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随时候令……盛又安不像是恋战的人,新市难保一打就丢。若有情况,你那边一定要撑着,我这边压力一减,就把孙大天魄派过去支援你,前提是你得撑住了……”絮絮不断,想来那萧二不过三十一二,就操心地像个当家的老妈。若不是听筒里一声炸响,“嘟——”的一长个空音传来,萧开雁估计还能再换种说法从头嘱咐一遍。
握着听筒,那头康劫生已经在叫“五爷,南岸的电线出状况,信号断了!”
搁了电话,柳五没说什么。这当口断了话线,着实麻烦。到时候是进是退,是走是撤,萧二没了准信,消息过不来,是不是可以全凭他做主呢?万一他这边撤了,萧二那边又需要支援,这又该如何是好?
康劫生比他心惊,一下站起来,瞪着他要主意。
柳随风只道:“等萧师长那边话线接好罢——其余,他要我们在归义撑住了,撑到他派援兵过来,就这样……”
说着又回到庭前,望望天色,心不在焉地。他知道自己越发不在应战的状态了,话线断了也不着急,萧二说什么就照做,懒地去多想,去多想生路。与其说他镇定自若,不如说是浑浑噩噩更来得准确。还是有意识的浑噩,明知道应该多花心神如此这般,就是站着不动,瞄着头顶上的一撇云彩,能瞄上很长时间。等到被人打断,听鞠秀山他们隔一时汇报一次情况,还是望着那撇云,听见进去一半,丢掉了另一半。这不像他的作风,他知道这些人都还指望着他,他知道汨罗江那边的萧二还指望着他,甚至那个把守新市的盛又安也指望他的援力,但越是指望他,他越是懒得动弹。他并没有跟日本人作战的热望,他只是为了逃离一些东西才跑到前线来的;如今的情况是,对那些东西,逃不逃离都无所谓了。因为什么都不再重要了,八月末那盏放下的河灯带走了一切,望着那团渐去渐远的光亮,他清楚地感知,一些东西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360lele.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