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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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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样的糊涂人后,她就彻底明白过来了。只是,这到底是天子赐婚,嫁的也是天家皇子,哪怕燕王不是良人,燕王妃也得捏着鼻子认了。所以,她忍着恶心与燕王这混人做了几年夫妻,人前人后都是贤妃模样,再挑不出错来。一直等到孝宗皇帝过世,等到先帝登基,等到她有了燕王世子和小郡主后,方才撂了手不去管了。

没了王妃约束,燕王自是轻快,立时便上山去做他的道士,接着折腾自家那炼丹长生的大计去了。燕王妃则是一门心思的看顾自家儿子和女儿,万不好叫他们和亲爹似的长歪了。

所以,燕王妃也很清楚自家的地位:先帝乃是以嫡皇子的身份承继皇位的,比起少小时与他一同养在王太后膝下、年少时便受封去了边境封地的幼弟肃王,燕王这个兄长自然更招眼些,要不然也不至于要留到边上看着。也就是燕王一贯糊涂,先帝方才容了下来。偏偏,先帝身子骨弱,后宫三千人,最后却只得了一个儿子,还是宫女所出,虽养在皇后郑氏的膝下,出身到底还是差了些,身子骨据说也似先帝一般的弱。便是肃王,一直在边境镇守,甚少入京,,至今不婚不嗣,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般一对比,燕王这个炼丹求长生的兄长,燕王府这一对健康活泼的儿女在先帝跟前就很有些招眼了。燕王妃想得深了,平日里也多深居简出,只安心教养一对儿女,生怕招人眼。便是先帝当初玩笑着说要赐燕王郡主一个公主之位,她也不敢要——谁知道这是不是皇帝的试探?谁知道拿了这位置又要那什么换?因此,燕王妃只一力辞了,仍旧是带着一双儿女窝在府里,过她低调小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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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傅长熹这样急忙忙的从宫里出来,连宫宴都抛开不管,唐贺这个做近臣的少不得要劝一句:“殿下,这时候出来,太后和宗室哪里面上怕是要过不去。”

傅长熹倒是看得很开:“这个关头,宗室那些人还是不会与我翻脸的,甚至还会想着法与我套近乎——这些年,宗室人丁单薄,先帝又因多病时常依靠内阁,宗室也被打压得不行,都似拔了牙的老虎一般。如今,他们还盼着我替他们去扛内阁的压力,为他们挣点儿东西,自然不会主动出来找事的。至于郑氏.......”

傅长熹显然是真的厌恶极了郑太后,眼下身边也没外人,竟是直接以“郑氏”称之。

唐贺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了。

果然,说起郑太后,傅长熹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着话,语声里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森寒之意:“郑家都胆敢派人刺杀我,她这个太后必也是知道的。既如此,我为什么要给她留脸?”

虽知傅长熹说得有理,可唐贺到底是见惯了场面上的虚与委蛇,不由又劝了几句:“虽如此,殿下将归京之期推至今日,还借郊迎之事大做文章,此时又缺席宫中特设的宫宴,必是有损声明。少不得要招小人说嘴。”

傅长熹闻言却是一笑,反问了一句:“庆之,你怕不是好些年没回京,傻了吧?”

唐贺,字庆之。

唐贺:“.......”

阳光从天边斜照下来,落在傅长熹那张英俊而淡漠的脸上。因为他这短促的一笑,他面上的线条渐渐柔和,原本一如大理石石像般坚硬冷酷的人似也多了一丝的人气和活气。

然而,傅长熹微启薄唇,说出口的话仍旧是冷冷淡淡的:“我能得这摄政王之位,一是先帝临终遗言;二是我这些年来在北疆所立功劳;三则是因着我姓傅,乃当今的皇叔。所以,你我虽是入了京也不必把这些人事看得太重,就和以前一样,做好自己的事便是了。”

说到底,以傅长熹如今地位,又有北疆为后盾,底气自然是有的。

再者,傅长熹如今还只有少年记忆,虽不似少年青涩,总归还是有些意气,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暗道: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回北疆便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鸭,抱住宝贝们啾一个~以后都是每天早上九点更新啦,六千大章,算是双更吧~

(因为男主出场费给的不够,只好下章再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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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

傅长熹虽只寥寥数语, 于唐贺却是醍醐灌顶, 令他猛的醒过神来。

说来, 唐贺也是个聪明人, 若是往日里,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只是, 他这些日子为着自家王爷的安危急了一路,绞尽脑汁的遮掩周转;好容易等着王爷回来了, 偏又碰上王爷失忆之事。他做下属的, 面上自不好把忧虑显在脸上, 只心里难免焦躁了些,反失了往日的平常心。如今被王爷这般一点,他也回过神来, 暗自苦笑:可真是急糊涂了, 竟是忘了自家的根本,真真是舍本逐末。

真是傻了!

唐贺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板正腰身, 抬手与傅长熹一礼, 郑重道:“是臣糊涂了, 多谢殿下提点。”

见唐贺已是明白过来, 傅长熹神色稍霁,微一颔首。

唐贺既是想明白了道理,自然不再啰嗦,反倒是关心起傅长熹眼下的问题来:“殿下,那位甄姑娘看着倒是不知您的身份。可您如今已回了京, 身为摄政王,自当住持朝政,少不得要与朝内朝外之人往来。您这身份,终归是瞒不住的.......”就是不知道这位殿下是作何打算了。

唐贺此时这样说,自然也是隐晦的提醒。

傅长熹倒是不曾想到此处,闻言果是稍稍变色。他自是明白唐贺的意思:他这个身份自然是少不得要见人,只怕真就是瞒不了多久.......旁的不说,单是西山别院那处别院,若甄停云或是甄家有心要查,肯定也能查出别院背后的主人的。而若是要道明身份,此时倒是个合适的机会——今日乃是摄政王入京之日,偏巧甄停云撞了上来,若是趁机道明身份,也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可是......

蹙着眉头想了片刻,傅长熹还是摇头否决了这事,淡声道:“先不提这个。”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两句:“你替我拿便服来,我现下这样倒不好见人。对了,再备一辆车,不必太招眼。”

唐贺闻言,自是躬身一礼,小心应下,只在心里腹诽了几句:什么叫“这样倒不好见人”,殿下您这不是去见那女学生的吗?怎么搞得像是会见小情人,还偷偷摸摸的?

不过,唐贺才被教训过,又是个心眼明的,一听就知道自家王爷这是想把身上那件藩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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