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家一个媚眼，不一会儿，便引得好几个男人上来搭讪。

终于，顾少白忍无可忍地用筷子敲敲他面前的碗，“嗳，你浪够了没有？”

季翦尘这才收了如丝媚眼，轻巧地白了他一眼，“我可是你的债主啊，有这么跟债主说话的么！”他挑了一筷子水煮干丝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了几下，“话说，你怎么认出我来的？”墨衣楼的易容面皮，一向都精湛无比啊！

顾少白睨了他一眼，“凭感觉。”

季翦尘甜兮兮地问，“什么感觉？”

顾少白冷嗖嗖地回道，“一种想让我拿鞋底子抽的感觉……”

季翦尘凌乱了：“……”

酒足饭饱之后，季翦尘还是问道，“三少，哥哥看你脸色不佳啊，谁给你气受了？”

顾少白答非所问，“你把那面皮卖我一张，回去一块算钱。”

“你要它做什么？”

“你别管！”

季翦尘看顾少白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禁有些担心，“你不说，我不给！”

顾少白半晌不说话，再抬起头来，眸子里清清凉凉的，像春水凝冰，坚毅又果断，他认真地说道，“季大哥，别逼我，我不说，自有我的难处……”

这声季大哥带着些些许恳求和隐忧，让季翦尘的心弦瞬间绷紧，不忍心再拒绝，“今夜我着人给你送去。”

顾少白又道，“我这些天恐怕不能与父亲和二哥随行，他们便拜托你一路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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