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了不少毛病。你知道之后,就不曾心软过么?”
蔺承安轻笑,“心软倒是说不上,可我至少也算是有些人情味儿的,写封信去关心关心,让她好好吃饭,也算不得什么过分之举。”
“这倒也是……”
宋宴初嘴角不由得往上咧了些,又问道:“那你皇祖母要给你与他牵线时,你当真就没有一点点的开心?”
他咳了一声,看着她非要找出点毛病不肯罢休的模样来,故意说道:“别说,还真的有。”
“你……”宋宴初又被气着了一道。
“不过那都是七岁的事了,皇祖母说要给我许个王妃,我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了。”
她笑着瞥了他眼,懒得再与他说什么,就又走到了榻边,拿起一块荷包绣。
蔺承安见她总算是不担心了,也总算是能放心了一些,就托腮笑着看她。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你绣的是什么?”
宋宴初认真得很,道:“是想学着给孩子绣的,只只不过绣得还是不大好。”
“你何时给我绣一个?”
宋宴初轻声一笑,不一会儿,便咬断了线,捋了捋手中的荷包,递给了蔺承安。
“喏,这个本就是给你绣的。”
蔺承安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皱了皱眉。这荷包上面的针线歪歪斜斜的,只能依稀看得出个形状,线头时长时短,竟分辨不出这绣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又是黄的又是黑的,这是个圆?”
“烧饼。照你之前给我吃的那个绣的。”
他紧攥着那荷包,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本就是我第一个绣的物件,知道定然绣不好,所以没给孩子绣,就想着先给你一个了。刘妈陈妈都说绣圆简单,所以才绣了这么一个饼。你若是嫌弃,还给我就好了——”
她伸手要去夺回来,又被蔺承安给高举到了头顶,笑眯眯地说:“这东西我是嫌弃,可我心里头喜欢。凡是你给我的绣的,我都要日日挂在身上。”
宋宴初弯腰笑了一声出来,“你将这东西日日挂在身上要作甚么?卖烧饼么?”
第60章
蔺承安听她这么一说,倒是真看着荷包上的烧饼是挂在烧饼铺上的图案。
“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若是以后我们得空了,安定下来卖卖烧饼也是好的。所以这东西我更要保管好了,说不准何时就能够派上用场。”
宋宴初轻笑,“就属你嘴贫。”
就看着他当真那把那荷包给挂在了腰上。
到了夜里,宋宴初正打算歇息下,蔺承安也已躺在了屋子中的小床上,就听到外头又有一个婢女着急敲门的声音。
是那个青榴。
“二皇子,我家小姐方才吐了好多血!你快过去悄悄吧!怕是这样下去,我家姑娘可是挨不到回京的那天了!”
“二皇子!二皇子求求你过去看看吧——”
宋宴初一凛,便比蔺承安先一步,披上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吐血了,你当真就不过去瞧一瞧……?”
蔺承安有些懒得动身,只是去抓住了宋宴初的手,说道:“我早上查过她的伤势,并无什么大碍,吐血一事八成也是假,不必理会。”
他心中早就知道江伊然不是那种表面上心思纯善之人,与她的父亲一样,颇有手段。
只是经这么一遭,江伊然总是想把宋宴初玩的团团转,他对她心中难免不多生了几分厌恶。
“我也知道她心思并不好,是对着我来的。可若是她为了引起你的注意,真的自残受了什么伤呢?还是还是去看看吧……”
“若是真受了什么伤,自有大夫去医治。我已经将这镇上与军中最好的两名大夫都留在了府内照顾她,你我都不会医术,去了也是无用。”
蔺承安不想她再因江伊然而中什么套,多一些不必要的意外。
还好今天宋宴初没发生什么事,否则,他绝不会再留江伊然多一日。
有些惊吓,一次就够了。
对于宋宴初,他当真是赌不起第二次。
宋宴初低下了头,“话是这么说没错……”
蔺承安皱了皱眉,就让人将那吵闹的青榴带了出去。
宋宴初看着蔺承安又若无其事地躺了下来,不由得愣了一愣。
蔺承安也抬头看向了她,见她发呆的模样,伸手去蹭了蹭她的鼻尖,笑道:“怎么了?这脸怎么变得紧巴巴的,莫不是你真的担心她的伤势?总之近段日子,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会让你再见她了。”
宋宴初轻摇摇头,“我当然也不喜欢她,更算不上是什么担心。只是你有一日会不会也对我……”
蔺承安虽然对她呵护贫嘴,可她知道,他这二皇子在外人面前绝非是这个样子的。
蔺承安听到这话,吹了吹发梢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你这话是从何说起了?”
宋宴初撇撇嘴,“她也算是与你的青梅竹马了,你尚且都对她如此狠心,若是有一日,我也惹你不开心了,在彧国又没什么倚靠,怕是比她还要不如——”
“若是有那么一日,我便罚你时时刻刻都跟在我身后,教你此生离我便不得自由。”
宋宴初看向了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推了他一下,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就红着脸小跑到了自己的床上,拿被子蒙住了头。
蔺承安也轻笑了一声,面对着她侧卧,安然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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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宋宴初醒来的时候,也快到了晌午时分。
听说蔺承安又早早出去忙了,留下清朗在宋宴初的身边,就怕她再去接触江伊然,受她的算计。
“姑娘,听说二皇子已经将这次的流民之乱给治理好了,还有许多流民在咱们这镇上安下家的,要说这其中啊,还有姑娘不少的功劳呢。”
宋宴初笑了笑,不言语。
她想到了什么,又问:“江伊然她她如何了?”
“还好昨夜姑娘没去,可吓人了。她那昨夜是真真吐了好几盏的血,大夫来来回回好几趟,忙了一夜,听说早上才睡了下来。”
“年纪轻轻的,就吐了这么多血,怕是撑不住多少时日。我也就不明白,不就是摔了那么一跤,如何就摔得这么厉害了。”
“说不准,她那还是装的,想让二皇子可怜她呗——”
宋宴初皱了皱眉,看了眼清朗,还是装作没有理会。
就先听蔺承安的,由着江伊然自己去。
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对陈妈说道:“我这几日都闷在这院子里……说来都都未曾出过门。下午应当还要去置办些家用吧,不如你就带、带我一起去?”
她从小居住在深宫中,不曾出去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