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皲裂着起了干皮,就算靳言用棉签蘸水帮他润湿,依然显得苍白可怖。
靳言一直都知道,人很脆弱,一点小事都可能要了一个人的命。以往他看着那些为了所谓爱人做出傻事的人,都会笑一声愚蠢,什么爱人,为了一个人,放弃那么多,不是愚蠢是什么?
他曾经耻笑梅利根记着一个死去的□□,瞎了眼地要把家族交给戴伦;不理解老K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政治官员,从一个前途光明的特种兵堕落为一个见不得人的杀手;不理解文森特对家人的渴望,总是要插手他们的任何事情;不理解爱丽丝亲手了结了她的父亲后,却拼命地抽着她父亲最爱的烟,美名曰牢记她母亲的教训……
就在半个月之前,他还对着爱丽丝说,他不会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放弃他的位置。
可是,现在,他觉得,若是用他的权力,用他的财产,甚至是他对梅利根的仇恨,若是可以用这些来换取月华的好转,他会毫不犹豫的,毕恭毕敬的捧出来。
恢复记忆的他嘲笑着失忆的他,觉得那个他幼稚愚蠢,对一个小丫头百依百顺,甚至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都交给了温雅。还一脸愧疚抱歉,生怕温雅生气。把他后来对温雅的纵容,一看到温雅就心软的不行这些心情,都当做是失忆的后遗症,只要慢慢疏离温雅就好,人嘛,有了距离,就不会有感情。虽然在这期间,他的眼睛与耳朵总是会不自觉的跟着温雅,他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做,甚至开始放任温雅去做一些失忆前的他不让做的事情,然后一个人压抑着心中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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