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送来一会儿,应竹晚可能就……
最后一句话卓寒没有说出口, 看束烟现在的脸色,内心应该是再也承受不住更大的打击了。希望应竹晚平安无事吧,卓寒默默的在心里祈祷。
束烟蹙眉:“心脏?”
卓寒点点头,然后问束烟:“应竹晚有心脏病史吗?”
束烟严肃的摇摇头:“从来没有过”。
纪夏看着束烟的脸色不太好,安慰道:“既然没有过那就不要着急,也许只是最近没休息好呢”。
束烟点点头,询问过后,她心里却更乱了。
这时,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医生从里面出来,束烟马上上前询问,清冷的声线里带着微不可闻的颤音:“医生,病人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严肃的说:“病人的情况不太好,全身器官快速衰老,导致心脏骤停,需要送到重症病房继续观察”。
束烟苍白着脸,无力的扯出一抹笑,礼貌的说:“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束烟的身子颤了颤,双目立刻失了神色。洪笙走过来,扶着她慢慢坐在长椅上。
刚坐下,束烟就刷的站了起来,拿出手机,颤抖着手,好不容易从通讯录里找到乔顾的电话,打过去却没人接,打了几遍后她才想起来,乔顾正在帮自己主持节目。
束烟又颓然的坐回椅子上。
不久,应竹晚被几个医生一起推进了重症病房。因为病情刚稳定下来,所以目前还不可以探视。束烟隔着病房厚厚的玻璃看着应竹晚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几个医生一同忙碌着,往她身上插了很多仪器的管子。
好疼。
束烟替应竹晚纤弱的身体疼。
她的心,更疼。
束烟双手放在玻璃上,额头抵着玻璃,不敢再看。卓寒等人一言不发的站在束烟身后,看着里面应竹晚的状况,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过了几分钟后,束烟吸了吸鼻子,努力忍回眼里的晶莹,但是眼圈却控制不住的泛起红色。
束烟转身,对着卓寒和纪夏说:“谢谢你们送阿晚来医院,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守着她就行了”。
卓寒还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身份,还是止住了口。她知道,束烟一定会照顾好应竹晚的。
卓寒眼神复杂的看着束烟说:“那我们先走了,应竹晚醒过来的时候麻烦束老师找人通知我一声”。
纪夏是第一次离束烟这么近,不禁在心里感叹,不愧是不老女神啊。看着束烟对应竹晚这么紧张的样子,纪夏内心更羡慕起应竹晚来。
经过几个月的接触,纪夏对应竹晚的印象非常好,她早就已经把应竹晚当做朋友了。此时她只希望应竹晚能早点醒过来,并且平安无事,这样爱她的人也能好受一点啊。
纪夏也礼貌的和束烟道了别,和卓寒一起走了。
束烟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洪笙说:“你也回去吧”。
洪笙不放心的说:“我在这陪您吧,还可以跑跑腿,晚上给您买完饭后再回去”。
束烟没有拒绝,机械的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发起呆来。
坐了很久后,束烟看了眼时间,已到中午,节目差不多该结束了,束烟又拨通了乔顾的电话,这次,乔顾很快就接起来。
乔顾从来没见过束烟那么慌张的样子,下了节目后,乔顾就从助理手中拿回了手机,接了电话后,还没等乔顾开口询问应竹晚的情况,束烟就问:“小顾,帮我问问你前女友,其他穿越回来的人现在是什么状况,有没有出现器官衰老的情况”。
不需要再问太多,束烟这几句话就清楚的说明了应竹晚现在的情况。
“好”,乔顾应下后马上就挂了电话,给她那个在科研所工作过的前女友拨了过去。
虽然乔顾一般都会在分手后将对方的联系方式删除,但是在听她说了穿越的事后,乔顾又留心的要了她的联系方式,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前女友很快就接起电话,语气轻浮的说:“喂?乔乔?真的是你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想约……”
乔顾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臆想,开口问:“你之前呆的那个研究所,穿越过来的人里有没有出现器官衰老的情况?”
听到乔顾提起这件事,前女友顿时什么撩闲的心情都没有了,语气正经的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项目被曝光后,研究所就被解散了。不过听说后来那些工作人员闹了一回事,但就再也没声音了,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那些人最后怎么样,我真的不知道。”
乔顾知道,前女友说的应该是实话,按照当初这件事被压下去的速度,和后来消息的封.锁,就能判断这里面一定不简单。
乔顾挂了前女友的电话后,又立马给束烟打回去,和她说明了情况,安慰了她几句。
虽然没有问出结果,但是事实已经不言而喻,应竹晚这是穿越带来的副作用。
现在只能盼着应竹晚能挺过这一关了。
洪笙买了午饭回来,束烟只吃了几口就咽不下去了。她的阿晚还在里面插着满身的管子什么也没吃呢,她怎么能吃的下去?
洪笙也没什么胃口。尽管她和应竹晚其实并不熟,但是她亲眼见证了应竹晚回来后束烟的巨大改变。这段时间束烟的笑容比之前她跟着束烟的这几年都要多,但现在的束烟这么憔悴,她看着实在心疼。
束烟对她算是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束烟对她好到不能再好,她经常都会感叹,有幸可以遇到束烟这样的老板。
晚上,医生终于通知了家属可以进重症监护室探望。束烟让洪笙回去了,她自己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此时应竹晚身上的仪器少了许多,伴着心脏监护系统的滴滴声,安静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那张柔弱的脸和床单一样苍白,口鼻上还插着呼吸机,鬓角居然还冒出了几根白发。
束烟颤抖着手握住了应竹晚虚虚搭在床边的手,用脸轻轻的在手背上蹭了蹭,然后将它小心翼翼的放进被子里。
灯关了,室内只剩下凄凉的月色,映照在白色的床单上。
虽然床够大,但束烟并不敢上床,她怕碰到应竹晚身上的仪器。她只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应竹晚。
她幻想着应竹晚慢慢睁开眼睛,和她对视的眉眼带着笑意,温柔的对她说:“我没事”。
但是束烟连着眨了好几次眼,应竹晚都还是那副了无生气的模样,如果不是心脏监测仪上的心电图还显示着她微弱的心跳,束烟都以为她的阿晚这次要彻底离她而去了。
不。
不会的。
阿晚答应过不会离开自己的,要离开也该是自己先离开才对,阿晚怎么可以。
束烟摇摇头,想把刚才脑袋里不吉利的想法通通甩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