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吧。”
魏嬷嬷忙摇手:“罢罢罢,姑娘饶了老奴罢。不说老奴卑贱戴不得,就是有这份胆子戴上也不成体统。”
我笑了笑,不再回答,转身便出房门。
撑着油绘小纸伞,踩着树荫下长满青翠小草的泥地,听着树顶上蝉鸣阵阵,一路风摆荷柳地往三少爷的“花润溪”而去。
午阳总是让人很倦怠的。敲了好一会儿的门,一个鬓斜衣皱,满脸倦容的丫头姗姗开门。
见门外站的是我,不耐烦的神情一下收敛了起来,忙将另一半的门打开,笑道:“姑娘大中午的也不歇会?看这日头毒的。”
我只是笑笑,并不回答。我习惯她们的冷眼,猛一下热情起来,真觉得比外头的太阳还烤人还让人不适应。
路过花坛与假山、竹林,刚走上那道蜂腰似的小桥,迎面碰上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好久不见的绿玉。
桥面很窄,只容一个人通过。我望着有些落莫的绿玉,希望她退后一步。
谁知她面无表情地原地不动,修长的身影倒映在桥下的水面上。带着炙热的微风,轻轻地掠起她淡绿的裙角,露出鞋面上那只乍翅欲飞的粉蝶……
我等了一会,心里不舒服了。自从被王爷要到身边后,已被众人奉承得越发骄横了,还没见过一个丫头敢对我这般不礼让的。
我用伞顿了顿桥面,“请让一下,我有要事找三少爷呢。”口吻非常不客气,连我自已都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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