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人牢牢保留了下来,从魏京到益州,原原本本、纹丝不动地保留在这个院落中。
甚至角落里还有一些小小的泥俑玩偶,显然是主人年幼时的心爱之物,也一并保留了下来。只是岳欣然却意外地发现,在她来之前,这些东西还有动过的痕迹,那些并未对齐尘迹的书册,似乎有人在她进来之前,也留恋地翻阅过这些书册,然后又随手放置回了原处,却没有安全归位,终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岳欣然挑选了一些北狄手册,坦诚地说,就是老头子在,也必须要说一句,对北狄军事方面的了解,他恐怕未见得能超过成国公。
她坐在桌案前翻开细看,却发现里面有两种笔迹穿插,一个力透纸背般的苍劲雄浑,另一个却是有些幼嫩,一路跌跌撞撞到铁画银钩。
两种笔迹间的观点不时对立,苍劲雄浑的在说“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故而用兵之义在十二条,一二三……”,那铁画银钩就不屑地下面注(吐)释(槽):“兵无常法,能胜就是好兵法!条条框框跟个学究似的哼!”
好似已经可以看到一个兵势沉稳的将军与另一位锋芒毕露的在隔空对(吵)话(架),虽然是单方面的,却也看得岳欣然不禁莞尔。
她放下书册,书案上却有一枚锦囊压着一张卷轴。
岳欣然展开卷轴,阿田“咦”了一声:“三娘子!是写给你的咧!”
卷轴最底下拉开,确实露出两个字:“阿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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