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办公室门口。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他站在门口，然后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张方和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一份财务报表，听到敲门声，他这才惊到了，抬头一看，却是杨勤。

看到杨勤，他笑了笑：“杨勤啊，怎么突然来办公室了？”

杨勤犹豫了下，才问：“我跟老姚的事情，是不是影响到动物园了？”

张方和明显地愣了下，然后又笑起来了：“不碍事的，我们动物园很正规，各方面都做得很齐全，也不担心他们找茬。”

只是各方面审批的时候可能会被卡住，或者延迟。当然，这话他是不会对杨勤说的，因为说了也没用，他不可能为了这事将故人之子赶走的。

杨勤看得出张方和的自信和底气，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热爱这份事业。

“我想问问老姚的背后那人究竟是谁？”杨勤忽然问。

张方和又愣了下，然后来来回回地看了下杨勤，最后摇摇头：“你啊，还是别跟他杠上了，唉，不是为我自己，但是你也要为你着想，你这些宠物上飞机，不还得有检验检疫证那些证件吗？到时候，人家这边找关系给你卡住了，你要怎么办？”

杨勤自信一笑：“现在看来，好像不是我说退就能退的吧！说吧，张老，让我也有个心理准备。”

“林业局的副局长是他曾经的学生，所以老姚才那么神气。”

杨勤哦了一声，原来来头这么大，怪不得那么嚣张。

“那个副局长你这边有联系方式和家庭地址吗？”杨勤接着问。

张方和警觉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臭小子，有我在，别想着乱来。再说了，天塌了，还有老爷子我在呢！”

杨勤嘿嘿一笑：“我不是要去杀人报复之类的，你放心，只是调查一下一些事情。”

“调查？”

“说吧，给一下吧，我有办法改变咱们现在的困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杀人放火的！”杨勤信誓旦旦保证，“犯法的事情咱不干。”

张方和沉吟了片刻，居然真的给了，也许是现在动物园被刁难得太狠了，他也想着出一口气，只是希望别出事才好。

“我再跟你说一遍，千万别去捅刀子报复啥的，别把自己搞进去了！”张方和又强调了一遍。

张方和是真的担心杨勤搞事，而且搞成大事，甚至将杨勤自己搞进去。

杨勤一拿到那个副局长的家庭住址，就开始调查了，查了对方的地址，然后暗暗记下来，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先去蹲点。

天色黑得跟墨水似的，冬天里，星子都躲得看不见了。宿舍的灯火一盏一盏地灭了，只留下杨勤这宿舍一盏灯火。遥遥看去，只见宿舍楼一片黑暗中，唯有那点灯火在。这里是动物园，还算偏，入了冬，这里更是冷清，连空气都是冷冷清清的感觉。

杨勤这些日子都没关注网上的新闻，连带着微博都没怎么更新了，他原本是有打算将微博交给吴乐乐打理的。

不过，这事是打算在回去以后再说的，谁知道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敌手这时候突然发难，露出了森森獠牙。

杨勤的微博已经多日未曾打理了，但是还是有人来他微博下抨击他，说他学历低，人设崩塌。

杨勤苦笑，自己从来没有搞什么高大上的人设好不好！也不知道这些黑子是怎么脑补出来的。

当然，只要有人想黑你，你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过人家，说白了，人家就是想鸡蛋里挑骨头，你也没办法。

杨勤从不觉得自考学历是自己的耻辱点，他对这一点看的很开。

计划了片刻，他先发短信给胡浩然，让他约束好粉丝，别四处招惹人，遇到喷子也别理。黑子跟喷子就是这样，是遇到反驳跟争执就高—潮的那种人。你越理睬他们，他们就越来劲。

胡浩然问杨勤要不要进入粉丝团，杨勤明面上拒绝了，却是讨来了群号。他注册了一个小号，偷偷潜入了群里。别说他这行为无耻，他还真的是不想太高调。

杨勤一进入群里，群里非常热闹——

“欢迎新人朋友！”

“啧，单身狗组团问候～”

“欢迎加入羊羊粉丝团！”

“新人，来，自我介绍。”

……

群里的人非常热情，其实杨勤觉得粉丝多少是随被粉对象的脾性的，因为只有相似的人才会在聚在一起，这大概是所谓的吸引力法则。

“大家好，我是七音，很高兴认识你们。”

“好好听的名字～(￣▽￣～)~”

“来，新人的考题，请说出小杨播主的一只宠物名。”

杨勤看着趴在脚边的将军，随手打了将军两个字。

“请问你最喜欢哪只宠物？”

杨勤为难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每只宠物自己都很有感情啊！

不过他看了脚边的将军，随手打了将军二字。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请问将军现在在哪个省？”

杨勤险些没吐血，你们这么皮真的好吗？

“S省。”

“恭喜你入群了。”

群里头有人发出礼花图：“上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广告分子和黑子就是这么被抓出来的。”

还能这么干啊，杨勤流汗。

紧接着，群里头几个人道：“群规只有一点，就是不许打广告，不许打广告，不许打广告！不许拉踩，不许拉踩，不许拉踩！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杨勤对这群还是挺满意的，他就喜欢这种有规矩的粉丝群，要是没个约束，粉丝们绝对会放飞自我，谁知道这么多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杨勤试探地问了句：“小杨播主被黑，咱们有需要帮忙的吗？比如帮他澄清事实？”

“大家自然是想过啊，刚知道的时候还很生气，所以想要反驳那些人。但是群主让我们保持冷静，不要给小杨播主招黑。”

“现在，大家要保持沉默，这事得小杨播主亲自发话才有效。”

“get到！”

“[OK]”

“如果谁擅自黑人，被抓出来别怪群主不客气。”

群里的气氛似乎有些紧张起来，片刻后，一个人道：“哈哈哈，那么严肃做什么，来来，相亲时刻到了，欢迎爆照！”

杨勤失笑，翻了一下群相册，有不少人都爆照了。当然，在相亲成功后大家就都把自己的相片删了。

群里头还公布了已经恋爱的情侣有几对，所以杨勤这个粉丝群还是颇有吸引力的。

退出QQ，杨勤关掉电脑，发现林业局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副局长的相片，不过没关系，张方和已经在托人找了，明天应该就能拿到。

杨勤整理了一下麻雀窝，两只麻雀迫不及待地钻进去，外头太冷了，明明是麻雀的休息时间，它们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