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想着等到了年纪再学也好,现在太小了。
那武不成,文也成。只要不是天天缠着童梦。
终于在快三岁的时候,学会了千字文,太傅笑得一脸褶子,那个老师不想遇到聪明的学生。
诸滕脑子转来转,拿了一本书找姜洺,苦口婆心道:“洺儿,你不是经常问父皇怎么样才能成为真正男子汉吗?现在你识字了,看看这书上写的什么?”
姜洺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才磨磨唧唧地上前,看着书上写了一句:古今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诸滕看出了他的疑惑,心里笑了一下,道:“大概意思就是,想成功,除了要有才能,还要有坚持不懈的毅力。”见儿子点头,开始忽悠:“另外啊,想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不能总是粘着母亲。”
姜洺奶声奶气的说道:“好,孩儿要成为男子汉,保护母亲!”
童梦晚上知道后,掐了诸滕的腰间肉,笑骂道:“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从那天起,还真没太粘着童梦。乖乖的每天到点就被宫女叫起来,然后迷瞪瞪地穿好衣服,去念早课。
日子过得平淡而快乐,直到童梦的一声干呕打破了平静。吓的诸滕手里的盘子直接摔到地上,两人对视一眼。
果然有了,就是太医走的时候憋了许久,还是大着胆子说道:“皇上,看脉象已有一月,只是三月之内,”太医闭了闭眼,“不宜行.房,皇后现在脉象不太稳,当……好好休息。”
臊的两人满脸通红,童梦踢了诸滕小腿一脚,“都怪你,一天天的……”
诸滕白着一张脸,每个毛孔感觉都在向外冒汗,孩子到来的喜悦还是压不住对童梦生产情形的恐惧。那是他用尽全力也到不了的地方,童梦有离他而去的可能。
童梦看出了什么,上前抱了抱他,轻声道:“我们吃了那么多苦才在一起,上天会保佑我们一辈子平安喜乐。”
从这一天起,比第一次有孕更甚,除了出门陪同,房间的内有棱角突出的地方全部包起来。地面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毛毯。
架不住姜洺总是像炮仗一样冲到童梦面前,诸滕想了想还是从实说。
一天,他去接姜洺下学,蹲下身子,郑重地问道:“洺儿,想要个弟弟妹妹吗?”
姜洺低头想了想,糯糯地问道:“父亲母亲会因此不爱洺儿吗?”
诸滕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傻孩子,怎么会不爱。有了弟弟妹妹就有人陪你玩了,也有人陪你说话。”
“那孩儿要。”
“想知道弟弟妹妹在哪吗?”
姜洺奶声奶气地叫道:“想!”
诸滕示意他贴过来,“在娘亲的肚子里睡觉呢,我们要保护好母亲,好不好?”
“好!”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童梦的肚子也像吹气一样大了起来。明明才五个月却有了第一胎七个月的大小。又派了太医来,才知道是两个孩子。
童梦显然开心极了,而诸滕更是愁的头发都白了两根。
皇宫的戒备更加森严,不留危险。而童梦周身的宫女丫鬟更是多了一倍,就怕有点什么事。
到了九个月的时候,孩子们就迫不及待地想来到这个世界。
诸滕这次不顾阻拦,进里面握着童梦的手,看着她一次次撕心裂肺的喊叫。
过了两个时辰孩子们才生下来,是个龙凤胎。
诸滕吻了吻童梦的额头,声音有些发颤“我们不生了,不生了。”
“好。”
转眼间到了小寒,宫内一片银装素裹。姜洺穿着一身毛绒绒的红袄小跑到母亲的宫殿,将微凉的手捂暖才手指戳了戳弟弟妹妹的脸。
果不其然,母亲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么样,现在还觉得丑吗?”
事情转回一个月前。
姜洺看着由碧香和桂香抱出来的弟弟妹妹,垫着脚想看看。碧香和桂香便蹲下让他好好瞧瞧,谁知道他脱口道:“好丑”
恰好被诸滕听到了,便抱起姜洺,点点他的脑门,笑骂道:“你呀,小时候也这样。”
姜洺从此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而小孩子从生下来一天一个样,姜洺也天天过来看。现在个个是粉雕玉琢,一双眼睛像是上好的琉璃,看的别人心都不由得软了几分,只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们。
显然姜洺也是这么想的,早课和武艺更是一天不拉,苦也咬牙忍着。
就这样到了姜洺十三岁,开始接触朝政,试着批改奏折。终于在他十七岁那一年,诸滕就迫不及待的退了位,姜洺继位。
一开始,诸滕和童梦还念在弟弟妹妹还比较小,只是在京城的周边玩,到了他二十岁的时候,弟弟妹妹各有了自己的小家。
两人更是云游四海,到了每年的春节或者重大节日才回来一趟。
姜洺很羡慕父母的感情,但是他知道,自古帝王多无情。而父亲却独宠母亲,一辈子把她当做小孩儿一样,凉不让碰,热他给吹,那怕是母亲错了也是他先低头。即使母亲到了四十岁仍旧是少女一般心态。
时间总是悄悄的从指缝中溜走,日子也一天天的过。父亲远游之际总会飞鸽传书来真正的民情,借此姜洺任用贤能,罢掉贪官污吏。整改律法,基本做到依法治国,让民有所依。
十年之内,拓宽了疆域,收复失地,百废俱兴。国家实行开放国策,敞开大门欢迎远方的四方来客,思想碰撞,兴起一股技术潮和思想潮。
以此为基础为后期成为世界第一强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童梦和诸滕看着来来往往的商客和各地随处可见的学堂,相视一笑,这一辈子他们过得很幸福。
章节目录 番外二之①
诸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睡梦中觉得有些冷,他拽了拽被子没拽到反而有种抓地的刺痛感。
他猛地睁开眼睛,鼻尖都是腐臭和脏污的味道。淙淙的水流声萦绕在耳畔,视线之内,即使在昏暗之中也能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应该是个脏乱的长巷子。但这又是个奇怪的地方, 所有东西都如此高大。
又或者——他变小了?
诸滕连忙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