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任之人吗?”
佩玉的眼睛骤然明亮,像脚边池水,闪着温暖的光芒。
怀柏笑着摇了摇头,反问:“不与你结契,我又与谁结契呢?你想我与谁结契?嗯?”
佩玉喜不自胜,唇角上翘,眉眼弯弯。
怀柏又叹一声,抚着胸口,道:“佩玉,你竟然想我同别人结契,这让我很伤心啊。”
佩玉连忙表明心意,“不,不是的,我只是害怕……我待师尊之心,日月可鉴。”她抿了抿唇,眼睫上挂着泪珠,倒映明亮的月光,“师尊带我走出的黑暗,一次又一次,你是我的光、我的命。我仰慕你,这么多年。”
她流着泪,又轻轻笑起来,“我愿意放弃命里的一切,一切命数,一切机缘,只要能和师尊在一起。”
如果说命里的苦难,只是为了今日,她甘之如饴。
如果拥有了今日,未来要经受更多风雨,她亦甘之如饴。
怀柏是她的光,她的命。
怀柏在,无论遭受多少苦难,她依旧深深爱着这个人世间;怀柏不在,就算修为通天、万人仰望,她也要拖着世界一同毁灭。
她爱这个人,纵然偏执如斯、扭曲如斯,她也深深地爱着这个人。
此爱不因江涸枯,不因山平逝。
就算冬雷震,夏雨雪,天地合,她心中的爱慕也不会熄灭。
怀柏心中动容,牵住她的手,道:“佩玉……”
她想说什么,忽觉异样,转过头去,蛟头浮现在池水之上,目光烁烁,不知看了多久。
小蛟感受到她杀气凛凛的目光,吓得一哆嗦,想要表明忠心,慌忙喊道:“俺也一样!”
131 心中无悔
俺也一样?
这只妖怪也对师尊有觊觎之心?
佩玉眸光一冷, 步步逼近。
小蛟吓得发抖, 这个人怎么比怀柏还要可怕?为什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地方?
两泡泪含在眼里, 它憋了又憋, 还是忍不住, 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声音震耳欲聋。
怀柏叹口气,蹲在池边, 安慰道:“别哭别哭, 你可是蛟王, 要有点王的气质。”
小蛟心里苦,“你还说!都怪你,你把我绑到这里来, 坏人!”
怀柏道:“小蛟啊, 你听我说。”
小蛟:“我不听我不听, 你们修士都是坏人,你们杀了我王兄, 还打伤我父王, 还绑了我!”
佩玉冷冷一瞥, 它吓得又噤声, 爪子都缩起来。
怀柏笑弯了眼睛,“小蛟啊,我是为你好啊,你想想,你王兄当真是修士杀的吗?”
小蛟想也没想:“难道不是吗?”
怀柏道:“你王兄是不是很厉害呀?”
小蛟点头, 骄傲地说:“那当然,它是蛟族最厉害最年轻的蛟!”
怀柏笑了笑,“你王兄好厉害啊,可它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修士杀了呢?”
小蛟眼泪巴巴地说:“我怎么知道?”
怀柏叹口气,想在它脑袋上敲一敲,“我问你,那时候洞庭君来蛟族时,你王兄欢迎她吗?”
小蛟摇了摇头。
怀柏又问:“你王兄全盛时,能有多强?”
小蛟满脸自豪:“就连元婴修士,想打过它也不容易咧!”
怀柏道:“所以,你觉得一个筑基修士,能杀掉你王兄?”
小蛟:“肯定是你们骗了他!就像骗我一样!”
怀柏长长叹口气,十分无奈。
佩玉上前一步,替她说:“洞庭君想逼水族与圣人庄宣战,杀掉你王兄,栽赃游烟翠。”
怀柏笑道:“还是我家佩玉聪明。”
佩玉的脸染上红霞,微垂着头,对上小蛟的瞬间,眼神凝结成冰,“你信不信?”
小蛟:“我……我……”它敢不信吗?
怀柏慈爱地说道:“你放心,我们会为你王兄和你父王报仇!”她真心实意地说:“我们是好人啊!”
小蛟:“……”
怀柏偏头看着佩玉:“锦鲤跟沧海走了,天海秘境带它进去,都是水里出来的,说不定也能转运?”
佩玉摇头:“不要。”
小蛟顿感死里逃生。
怀柏点点头,“那先放这里养着吧,”她和蔼地摸了摸小蛟的头,“等会我喊姐姐妹妹来,和你培养一下感情。进了守闲峰,咱们就是姐妹了。”
小蛟含泪道:“我、我不是女孩子。”
怀柏:“不重要。”
佩玉抿嘴笑了笑,心想,大师兄便是被这样教出来的吗?
怀柏站起来,拍拍衣服,牵住佩玉的手,唤来九尾猫守着池塘后,跟佩玉一起回到房中。
两人卧在塌上,脸对着脸,同盖一张被子。
月华如水,在房中流泻。
怀柏看着佩玉,忽然笑了起来,“你还记得吗?你在六道院的时候,我爬上你的床,你却把我踢了下来。”
佩玉面红耳赤,低下头,想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她闷声解释:“要是知道是师尊,我便不会踢了。”
怀柏心中有些复杂,“也好,踢下去总比不踢好,你要是不踢,我才担心。”
小徒弟的性格和书里偏差太多,开始她还以为这是一个任自己揉捏的小可怜,没想到换个马甲,就被徒弟揉捏了。
佩玉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睛闪亮亮的,脸上带着红晕,很是可爱。
怀柏心中软成一汪春水,凑过去在她颊上亲了亲。
佩玉道:“我就要去天海秘境了,这次师尊还会跟我一起吗?”
怀柏摇头,“天海秘境只对年纪在百岁以下的修士开放,等你走了,我就闭关冲击元婴,应该很快就会突破。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折花会。”
佩玉露出浅淡笑容,“那时候就能为沈知水洗清冤屈了。”
“是呀,”怀柏想了想,没把谢沧澜与沈知水皆未死之事说出,只道:“我的佩玉也要有姐姐啦。”
她猛地坐了起来,长发披在身后。
佩玉也坐起,“师尊,何事?”
怀柏苦着脸,“那我的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