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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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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说话间,看到张起灵神色匆匆地从远处跑来,黑金古刀的刀尖还滴着血,吴邪站起来:“小哥,你这是?”

张起灵不及解释,道:“出事了,快走!”

吴邪一脸茫然:“怎么了?什么情况?”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无数持刀带剑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眼看不到头,估摸有上万人。领头的是一个陌生面孔的人,脸上有一道刺青,可见是曾经犯过事儿的——这是赵祯从御马直提‍‌­拔‎​出​­‎­‎来‌‎​­‍的一个小兵,也是他安插在军营中的“刀”——赵家人坑赵家人,从来都不会留后手,一旦赵德芳的人办事不利,他便会顶上。

解雨臣让胖子把吴邪带走的时候,他躲在一边,然后偷偷跟着他们来到藏身之处,回来之后告诉了赵祯安插在军营里的另一枚棋子,两人商定,在今日举兵围剿。

只听领头者手持马刀高声道:“三军统帅吴邪,勾结乱党,谋反窃国,你可知罪?!”

吴邪懵了:“慢着,你说我什么?”

压根没有解释,领头者高喊道:“众将听令,随我一起诛了这个乱臣贼子,如有阻拦者,一律视为同罪!”

一定是小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潘子低声吼道:“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娘的,没死在西夏人手里,倒要被自己人杀了!”吴邪朝屋里吼了一声,“胖子!”

胖子冲出竹屋,两眼发红——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愤怒,张起灵倏然抽出宝刀,喊道:“快跑!”

可是该往哪儿跑?如飞蝗般的乱军遮天蔽日地阻绝了所有道路,人影错杂兵士嘶喊,巨大的威胁感铺面而来,压得人心忐忑。这份忐忑里还多了一丝愤怒在。

胖子喊道:“屋后有条河!”

不用他说第二遍,潘子架起吴邪就跑,胖子其次,张起灵垫后。都知道张将军是个能以一敌百的狠角色,所以对围攻的命令大家多少有一点止步不前,黔面将军身先士卒,举刀冲出去,口中大喊一声:“杀啊!”

这一声算是给大伙壮了胆,无数士兵从四面八方围剿过来,弓箭手已张开硬弓,蓄势待发。张起灵挑起院中巨大的磨盘,挥刀一劈,磨盘顿时化作流星一般的碎石,大杀四方。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大多被击中面门,呜呼哀嚎着滚到一边,几个人顺势躲进了身后的屋中,木门一关,便听见无数羽箭破风袭来,钉在门上的声音。

潘子打开窗户,招呼了一声:“这里。”胖子背起云彩就走。

门被​‎­‌大­‌力­‍​‌‌踹开,屋里空无一人,黔面将军看了看窗外,他安排在后屋的二十几个士兵都被打倒了,眨眼的功夫,这四个人已经跑出很远,他狠狠道:“追!”

这条河距离云彩家有三四里远,河面很宽,水势也颇为湍急,隐约可见隆起的暗礁,目光的尽头连接着青郁的山峦,追兵将至,张起灵吼了一声:“跳!”

随着“扑通”的声音,几个人没入水中。黔面将军带着人追了过来,只见水波涌动,已看不到人影。他正准备张罗人手下去追,被一个熟知地形的手下拦住了,他说这条河下面暗流太多,前头还有一段瀑布,高逾数丈,贸然下去怕是有危险。

“这河下游是什么地方?”

“回将军,正连着飞龙谷。”

黔面将军“唾”了一口:“去下游堵,我就不信追不上他们!”

河道最前面的瀑布处没有路,想要追捕只能按原路返回绕行,黔面将军留下五百人在这里守着,一旦有情况,就以号角传音,山中回音大,一点动静就能响彻四野。他带着余下的七千多人折返。

这个村庄建在半山腰上,多年前河水暴涨,泾水石流灌入村中,民舍村廓俱毁,三百余人死在大水之中。在这之后,这座村寨便被废弃了,人们情愿徒徙到更远的地方去,只有几户老弱妇孺留了下来。这路也一直维持着水患过后的样子,崎岖陡峭,狭窄难行,正乾军走得很艰难,如同是林间的长蛇,首尾难顾。

黔面将军以手遮脸,仰头看了看。天空中没有云,一朵都没有。太阳已升至最高,炙烈的光倾洒下来,落在树叶上,明晃晃的灼眼,像极了那天的火,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涌起一丝透骨的凉意。

嗖!一只金羽箭仿佛自天边而来,打破了这里的寂静,久经锻炼的军人素养让黔面将军及时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他反手一挡,坚硬的箭矢撞在刀鞘上,磕出一个白色的小坑。

“是西夏伏兵!”不知是谁大叫起来。

黔面将军已然看清了,左右两边的山峦上无数西夏士兵冲天而降,人人举着刀枪,鼓劲似的呼喝着,尚未交战,先震威势。

黔面将军大叫:“不好,快,撤回河滩!”

可已是退无可退。只听得一阵巨响,无数巨石滚木呼啸着冲下山坡,越滚越快,有些士兵来不及躲闪,被巨石砸烂了头,压住了腿;更多的士兵连拔刀的勇气都丧失了,慌不择路地逃窜。所有人都疯了,黔面将军吼了几声都没人理他,队伍已经乱了,他们只想逃离这个死亡之地。

箭矢挟光,一个个光点聚拢起来,如同巨大的网。箭雨在这张网中倾泻如雨,到处都是惨叫声,到处都是喷薄的鲜血。中箭后倒地不起的士兵,还在喃喃地呼喊他的战友快跑,可就算跑出了这里,拦截在周围的西夏兵也会齐齐冲过去补刀。

这场以西夏军对宋军的绝对碾压式的战争很快就结束了。李元昊站在最高处,冷冷地看着这幕惨剧。 西夏士兵搜寻时,发现一个躲在草丛子里的宋军,他身边背着号角,应该是个号令兵。十五六岁的年纪,看着还是个小孩子,脚上中了一箭,又是疼又是怕,脸上没了血色。几个大兵押着他带到李元昊面前,把他像丢畜生似的摔在地上。李元昊半蹲下来,抬起手,被坳断的拇指还裹着干净的白棉布,他就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那小兵脚上的箭,慢慢地往里刺了一分,又慢慢在伤口处磨着。那小兵疼得大叫,被人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李元昊住了手:“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那小兵疼得满头大汗,不由自主道:“……是。”

李元昊站起来:“你们今日是来杀吴邪的?”

“……是,许将军说他勾结西夏,是叛徒,我们要为陛下杀了他。”

“第二个问题,你们此处出兵,城中监军可还知晓?”

“我们……没见到解大人,但出兵檄文上有他的监军大印。”

“第三个问题,延州城内兵力有多少?”

前两个问题还无关紧要,这个说出去可算得上是里通外敌了,那小兵瑟缩了一下,不肯透露。李元昊猛然一踏,落在他未伤的那条腿上,顿时响起骨头断裂的声音,小兵惨叫一声,几乎昏死过去,李元昊冷冷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全身的骨头都一根根碾碎了。”

按住他的西夏武士狠狠地一按:“快说。”

年轻的士兵嘴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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