤霞眼里,就是一个最佳的女婿人选。
双方家长都乐意了,男方也愿意,赵莹的意愿就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那天她妈告诉她定亲的日子已经定下来的时候,她第一次和妈妈吵了起来。结果就是被关在房间里,除了吃喝拉撒,不能离开房间半步,手机、电脑都被收走,网线电话线全都被拔掉,明显是要逼她服软。
如果是以前的赵莹,也许就会这样屈服了,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都葬送在一个衣冠禽兽身上。可是现在的她表面上看不出来,内心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魔主的精神暗示就算是再细微,也足以影响她一个普通人的精神了。
“我恨她!恨她!”赵莹背对着赵建新趴在床上低声哭叫着,声音里竟然满是怨毒的恨意,“她是我亲妈啊!怎么能这么对我!她是要逼死我,我死了她就死心了!”
赵建新看看她,再回头看看一副关心又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样子的赵默,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一个当妈的居然能把亲闺女逼到想靠死来解决问题的程度,这得有多铁石心肠啊?可是这毕竟是大哥家里的事,自己这个当叔叔的能怎么说?又能说什么?去找大哥大嫂理论,让他们不要再逼着侄女嫁给那个什么县长的儿子吗?
想都不用想这是不现实的事,他要是敢找上去,不能说服大哥且不说,大嫂都能把他给活吞了。可是真要不管不问,侄女都惨成这样了,难道还真看着她年纪轻轻地就去死不成?莹莹这性子也实在是让人头疼,平常软的没脾气,没想到会这么偏激,因为这个竟然会直接办出割脉自杀这样的事来。
这一家子,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就算是再怎么头疼,赵建新也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还冷眼旁观当个没事人。他回头给赵默使了个眼色,然后温声安抚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赵莹。
赵默赶紧也凑上来,不知道该怎么说安慰人的话,他只好叫了一声莹莹姐,然后用坚定地声音说道:“你别怕,我不会让那个什么龙欺负你的。”
“张成龙!”赵莹抬起脑袋,恨恨地看着自己缠满纱布的左手腕,“我就是死,也不和他那种人结婚!他就是个流氓,禽兽!他、他还想对我……”一个才见了两次面就想方设法对她动手动脚占便宜,还背地里和人说要j□j自己的男人,嫁给他这辈子就毁了!
没什么经验的赵默还没反应过来,赵建新确实听懂了她话里没说完的意思,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也许是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让她把心里的痛苦都发泄出来,赵莹在说完一大通话以后,终于累得睡着了。赵建新给她盖好被子,赵默在边上看着,小声问他:“老叔,莹莹姐这事怎么办啊?”
“嘘,别急。”赵建新拽着他往门口走,也压低声音说着:“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
“那莹莹姐说的……”说到一半,赵默突然闭上嘴巴,盯着锁上的病房门皱眉。他知道老叔为什么要说回家再说了,门口有人在站着是他早就感觉到的,他还只当是大伯他们不放心在外面守着,可是离得近了,他就能感应到,分明是有人把耳朵贴到了门上在偷听。
大伯家不怎么缺钱,莹莹姐住的病房是双人的,很大很整洁,隔音也好,屋里只有她一个病人在住。莹莹姐的嗓子已经哭哑了,说话声音一直不高,外头应该是听不到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
这么想着,赵默回头给赵建新一个会意的眼神,快步走到门口,猛地把房门拉开。侧着身子贴着门板偷听的两个女人尴尬地直起腰,看向站在门口的赵默。刘玉婷还有点抹不开面子,冲赵默笑笑,没好意思说话。张凤霞可不管那么多,伸胳膊出去就要推开赵默往屋里走,嘴上还骂骂咧咧:“这个死丫头,真是要活活气死我这个当妈的啊……”
赵默避开她的胳膊,却没松开抓着门的手,那样子明显是不想让她们进去。一看他这架势,张凤霞刚要发飙,就听到后头的赵建新说:“默子,让她们进去吧。嫂子,你们小声点,莹莹刚睡着,别把她吵醒了。”
“哼,我自己的闺女自己疼,还用得着你说啊!”张凤霞撇着嘴进去,倒是没有再大着嗓门骂骂咧咧的了。
赵建忠、赵奕亭还有刘玉婷三个都跟在她后面鱼贯着走进去,赵建忠看了看赵建新,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无奈,赵奕亭却是瞥了赵默一眼,那眼神怎么看都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对于自己的女儿、妹妹闹自杀,醒了以后把他们这些家人都赶出去,却和两个外人说了那么久话,他们这几个人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儿。
出了医院,走在回家的路上,赵默脸上的忧虑越来越重,最后叹口气,问跟自己并肩走着的赵建新:“老叔,我们就这么走了,留莹莹姐一个人在医院不好吧?大伯母他们……”
“再怎么说,他们才是一家人,人家家里再怎么闹,咱们j□j去到时候说起来就是咱们的不是了。”赵建新也叹气,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教他:“不是老叔自私怕事不想管莹莹的死活。你想想,她是你大伯大伯母的亲闺女,那俩才是她的父母,是正经该管她的人。她总要回那个家里去生活,我们能陪她一时,但是不能陪她一世啊。现在咱们要拦着,不让你莹莹姐和他爸妈好好沟通下,把心结解开,以后她怎么面对爸妈?一辈子不回家跟父母老死不相往来吗?”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赵默这个没了爸妈的人更能理解爸妈的重要性,如果真要闹得一辈子和亲爸妈像是仇人一样,那绝对是一个人这一辈子里最痛苦最难受也最遗憾的事。可是一想到大伯母那个样子,赵默就始终放不下心,忍不住又问了句:“可是,大伯母那样,能和莹莹姐好好谈谈这事吗?”
“应该会吧,毕竟是亲母女,都把人逼得割脉自杀一回了,怎么说也不至于再逼下去。”赵建新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没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