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缰,无处可抓!
丁红豆的身子腾空而起,向着悬崖冲了下去。
这一摔还能有命吗?
众人吓得都不会喊了!
然而……
丁红豆却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步,马鞭一挥,精准的卷住了旁边粗壮的树枝,借力一跃,整个人像是只轻巧的燕子一般,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弧,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那马挣扎着站起身,就此立在原地不动了。
林二狗“妈呀”了一声,赞赏的挑起了大拇指,“漂亮!漂亮!”
马服了!
他也服了!
快步追了上来,恨恨的照着马头啐了一口,“md,你个倔畜生,宁可把自己的腿跪折了,也不让人骑?”
心里还暗自庆幸呢……幸好自己没骑在马上,要不然,八成没命了。
他见那马神勇,不由得起了艳羡之心,伸手就要摸……那马却猛地扬起后腿,尥撅子就踹了他一脚。
丁红豆斜睇着他,压根没说话,小下巴一扬,双手往裤兜里一插……走了!
那马也不用上缰绳,顺从的就跟在她身后。
认主了!
林二狗盯着她窈窕的背影,怨怼的小声嘀咕,“切!这丫头!我刚才就说了她几句闲话,她就让马踢我!”
众人笑着打趣,“活该你!谁让你嘴欠?跟‘丁小邪’叫板?还有你好果子吃?”
丁小邪?
这是大家背地里给她起的外号,意思是说她行事不循规蹈矩,全凭着自己的喜好来。
丁红豆懒得搭茬儿,兀自下了山。
刚拐过山脚。
迎面跑来一人,挥舞着双手大声的嚷,“红豆,快!快回村!你家出大事了!”
丁红豆皱了皱眉,仿佛猜到了八九,也没多问,扭身跳上马背,直奔村口而去……
------题外话------
开新书了!
这次我省去重生和穿越的梗,没有“苦大仇深”的前世,也没有“接盘候补”的男主,只有甜宠到底的爱情和一路开挂的人生!
本文风格甜!苏!爽!
双纯,双处,无小三!
男女强强联~合,没羞没臊的幸~福哈!(艾玛,好像污了)
☆、第二章 捉奸在床
出大事了?
可不是嘛!
此刻……
五福村丁家的院子里,正上演着一场“捉奸在床”的大戏。
丁家……人口本就不旺!
又经过了动乱的十年,人丁更凋零了,只剩下丁文山和丁红豆祖孙两。
丁文山虽然解放前是这一代的“大马匪”,行事乖张霸道,可对媳妇儿却极为长情,自从妻子过世以后,他一个“叱诧风云”的“绿林好汉”,就隐世归山了,在女人的坟头边建了个小茅屋,一陪就是18年。
丁红豆小时候也住在山里,跟爷爷学了一身的本事,后来年纪大了些,自己能照顾自己了,就回到村里的老宅独住。
最近……
表姐张玉娥也带着孩子搬进来了。
原因很简单。
张玉娥的丈夫赵东海考进市纺织厂工作,大半年了,既不回家,更不往家里交钱,张玉娥带着刚满周岁的儿子在婆家,没有男人做靠山,自然就遭了些白眼,婆媳关系不和,妯娌关系不睦,索性就躲到表妹这儿来了。
谁曾想?
却天降横祸了!
今早……
张玉娥像往常一样收拾院子,编竹筐,哄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到中午,就乏得眼睛睁不开了,只好搂着儿子回屋睡觉。
再一睁眼的时候……炕边站着气势汹汹的婆婆李杜鹃以及大伯哥赵龙海。
张玉娥还纳闷呢,忍着头疼问,“妈,你怎么来了?”
李杜娟冷冷一哼,“你个臭不要脸的骚狐狸!我说你怎么搬回娘家了呢?原来是在这儿养野汉子呢!”
养汉子?
这在那个年代,对一个农村妇女来讲,可是一条“死有余辜”的大罪。
张玉娥当然不服了,“妈,你别乱说话!”
李杜鹃“嗷”的一声嚷起来了……嗓音拔得又尖又高,好像唯恐邻居听不到,“我乱说?我都已经捉奸在床了?你还敢红口白牙的抵赖?”
话一说完,随手向门边一指。
张月娥顺着她的指尖一看,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门边跪了个男人,裸着上身,下面只穿了条四角红裤衩……正是村西头的无赖王大庆。
再低头看自己……穿着也不体面。
原本的外套和裤子也不知道被谁脱了,身上只有一件月牙色的小背心儿和短裤,娇白的四肢都在外面露着呢。
张玉娥激灵一下坐起了身,回头抓衣服的功夫,李杜娟已经扑过来了,两手使劲扯着她的头发,愣是把她从炕上拽下了地,“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还穿什么衣服啊?按照咱村里的规矩,破鞋……就得光着身子游街!然后送公安局判刑!”
李杜鹃也是够凶悍的了……60多岁的年纪,拖着张玉娥就出了屋,站在院子里狂吼,“乡亲们,快来看呐,我家出了个潘金莲!”
回头还嘱咐儿子呢,“龙海,你押着奸夫出来露露脸,这对奸夫**的罪证……咱们可千万要做实了!”
赵龙海30多岁,长得膀大腰圆的,皮肤黝黑,五官粗犷,还流着一把络腮胡子,远远看去就像是小人书上的李逵。
他彪悍的答应了一声,回身就把王大庆拽出来了。
张玉娥整个人都是懵的!
能不懵吗?
一睁眼的功夫……自己就从“良家妇女”变成“偷汉破鞋”了?
她本身就是个柔弱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被婆家逼出来,再加上传统观念强烈,怕村里的人戳脊梁骨,不敢跟婆婆动手,另外呢,她心里也爱着丈夫,还想为自己以后在赵家留些“余地”。
所以,也不敢反抗……就知道捂着脸哭,嘴里翻来覆去的说着一句,“我没有!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她越是软弱,李杜鹃越彪悍,索性左右开弓给了她四五个耳光,顺势在她的脸上啐了一口,“少跟我装可怜!你给我儿子戴绿帽子!你还有脸哭?”
张玉娥被打的嘴角流血,疼倒是其次,心里觉得委屈,哭得更厉害了。
就这么一闹……
左邻右舍听到了动静,过来看热闹了。
那个年代,村民平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