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宫里头,见到顾玉的机会也就多了,说不准有朝一日他就会喜欢上我了!”
这话说的太简单了,就和她说晚上想吃什么一样简单。
谢橘年正欲开口相劝。
这沈易北却是拽了拽她的袖子,“既然这样,那丹阳县主就请上马车吧,我吩咐车夫要他将您送到宫里头去!”
丹阳县主自然是喜滋滋上了马车,只是这马车却是驶向城郊的别院去了。
坐在马车中的谢橘年听沈易北说了这事儿,只惊愕道:“侯爷,你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万一丹阳县主怪罪下来……”
“你放心,她不会的,好歹我也是顾玉的朋友,丹阳县主就算是看在顾玉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沈易北这话说的是一身轻松,“如今我要担心的是保宁长公主,万一保宁长公主真的迁怒下来,只怕我们都讨不到什么好……”
谢橘年只觉得不解,这个年代不都是重男轻女么,为何保宁长公主在朝中有如此举足轻重的位置,“保宁长公主真的这么厉害?”
“要是没有保宁长公主,这如今皇位上坐着的那个人也许就换人了,你说保宁长公主厉害不厉害?”沈易北摇摇头,只道:“可我总觉得保宁长公主这次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还真的被她说准了,到了傍晚,这保宁长公主就已经到了长宁侯府。
当沈易北听说这消息的时候,他正和谢橘年两人在喝粥了,追风却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保宁长公主说要您和谢姨娘一起过去了,老祖宗、老夫人和夫人那边都已经接到消息了,可保宁长公主说了,她这次出来匆忙,除了您和谢姨娘,别的人一概不见!”
这还真是保宁长公主的作风啊,只管自己高兴,可不会管别人心里舒坦不舒坦的。
等着沈易北和谢橘年匆匆去了正厅,果然见着保宁长公主一脸阴沉站在上首,还未等他们来得及行礼,保宁长公主就已经扬声道:“来人,将不相干的人都带下去吧!”
不多时,这偌大的正厅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保宁长公主一身素服,瞧着倒像是庄子上普通的妇人似的,只是浑身的气度却是怎么都掩不下去的,“想必长宁侯和谢姨娘都是聪明人,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今日丹阳来长宁侯府一事,我都知道,包括你们去了哪儿,见了谁,她身边的两个宫女都告诉我了。”
“不得不说,你们俩儿胆子也挺大的,不过如今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丹阳喜欢谁,我管不着,可丹阳嫁给谁,只能我说了算!若是她的夫婿我瞧不上,那这门亲事就不能成!”
“说句实在话,我知道这顾玉是京城诸位夫人太太眼中的香饽饽,可却不是我心中的佳婿,所以我今日来是想要请两位帮忙的,最好让顾玉灭了不该有的心思,最好两位能帮着顾玉早日定下亲事,事成之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道理,谢橘年都懂,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选中了他们?
保宁长公主不过是瞥了她一眼,就道:“兴国公府那边我也想过,原本是打算去见一见老兴国公,只是老兴国公是只老狐狸,他的心思我猜不透,更摸不准兴国公府如今是个什么态度!所以,我只好来见你们了,长宁侯是顾玉的朋友,谢姨娘是丹阳难得相信的人,我相信你们是不会令我失望的!”
更何况,她这长公主的身份只怕是吓不住老兴国公,若是与兴国公府闹僵了,估计也是个鱼死网破的境地,她又何必舍近求远了?
113 看你如何选择了
谢橘年瞪大眼睛看着保宁长公主?保宁长公主与沈易北说这些话她能够理解,可如今她也在这儿,这算是怎么回事?
保宁长公主不愧是在先帝膝盖上长大、从小就被先帝抱着上朝的女人,如今淡淡一笑,“谢姨娘也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如今将你留下来,自然是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你也莫要觉得这件事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是长宁侯府的姨娘,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这长宁侯得了好,你这个当姨娘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倒是能告诉你们一两个办法,只要顾玉订了亲、成了亲,丹阳的心思也就死了!到时候随随便便传出些风言风语来,这亲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得了吧,你们俩儿也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京城之中,像这样的龌蹉事儿还少了吗?”
“不过我丑话可得先说在前头,这顾玉好歹也是老兴国公的嫡长孙,从小娇惯着长大,他的亲事你们得好好选个人家,这京城之中的姑娘虽多,可德行容貌出挑的也没几个,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去斟酌!”
顿了顿,她更是道:“不过有个人确是万万不行的,那就是周家八姑娘!”
这满朝文武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慧贵妃与保宁长公主素来不合,当初若不是有保宁长公主极力说服皇上,这季皇后压根就坐不上这后位了。
所以这慧贵妃自然是不会喜欢保宁长公主的,保宁长公主更觉得慧贵妃是祸国妖姬,一样也看不上慧贵妃。
不过若是论聪明才智,这慧贵妃却是拍马都追不上保宁长公主的,保宁长公主心里清楚得很,这周家是因为有了慧贵妃这才得以昌盛的,等着二三十年之后,慧贵妃没了,周家还有谁记得?
所以慧贵妃一心想要扶持着周家,想要将周家八姑娘嫁到兴国公府,所以便是百年之后她死了,这周家也不至于太过于落魄!
正因为她的心思保宁长公主都知道,所以才更加不会让慧贵妃如愿了。
沈易北只道:“多谢长公主抬举这事……不过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难得很,更何况我与顾玉乃是至交……”
“得了,沈易北,你当真以为我整日呆在别院,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这些话在旁人跟前说说也就算了,当着我的面又何必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保宁长公主斜斜看了他一眼,才道:“众人都说你运气好,受了皇帝的青睐成了了上跟前的一等侍卫,不说别的,就说了那一箭,若是没有十年八年的苦功,哪里有这样好的运气?”
“我不是傻的,你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我猜,不就是为了三皇子那太子之位吗?如今皇上刚继位没多久,这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如今你假意投靠七皇子,实际上却是为三皇子谋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