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自觉的笑起来:“看好了,不过得等这边租够一个月,我这几天准备准备。”
楚幻松了口气:“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开口。”
“还真有一件。”我缓缓开口:“我那又新搬进来一只老鼠,我一个人捉不住,你能不能帮除掉它。”
楚幻看着我:“...真的?”
我一脸真诚的说道:“假的,小老鼠进不来的。”
然后就不看他,转身跑了,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
第9章
我请了一天假,用来准备搬家的事。房子租金已经算得上便宜了,但对我来说还是有些捉襟见肘,不过好在刚来时还存了些钱,也能应付一二。
签完合同出来,我有些茫然。以前租地下室是觉得便宜,现在想想,大概我内心深处是没想要在这长住的。我从小在A市长大,这里对我来说几乎是陌生的。我现在才想起来要问问自己,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那儿有我的家人回忆与理想,真的要一直待在这里,当一个服务员吗?
想了一会觉得暂时无解,干脆就没再纠结这个,走一步看一步吧。这边再怎么陌生无助,不是还有楚幻吗?
圣诞刚过去,街上热度还没消。我不着急回去,慢慢往回溜达。
"奶奶,今天中午什么饭?"小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
我看见旁边一老一小牵着手走过。
"你想吃什么啊?"小孩的奶奶笑眯眯道。
"吃...红烧肉吧。"
"就知道你个小吃僧,我早就准备好啦。"
我瞬间想到我奶奶,以前她也是叫我小吃僧。看着这祖孙俩眼底不自觉涌出笑意。
然而这笑意还没完全到底,就看见那突然奶奶指着前边两个男生骂道:"哎吆,真不要脸,别看别看。呸,真脏。"
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两个牵着手举止亲密的男生。其中一个头剃的特别短,浓眉大眼很俊朗,另一个男生穿白衬衣,说话轻声细语的,微微昂头看着另一位笑着。
那位奶奶可能是鄙视得厉害,嗓门大的足够让他们全听见。我没再看他们,快步走过去了,手抖的厉害,冷汗直冒。
晚上到家的时候发现门边蹲着一个人,头埋在膝盖里,一晃一晃的,是楚幻。这动作我旁边那位先生也做过,晚上小两口吵架被赶出来了,我从他身上看到的只有邋遢与颓废。同样的动作,换成楚幻就让人觉得他越发的干净与好看--看不见脸也好看。
我等了一会才缓缓走过去,楚幻抬起头来,眼睛一亮道:"你回来啦。"
我"嗯"了一声,道:"进来吧。"
楚幻走进来,道:"今天看房子怎么样?签了吗?"
"签了。"
"是在石通路的那个吗?"
我点了点头,他又道:"那挺好的,虽然离饭店远,但地铁站走几步就能到。"
我看着他,应了声。
"你怎么了,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不想说话,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一根线,堵的难受。
楚幻等了会,我还是没吭声,他起身道:"你跑了一天也累了,早点睡吧。"
我想了一会,对他摇摇头:"不。"
楚幻:"....你到底怎么了?"
我看了他一会,问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楚幻抿了抿唇:"我...."
"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我几乎是有些慌乱的打断他。
我怀疑楚幻的看出我了的恐惧,他似乎是想拍拍我,但伸出来就变成了摆手:"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
次日清晨我顶着黑眼圈到饭店的时候,老板正在外边收拾食材,她看见我吓了一跳:"嚯,这是咋了,昨天去找女朋友了?"
我摆摆手:"没有女朋友。"
老板朝我露出个"我懂"的表情,随即一扭头朝里边喊:"小贝,好了吗,7点了!"
陈贝叼着饼从里边走出来:"明明才6点20。"
我向里边瞅了一眼发现楚幻不在,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问老板:"楚幻呢,还没来?"
"请假了,我说你们俩怎么轮着请假,是不是商量好的?"
我怔了一下:"为什么?"
"学校有事吧,我也不清楚。"
我这一天都恍恍惚惚的,思绪一会窜到这儿,一会儿窜到那儿。自己有时候觉得也挺没劲的,但我这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容易钻死胡同,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等我晚上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发现楚幻又在我门口,这回是站着的,所以我一进地下室他就看见我了。
我走近他。
他没等我开口就道:"我今天晚上没地儿住了。"
"宿舍呢?"
"我今晚睡你这儿。"他根本不理我,自说自话。
我:"不行,我这儿——你手怎么了?"
楚幻的左手上缠着厚厚的一圈绷带,看着挺严重的。
楚幻看了看他的手,抬头认真道:"你担心我,对吧。"
我有些着急:"怎么弄的?"
"你怎么会担心我?"
我:"...."把我昨天问的话又还回来了。
"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对他道。
楚幻想了会,缓缓道:"也行。"
我总觉得楚幻的那句"也行"有些敷衍,但还是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这是楚幻第二次来我这小破屋,他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轻车熟路的把包里的东西往外拿。
我再次问道:"手怎么弄的。"
楚幻淡淡道:"砸玻璃上了。"
我吃了一惊:"怎么会砸玻璃上?"
楚幻就不说话了。
本来我心里就憋闷烦躁,他再这样个态度,我心里止不住的又气成个球,忿忿道:"不说算了,洗洗睡吧!"
说着就拿起东西跑出去洗漱了,还把门摔的咣当响。
第10章
半夜,是这个地下室最安静的时候,一切的吵闹与喧嚣都归于平静。隔壁的门轻轻的“咔”一声,想必是刚回来。我躺在床上,少见的失眠了。
昨天晚上就没睡好,身体已经很累了,但脑子却很活跃。一会想到那天见那奶奶和他孙子,一会又想起小时候做题奶奶总在一边织围巾,一会又飘到那天楚幻跟我说“你很勇敢”,后来又想到楚幻这伤手,最后几乎是叹息的想楚幻这么会优秀--自己在床上播放了一部80集的纪录片加感想录。
我轻轻的翻了个身,看向黑暗中楚幻的轮廓,即使看不清脸,也不影响我的思绪自己转个弯,蹦出些有的没的。伤春悲秋纪录片瞬间变成了不可描述小黄片儿。
我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上半身,冷静了一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