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着,“不哭了,我会帮你。”
顾想的眼睛已经哭红了,脸上全是泪痕,但是显然还记得这是一场交易,“你要说到做到。”
残存的怜惜之情这才开始涌上心头,萧绎帮她擦干净眼泪,“嗯。”
这不是一个谎言,而是一个早已既定好的事实。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次日,早晨,偌大的床铺上就只剩下萧绎一个人,床单褶皱着,彰显着昨晚战况的激烈程度。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他脸上,有那么一瞬间让他头晕目眩,萧绎抬起手来盖在眼睛上。
昨晚,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这样,和那些言情小说中的渣男有什么区别?区别大概只在于他目前单身,没有出轨罢了。
可是,他胁迫了顾想。
不,这不是胁迫,是等价交换。
萧绎脑海中天人交战,一面是深深的自责,一面是理所当然的疯狂念头。
最终还是理所当然的疯狂念头占据了微弱的上风,存在于当事人双方之间的才能称得上是交易,昨晚他已经给过顾想后路了,是她没有选择那条路。这是都市男女最常见的戏码——你情我愿。
所以无法苛责任何一方。
萧绎最终放过了自己,又深呼了几口气,起床,换上衣服。
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所有的一切都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从来就没有人来过一样。
他拉开冰箱,愣了愣,里面的食物琳琅满目,他敢肯定自己的冰箱从没被塞得这么满过。
都是顾想留下的。
一时之间,萧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简单的吃了早餐过后,萧绎去了一家书屋,这是他每周都要固定做的事情。
前台的小姑娘看到了他,笑着打了个招呼,“今天有点晚哦。”
他一般都是早晨七点过来的。
这间书屋不大,但是装修却很有格调,留了大量的空位以供客人坐下看书,有的位置就在书架底下,甚至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躺靠着。
萧绎来得不算早了,只有靠窗的位置还有空座,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女生,黑长发,正低头在认真的看着书。
萧绎拿了书动作很轻的坐下来,她抬头对他微笑了一下,就复低下头去。
徜徉于书海中的时间总是飞快的,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萧绎拿着那本未看完的书去结账,状似无意的环顾了下周围,没有。
今天她也没来。
开车回去的路上,萧绎就一直在思考,中午吃点什么好,真头痛。
屋子里和刚出去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萧绎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思索着什么。
“咔哒”一声,门锁转动,随后门开了。顾想气喘吁吁的放下手里抱着的东西,换上鞋,边急急的道,“不好意思,今天有促销,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所以晚了点儿。”
不知为何,萧绎的心放松了一点,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买了什么?”
“烤箱,五折呢。”她迫不及待的蹲下去拆了烤箱的盒子,萧绎帮忙把烤箱拿到桌上,问,“你会用吗?”
顾想摇头,“不会,不过好像操作不复杂,我下午试试。”
她指挥萧绎把烤箱搬到厨房里后,又问,“中午简单吃点可以吗?炒饭可以吗?”
实际上萧绎对吃根本没有太大的追求,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赞同。
厨房里,顾想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正在搅拌鸡蛋液,突然腰上一紧,萧绎从身后抱住她了,她下意识的就想回头,却听他声音急促,“不要回头。”
“昨天还疼吗?”他垂头贴在她耳边问,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根,顾想的耳朵就开始渐渐红了。
这个问题……太让人难为情了。
顾想抿唇不语,他便又焦急的问了一遍,“需要上药么?”
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萧绎自认比任何人都冷血,但是却也深知自己比任何人都温柔。因为害怕受伤,所以宁愿冷血。可是,心底最深处的善良却又时不时出来作祟。
冷血与热血交织,恶意与善意共舞。
两种极端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充满着矛盾感。
昨晚,他太粗暴了。
顾想此时的不回答在他眼里就是对他暴行的承认和无声的谴责,萧绎心里很难受,正要说点道歉的话时,顾想平静道,“不用上药。你放开我,准备炒饭了。”
萧绎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在和我闹别扭吗?”
“萧绎,你不必如此,昨晚不过是一场交易你不记得了吗?”顾想的脸色平静得可怕。
痛,自然会有,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也是萧绎的第一次。事实证明小电影根本没多大用,男人看再多的小电影都无济于事,他像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第一次毫无经验,横冲直撞。
但是更痛的是心,她长久以来坚持的三观坚持的信念坍塌了,是萧绎摧毁了她。告诉她,只需要和他上床,就可以得到想得到的一切。
可是谁来告诉她,后悔了该怎么办?
后悔也无济于事。
萧绎的脸有些僵,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随后他说,“当然。”
他缓缓放手,看她转过身去,沉默的挥舞着锅铲炒饭,这个动作她很熟练。
很快,一份经典的蛋炒饭就盛了上来。
两人沉默的吃着饭,连一向爱说话的顾想都不再说话了,气氛更显沉闷。
饭后,萧绎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半个小时了,她还没出来。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萧绎起身,进了浴室,顾想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萧绎也不管身上会不会沾湿,就要把她从水里抱起来,她已经睡着了,哪里那么好抱,反倒是弄得萧绎满身都是水。
“顾想,醒醒。”萧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结果她的皮肤实在是太薄,红痕很快就显了出来,她皱着眉微微睁开眼睛,不满道,“你欺负我,还要打我。”
萧绎哭笑不得,“起来了,小心缺氧。”说着便用毛巾把她裹住,抱回了卧室。
拉上窗帘,打开灯,床上,顾想因为热水的缘故,整个人都泛着红。虽然她没喊疼,但是身上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痕迹都在控诉着他昨晚的动作有多粗暴。
萧绎拿出今早买的药,挤了一点在手指上,一点一点耐心十足的给她涂抹上。开始时,他还能保持心跳平稳镇定自若,涂着涂着,脑海中就尽是一些迤逦的想法了。
“喂!你往哪里涂?”顾想轻轻的踢了他一脚,他慌乱了一下,仍旧嘴硬,倔强的道,“闭嘴!”
十五分钟,他整整涂了十五分钟。开始还是规规矩矩的涂药,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