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贴上他的发顶,亲昵撒娇地蹭啊蹭,蹭个不停。
“哼~”
吴病站着,升起股陌生的感觉来,似乎突然间特别不大能适应男性的肢体接触。挪了挪身子,避开白夜的蹭,好笑地瞧着一边慢慢踱步过来的飞机头,“黄丑,好几天不见了,你这又是闹什么别扭呢?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绿笑咬一口甜瓜,笑嘻嘻的,“吴病哥,我们就是超级想你,黄丑也很挂念你来着。”
黄丑头一扭,一亮拳头,凶巴巴地瞪着绿笑,语气硬邦邦的,“谁想他了,你不要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你不想就算了,我们想小病病就行啦,唔~病病大宝贝,我可想死你了,还以为你抛弃我们跑了呢。”白夜骚了吧唧地又靠过来,跟没骨头一样,继续蹭。
吴病给这最后一句话敲击得心头一紧,反手推开他的头,看向三人,诚恳道歉,“是我没跟你们事先打招呼就出差去了,我道歉。”
白夜咬着手指,“小病病,那晚上再给我们烫个火锅呗。”
吴病眼一抬,瞅着雀跃起来的人,故意大声嚷嚷,“敢情你们这帮家伙不是惦记我,是惦记我做的饭菜啊。”说完顿了一下,又自顾自愉快地笑,“行吧,饭菜就饭菜,合着还有人惦记。”
“橙光和紫苏又是在房里忙着么?”吴病问,进来这么久了也没看见他俩的影子。
“嗯呐。天天忙着挣钱养家哦。”白夜笑得狡猾。绿笑连连点头。
吴病不禁热泪盈眶,真是出门旅行居家必备的顾家好男人啊,怎么就没有女人可以享到这福气呢。哎~可惜,当真可惜啊。
晚餐照白夜他们的提议,吴病给他们烫了火锅。接下来的日子,白天吴病就出门上班,晚上下班回来就进无垢里面和他们厮混,日子过得也很是悠闲。
直到这天下班,吴病走出单位大楼,打眼就瞧到了闲闲靠在车门上的某人,半短的黑发,很是精神。李洗扬了扬手远远地打招呼,可吴病没理会他,装作不认识绕开往一边走。
李洗唇角扬起了一个弧度,钻进车,开着龟速跟在吴病身边,“哎吴病。”
吴病当做风太大,啥也没听见。
“吴病。”李洗依然用着相同的音量,声音不高也不低,只保证能让他听到,叫魂一样叫着。
吴病本以为自己只要把这人当做空气,磨掉他的三分钟热度后,这人也就会认清事实,自己闪了。可没想到的是,李洗这人也不知咋回事儿,超级之有耐心,连续一周跟每天掐着点似的,吴病一出单位门,准能撞见他。
贼闲得慌,估计家里有矿。
又是一个下班点,吴病特意往大楼之间的窄巷子钻,成功甩开李洗后,才舒心地开始慢悠悠地晃荡。中午单位里的一个小业务,在附近发现了一家新开的小甜品店,送了吴病一个后,吴病发现竟然意外的味道相当不错。
吴病特意问了地点,打算给白夜和绿笑他们也买回去尝尝,他们应该会喜欢。等买好后穿过一条巷子时,吴病看到了一个熟人,并且这个熟人他娘的又在跟一个男的亲嘴。
吴病满头满脑的黑线,直勾勾地盯着那货。
刘玉明正忘情,余光一觉察到旁边竖着一个人影时,惊得叫了一下,推开身前的人,唯唯诺诺地小声招呼,“吴病,你怎么在这?”
吴病继续冷眼旁观,老子在这附近上班,不在这还能在天上。吴病也是搞不懂了,这刘玉明和王大力搞什么鬼,明明都搞到一起的人了,一个前头对自己伸咸猪手,一个搁这跟另外一男的亲热。难不成特么的其实是双渣的强强联合?
就吴病无语的这会儿工夫,刘玉明和那男的说了几句什么,那男的扭头打量了吴病几眼后就走开了。
等刘玉明一走上来,吴病张嘴就问,“你和王大力到底搞什么?你们俩不是处对象?还在这里跟人瞎搞?”
刘玉明咧齿一笑,“我和王哥早说好了,你情我愿,想对方了就约上,平时就各管各的,互不干扰。”
“哦。”吴病一点头,了然,合着就是那啥友,当下也懒得说什么,扭头就走。
“刚才那个是我同事,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刘玉明快步跟在吴病身边,兀自解释。
“嗯。”吴病轻飘飘地应,漫不经心。
“你手上买的这是甜品吗?”
“嗯。”
“我能吃吗?”
吴病笑得露出一排牙齿,断然道:“不能。”吃口水去吧你,搞三搞四也就算了,连办公室恋情还搞,回头两人闹掰了或者恋情曝光了,谁也没有好果子给你吃。
这都什么事儿,糟了吧唧的。
无垢之境里,吴病瘫在一张靠椅上,仰头放空。
然而接下来李洗在又每天下班准时出现几次后,突然消失没再出现。吴病陡然走出大楼没看到他的影子,还诧异了一下,暗自嘀咕:终于腻味儿了么这是。
连续几天如此,没再来。
茶水间里,“小吴,怎么了这是?”内贸主管望着站在窗玻璃边的吴病,看他盯着大楼下面出神,像是在搜寻什么,对自己方才的打招呼一点反应都没有。抬头走到他身边,边问边也往下看,“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吴病给身边突然出现的人骇了一跳,神情旋即一敛,“哎张哥,马上就下班了,怎么还没准备走。”
内贸主管手里拿着他几乎从不离手的保温杯,还在好奇地不住往下瞧,下面车水马龙,下班的人群从大楼门口开始三三两两地涌出,“正打算下班呢,看你一个人站这发呆,过来看看。”
吴病漾起笑,又开始扯犊子,“我得加会儿班,过来打水呢,顺便休息休息,活动一下眼球。”说着作势捏了捏自己的后脖子,还真有点发酸,看来往楼下瞅久了。
吴病浑浑噩噩地回了家,晚上早早地就躺下了床,在上面翻来覆去,胸口堵着一股气。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看的信息。呵,李洗那小子果然也就这么点耐心。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时,吴病吃了一惊,一惊之下举着手机的手没拿稳,手机直直掉下来砸上他的鼻子,吴病火气一喷。
连带着不知道谁打来电话时,吴病看也没看,闷头摸着自己被砸到的鼻子,疼得眼睛都湿了,没好气问:“哪个?”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李洗的声音传出来,“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吴病一看手机屏幕,裂开的屏保依然还裂着,的确是李洗的来电,“我他妈能不火气大么,你小子说要赔老子手机,这都多久了屁影子没见到,合着你糊弄我玩呢。”本来应该早去换的,可吴病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自己去。
李洗的笑声清晰地传进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