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多么想问她，可依然没有勇气。

时间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有的人会变得更勇敢，他则是相反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忽然听见她还活着的消息，他本来是打算在她忌日那一天，到地下去陪她的。

这个世界很大，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觉得没意思。

可这些话，他又该跟谁说？

“小可爱……”他远远地望着她的身影，轻轻呢喃她的名字。

她听不见……

这时，路耀忽然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

檀忆低头看他，“路先生，你怎么还不睡？”

路耀遥望着远方，淡然开口：“听说你打了无心，我猜你会睡不着。”

“你怎么可以这么了解我？”

“只是根据你的心理做出的猜测，我猜你还联系了靳言东，你希望他能给无心一点关爱，因为你觉得你一个人带不好无心。”

檀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我肚子里放了蛔虫？”

路耀失笑，“没有哪个母亲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在别人家里过夜，你让无心留在流芳苑，应该是累了吧，正好第一夫人可以保护无心。”

檀忆叹了一声，“什么都让你猜对了，我都不想跟你说话。”

路耀缓缓地低头，目光锁定小区里出现的那辆陌生的车辆，“我猜，靳言东可能正在看着你。”

“你说什么？”檀忆有点慌神，目光扫向四周。

小区里静悄悄的，平时没怎么留意小区里的东西，这会儿黑漆漆的，她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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