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某处已经不甚自在了。出于本能地,他很想惹老狐狸不高兴,可是又出于本能地(还是高于本能?),他又不想惹老狐狸不高兴;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有点儿想讨老狐狸的欢喜,而想讨老狐狸欢喜,就不能做让老狐狸不高兴的事,譬如把秦楼月送给孟东来一晚。不——他不会承认,即便扪心自问也不会承认,而只会任这个念头野草似地长在路边,长得高茁肥绿,长得潇潇洒洒,他这个名义上的除草人,只是目不斜视地自路上走过,衣角挨擦着野草了,也只是目不斜视,假装不见,不见那已生长的如茵如翳的野草。
“哦,五爷,您回来了!”康出渔首先叫了他,似乎骇了一下,从阶上跳起来,声音很大地招呼他。
柳随风潜意识里觉得莫名。老家伙的反应夸张了,似乎方才他们正商讨着什么事情,他的出现极为不适宜,而老东西这么一叫,叫断了谈话,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他这里,有预警的意思。
当即就有一股冷火于柳五胸中燎过,若不是不久前坚定了“承认自己不好”的宗旨,他指不定又要发作。但是他没有发作,为此他既感到委屈,又感到自得。他听见自己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说道:“大哥在乘凉呢!今晚的星月都很美,我回路上才看赏了一番。回来了,又发现前头操场的地上落了些石榴,便捡了几个来,给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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