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乐出声。

两个人到门口，唐十一把钥匙拿在手里开门，张军靠在一边，要走不走，脚尖冲着楼梯间，身子又对着唐十一，

唐十一看了一眼姿势非常别扭的张军，“干嘛，”

张军把脚尖扭回来，冲着唐十一，“没事儿。”

唐十一又看了张军一眼，疑惑的把门开开，“进来坐会儿，反正也没事儿。”

张军唯唯诺诺点点头，唐十一盯着张军换鞋的背影，这货有什么事都堆在脸上了，肯定有话说。

唐十一在厅里晃悠一圈，家里出奇没有人，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老妈的信息，没在意，打开冰箱，扫了一眼喝的，回头问张军“喝什么？”

张军坐在沙发上，“和你一样。”

唐十一哦了一声，拿了两听雪碧出来，走到张军旁边递过去。

张军接过来，没打开，手里拿着，看着唐十一。

“干嘛，你给捂热乎啊。”唐十一单手扣住易拉环往上一勾，“砰！”白沫沫涌了出来，唐十一赶紧探头把嘴贴上去，等沫沫下去了，唐十一喝了几口放在茶几上，没看张军，“有屁快放啊，我今儿心情好，有问必答。”

张军欲言又止，又觉得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侧过身对着唐十一问“爹，你是不是......二婚了？”

“啥玩意儿？”唐十一睁大眼睛，“二婚？”

“啊，对呀，二婚，你一婚有了我，那在处对象不就二婚了嘛。”张军用自己的逻辑梳理了一下思路，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也睁大眼睛看着唐十一，

唐十一盯着张军解释，觉得还有点道理，点点头，“说的也是。”

张军放下雪碧，“真的啊？”

唐十一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张军。

张军被唐十一看着有点发毛“你说的有问必答啊。”

“有个屁二婚。”唐十一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雪碧喝起来。

张军在一边想着什么问题，眉毛一拧一拧的，看着喝雪碧的唐十一，突然说道

“你觉得情哥好看么？”

没有停顿，唐十一几乎是在张军提到申情的时候嘴里的雪碧就喷出去了，喉咙连着鼻子都是甜腻的味道。

“卧槽了，”张军狠狠拍着唐十一的背，手快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塞到唐十一嘴边。

唐十一被呛得厉害，加上胃才刚刚好，一咳一吸间胃还隐隐作痛。

“你咋了。”张军没头没脑的问，手里还使者劲儿。

唐十一拨楞开他的手，眼眶夹杂着泪水，眼圈红红的靠在沙发上。

缓了会儿，唐十一才幽怨的看向张军，张军又乖又怂的坐好不说话。

唐十一叹了口气，“挺好看，怎么了。”说话时自己的心还因为旁人提到申情在剧烈跳动。

“没事儿，觉得你俩挺像的，气场还是别的都像。”张军打开雪碧，砰的一声在客厅里回荡。

唐十一咳完之后就没力气了，两手随意垂在身侧往后靠去，张军不说，他自己还不觉得。突然想起卫盟还问过他和申情是不是认识，耳朵有烧起来，心里痒痒的。

张军喝了一口，舒爽的长“啊”一声，接着说道“说真的，要是他是个女的，你俩肯定特别配。”

话说完，唐十一放松的手十指不自觉的收紧，心里也跟着一抽，脑中一道白光闪过，照亮所有他之前对申情的种种难以启齿的贪念，一丝不挂。

唐十一听完挤出笑容，骂道傻逼，强装着淡定拿起雪碧小抿一口，心里不是滋味，可是问题出在哪儿呢？

要是女的......

唐十一啧了一声，被张军听见了，“恩？”

唐十一摇摇头，“没事儿。”

张军一拍腿想起来了，“你作业还在我那儿呢，等着啊，我给你拿去。”说完起来就往门口走，唐十一也跟着起来，才想起来作业的事，靠着鞋柜，看着门口唐妈的艺术照，笑道“要不你别拿了，不想写。”

张军直接踩进鞋里，脚后跟在外面露着，鞋带都没系，“那不行，你不写我抄谁的去，学霸要有个学霸的样子。”

“我可不是。”唐十一说。

“你不是学霸，你是学婊。”张军说完把门一带关上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唐十一心里空空的，叹了口气，倒在沙发上闭上眼。

不是女的就不行吗......

三分钟不到门铃响了，唐十一缓缓起身开门。

张军进来把一摞卷纸塞给唐十一，往沙发上一摊。

唐十一掂量着手里发沉的卷纸，问着张军“你确定这是两天的量？”

张军点点头，把手里的雪碧喝光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门拿出一瓶橙汁，说到“张莉莉说高三的量这都算少的。”

唐十一又叹了口气，还想着这两天能歇会儿，才发觉自己可能是想的太美了，回屋把卷纸放好，想了又想，默默地把衣柜里放在显眼位置地申情的衣服拿下来叠好放到最下面的抽屉里。

“来来来，开黑。”张军在客厅吆喝，

唐十一的目光没在衣服上逗留太久，鼻尖还缠绕着申情衣服上的香味，头有些晕晕的。

唐十一走出来，张军盘着腿端着手机问“你什么段了。”

“星耀。”唐十一坐下来拿出手机点开游戏，等着加载。

张军一边等着唐十一，“昨天好像遇见个什么主播，别人都说我上镜了。”

页面加载完毕，唐十一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大区，“邀你了。”

张军偷摸把提示按掉，装没有反应，“没反应。”

唐十一啧了一声，又邀请一遍，张军又偷摸给按没了。

“你倒是邀请啊。”张军装着着急的样子。

唐十一有点疑惑的看着张军，又试了一次。

张军第三次按掉的时候，唐十一巴掌一下糊在他脖子后面，“pia——”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回荡。

“错了错了。”张军吸一口凉气，捂着脖子，委屈巴巴地看着界面的邀请点了同意。

“禁谁。”张军翻着英雄，唐十一把手机放一边眼睛看着窗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羞耻感，抬手摸了摸自己逐渐变长的头发已经不扎手了，喃喃道“随便，都能带你飞。”

张军乐出声，禁了个招人烦的的辅助，说到“那我下路。”

唐十一拿起手机，看了眼张军自信的眼神，“那我辅助，草，你把我本命禁了。”低头看着禁用英雄里自己本命在上面。

张军愣了一下，傻笑“忘了。”

唐十一无语的翻着英雄，又帮抢了别的英雄，换好符文开始。

张军打架非常直白，无论现实还是游戏里，脑子清醒还会走位，人一多尤其一看见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