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严博智。”严博智只是干脆利落地说了这句,随后便带着白陈到了那间空房。
却见那空房,竟是严博智所居住的别墅里的空房间。
“……别告诉我,你是想要跟我同居?”白陈心里头的小人表示这节奏太快了,他有点嗨不住这节奏。
白陈:就、就这样直接跳过谈恋爱的阶段,直接同居?哦,不会吧,这节奏也太快了,我有点受不了。
可严博智却只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低笑道:“你想跟我同居,我还不愿。别想得太多,我并不怎么常回这处,我不会打扰你的。”
“好,那就有劳你了。”白陈自然是真的相信了严博智不会常住此地,可是当第二日,他早上起床洗漱完后,推开门刚走进大厅,就见到严博智在客厅吃着早餐,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时,他表示:之前相信了他那话的自己,绝对是脑子进水了。
“导演先生,啊不,应该是鬼才先生,你不是说你不经常回来吗?”白陈笑得特别甜蜜,他笑眯眯地看着严博智,毫不犹豫地戳破严博智的谎言。
“之所以回来,是因为今日有贵客。”
“贵客?”白陈愣了下,他扫了眼周围,没有见到贵客。
“不用找了,你就是贵客。”
“我?”
“有你这等贵客在,我岂能一人离去,撇下你这贵客不顾?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严博智放下了报纸,他也笑着看向白陈,其实严格来说,他是一位对待自己的手下,特别严格的人,对待每一部戏时,也是要求异常高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起床的缘故,总觉得此刻的严博智不再像昨日那般冷酷无情,相反,更偏向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此刻穿着毛衣的缘故,他终于换下了他那似乎万年不变的西装,他手握着咖啡,深邃的眼眸里不知道装着什么,只让人感觉到他这人心里头一定有很多盘算。
可无论是那种盘算,白陈都不怕,只要严博智是他家老攻,他都不会害怕,因为他知道他家老攻不会害他的。
于是,白陈只是坐在他对面吃起早餐来。
待吃完早餐后,他们便一同去拍戏了。
他们居住的别墅距离拍戏的场所是有点远,可是再怎么远,也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待他们到场时,只见几乎所有人都到了。
他们一见到白陈是从严博智的车上下来的,个个看向白陈的眼神都微妙起来,觉得白陈有着严博智这位金主,才会来这儿拍戏。
白陈才不管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在他看来,如果严博智真是他老攻,那么,自然就是他家的老攻,该被他给标上记号,并且让所有人都该知道名草有主了。
根据昨天的观察,白陈表示:这人表现不错,很有可能是我家老攻。
白陈一想到自己摸了严博智的手,竟然没有被严博智给嫌弃,之前灭了严博智的威风,严博智竟然没有生气,自己刚住进别墅,严博智就跟着来了,而且还换了一套衣服,也不知道严博智是不是为自己而换的呢?
实际上,严博智之所以换下了那死气沉沉的西装,确是为了白陈。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他遇见白陈后,他就感觉到有点睡不好,一闭上双眼,想到的都是白陈。
他昨晚回去后,就暗地里调出了安装在白陈房间里视频,只见白陈脱了外套后,就躺在又软又大的床上,一脸幸福。
他见到这样的白陈,莫名地感到心跳得快了起来。
而当他想起之前他瞧见白陈当着所有人的面,试镜时优秀的表现时,他却莫名地感觉到心抽搐起来,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给抓住般,让他有点难过。
他很心疼这样的白陈,如果是其他的演员,演得如此优秀,他只会觉得此人很优秀,绝不会心疼。
可这人偏生是白陈,他一见到白陈那模样,那痛苦而又悲哀的表情,那狰狞而又扭曲的面容,他并不觉得那样的白陈丑陋,他只是觉得很心疼。
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过那样的疼痛,曾经竟经历过那些类似的事,又怎会演得出来?
一想到最后白陈那时的神情,他就感觉到心很疼,让他恨不得把门给打开,直接抱起白陈吻一下。
这样的想法,让他感觉到他很是莫名其妙,他觉得他不该有这等想法。
此刻站在所有人面前,他看到白陈只是笑得特别灿烂,似乎被人误会自己跟他有一腿,白陈似乎也完全不介意。
这意味着什么?是否意味着,白陈在暗示自己潜他?
一想到白陈有这种暗示,向来都只关心如何把戏拍好,将戏拍到最好的鬼才先生,此刻却想要把工作暂且给扔下,抱着自家的白陈到别处好好地吻一番,让白陈在自己的身旁。
越是这般想,鬼才先生就越是感觉到有点失控,若非他此刻微垂首,又加之他平日里威严极高,无人敢直视他的面容,就怕被他的气势给压制住,不然早就被人给察觉到他有异常了。
严博智微攥拳头,他压抑住那些情绪,微侧头,示意让手下带自己进去。
白陈见严博智竟然就这般走了,都不表示些什么,他却莫名地感觉到有趣起来。
白陈:呐,小系儿,我家老攻怎么那么有趣呢?明明喜欢我,都想追我了,还表示出一点都不喜欢我,嘿嘿,果然,我的人格魅力真是高。
系统:……除了主神眼瞎了看上了宿主你,根本就没有人会看上你。
白陈:我懂,你不就是嫉妒我吗?小系儿,表嫉妒,你放心,你会找到一位良人的!
系统:……滚。
把系统给惹炸毛了,白陈便愉悦地去拍戏了。
他昨晚已经把握好这男二的角色了。
他早在阅读了那剧本后,就在床上回忆起那些场面,不断思考着那时候的男二是怎样的心情,是怎样的感觉,是怎样思考的。
如果想要演好一个人,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当成那个人。
当自己成为那个人时,当自己是那般思考时,就会发现,原来这一切真的是让自己那么地……痛苦。
当白陈站在那儿,他缓缓地合上双眼。
清风吹向了他,可是他却无法感觉到到一丝的感觉,当他再次睁眼时,他已经浑然不再是之前那位白陈了,他已是戏中的角色,名叫——沈一清。
沈一清,雪剑派的首席大弟子,在一次偶然之下,将山下的男主给捡了回去,并且让师傅救了这位男主。
而他的父母正是雪剑派的掌门人以及掌门夫人。
而这位男主叫齐正愁,真名叫文正秋。
是十年前,文家中唯一出逃的孤儿。
此刻他已有十八岁,他自然知道当年他八岁那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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