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就把烟斗叼得很紧,并不回话。他已经受过秀音的晦气话,不想再接其他人的晦气话了。这种长距离的航行,对出船的人而言,已属不易,若再加上点儿晦气的份量,说的人不觉得有什么,做事的人的压力,是无形地增大了。费远空是强人不假,但强人也有减压的需要啊。
一家老小陆续登船,看穿着行李,也是小有殷实的模样。人群中走出个稳重的中年男人,大概是个管事的,“我们以为老船家会去太古码头,不想是在这边,差点跑错,幸亏报信的人及时来到……老祖宗一辈子见多了战乱,如今再也受不得吓,说话不掂斤两,老船家勿怪。”
费老头儿这才把烟斗取下来,挥挥手,“得啦,人和东西赶紧归位,赶路要紧!”太阳已经上来了,云层渐散,看来将是个大晴天。
中年人笑着应了,抬头望天,“哟,会是个好天呢!我们可撞运了不是?”
费远空踩着他特有的公鸡步子走开,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会出事吗?——他冲着东北方眺望。起初,他以为那是几只江鸟——黑黑的几个小点,迅捷地向这边逼近。然而耳朵里巨大的轰鸣声告诉他,要死——是小日本的飞机过来了!
几乎来不及反应地,距离这边三公里的江面上,落下数枚鸟屎般的东西。他是眼看着那些东西落下来的,接着“轰”声大作,火光冲天,江上的水柱排山倒海,自家船上的惊呼声叫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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