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到哪儿去了，橘里橘气还行！

身为第一个被摩斯拉小姐当幼崽照顾的巴里只得出言解释：“我是说，摩斯拉小姐还没和正义联盟中的女士交谈过呢。”

果然因为女性比较少，所以摩斯拉小姐对其更为照顾吧。巴里也不想的，但他的语气里免不了带上了酸酸的意味。

只是他的话音落地，摩斯拉小姐就有所感应般转过了头。

她一转头，戴安娜也发现了巴里和哈尔的到来。

“维克多的分析有结果了吗？”戴安娜问。

“是的。”

一提正事，哈尔收敛了开玩笑的神情：“维克多破译了黑匣子中的内容，检索到了普罗米修斯号的制造工厂，那属于维兰德公司。”

“维兰德公司？”

戴安娜蹙眉：“一家刚刚兴起的科技公司，哪里来的财力进行太空飞行。”

“不仅如此。”

巴里补充道：“根据黑匣子的记录，有一名叫做大卫·维兰德的船员，在飞船坠毁后，活着离开了普罗米修斯号。”

09

转天，韦恩庄园。

陈博士和玲博士目瞪口呆地坐在庄园偌大的客厅里，庄园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端着茶壶茶杯欣然出现。

“茶？”阿尔弗雷德操着英式口音问道。

“谢谢，”玲博士露出腼腆的笑容，“请问，先生……”

“叫我阿尔弗雷德就好。”

“阿尔弗雷德先生，”玲博士改口，“韦恩先生什么时候能见我们？”

“布鲁斯老爷正在处理一些紧急问题，”阿尔弗雷德回答道，“他马上就会过来。摩斯拉小姐没同你们一起到访吗？”

“她也来了。”

陈博士回答：“只是摩斯拉小姐对韦恩庄园的花园很是好奇，说先行看看，马上就过来。”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嗯，有点奇怪。”

“怎么？”

“我正是从花园来到客厅的，”管家开口，“在花园中，我并没有看到摩斯拉小姐的痕迹。”

陈、玲博士神情一凛。

而此时此刻，本应该招待客人的布鲁斯·韦恩，正同放学归来的红罗宾提姆·德雷克抢修蝙蝠洞中的电脑主机。

丢下背包的提姆完全搞不清楚情况：“我都不记得上次出现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换上正装准备去见两位博士的布鲁斯·韦恩，不得不挽起白衬衣的衣袖，拎起扳手：“主机过载，不是什么大问题。”

蝙蝠洞的主机过载，这听起来简直和哥谭要完没什么两样。提姆很是震惊：“你在分析什么，能让主机过载？”

布鲁斯：“来自一百年后飞船的黑匣子。”

提姆：？？？

红罗宾一怔，随即联系到最近正义联盟正在处理的事件，当即明白了一切。

“你是说，”提姆难以置信道，“带着外星怪物停在哥谭港口的那艘飞船，来自未来？”

布鲁斯咕哝一声。

“这听起来太奇怪了。”

提姆评价道：“一艘地球飞船，带着外星生物的卵，还来自未来，要说其中没有阴谋，恐怕连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

不止来自一百年后，甚至坠毁之后还有一名人类完好无损的幸存下来。

钢骨于瞭望塔中破解了黑匣子的日志，从录像中解析到一名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人类男性，于飞船坠毁后离开了。男性的棉质外套上写着他的名字：大卫·维兰德。

他将黑匣子带回蝙蝠洞，试图检索这名男性的具体身份，却没料到蝙蝠洞的主机竟然无法承载未来的算法，一时间出了问题。

布鲁斯：“这样就可以了。”

他把偌大的主机盖子重新装好，拉回电源，一盏一盏灯光从蝙蝠洞的入口逐一亮起光芒——

并且把站在布鲁斯与提姆面前的摩斯拉照亮。

当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不该出现的白色人影时，蝙蝠侠和红罗宾均是一惊，布鲁斯甚至握紧了手中的扳手，眼瞧着就要砸到摩斯拉面前了。

幸好黑暗骑士的反应速度远超常人，在看清摩斯拉那双浅蓝色的复眼时，布鲁斯即使刹住了车。

扳手堪堪停在了距离摩斯拉三寸的距离。

而摩斯拉小姐却只是好奇地歪了歪头，似乎发自真心地认定了布鲁斯不会伤害自己。

她甚至抬起前爪，握住了布鲁斯拿着扳手的手背。

“这是送我的吗？”她的声音自布鲁斯脑海中响起。

“……”

布鲁斯·韦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竟然完全没将自己刚刚的行为看做攻击。

同时他也免不了心惊，布鲁斯自诩夜视能力绝佳，且拥有着非同寻常的听力，而摩斯拉小姐所站的位置距离主机不过五米，在整个抢修过程中，布鲁斯竟然全无察觉。

也幸亏是断电了，否则不知道摩斯拉要触发多少机关警报。

“你怎么进来的？”他问。

“陈和玲将我带到这里，说是你的家，”摩斯拉小姐如实回答，“我想看看你的住处是什么样子的，在外面转了转。”

“然后？”

“然后我嗅到了你的气味，绕了一圈，找到了一个瀑布。”

布鲁斯默默地看了浑身湿透的摩斯拉小姐半晌。

“布鲁斯？”摩斯拉眨了眨眼睛。

“没什么。”

蝙蝠洞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可以防住一切外来者，但却防不住一位鼻子灵敏到可怕的怪兽女王，以及临时抢修计算机主机的情况。

难得出现黑暗骑士无言以对的场合，他放下扳手介绍道：“这位是提姆·德雷克。”

摩斯拉这才将目光转向提姆。

“摩斯拉小姐，”几位罗宾中最为文质彬彬的提姆颔首，“你好。”

摩斯拉小姐点了点头。

飞蛾少女总是那么安静，她转头看向布鲁斯，母亲般的声音再次从黑暗骑士的心底响起。

“这也是你的儿子，”摩斯拉已然从布鲁斯的内心中读出答案，“布鲁斯，你真是心软。”

“……”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形容布鲁斯·韦恩为“心软”。

一开始他以为摩斯拉小姐说出这番话，是因为布鲁斯的养子众多，而很快摩斯拉小姐传递过来的思绪告诉了黑暗骑士真正的答案——“该离巢了。”

自然界中的幼崽不会在父母身边停留多久，基本上学会了生存技巧后就会离开家长的庇佑，寻觅属于自己的地盘。而很显然，提姆已经到了摩斯拉小姐眼中“离开布鲁斯，寻找自己地盘”的年龄。

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接纳红罗宾的蝙蝠侠，自然就是心软的人了。

“在人类社会里，”布鲁斯不得不出言解释，“通常孩子们会在长辈身畔待到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