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有采访,你竟然……”
我挡住他的眼睛:“闭眼,冲水了。”
他拽下我的手咬了上去。
“咬吧咬吧,不生气就行。”
“呸。”他嫌弃地甩开我的手,闭着眼睛不讲话了。
我慢慢移动着花洒,一边用手接在下面确保水温合适。
冲完,他一把拽过我,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吸吮了一口。
“明天你陪我一起穿高领。”他说。
“好~”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265
洗完已是凌晨。
由于拜诺主动撩了我,我一时兴起,又欺负了他一次。
到最后他整个人都红成了龙虾,甚至有点怕我,在被子里想搂他,他还往后缩,不断说着“不要了不要了”。
266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以前你看不惯的地方,如今都闪闪发光起来,不再惊讶于异样的心脏加速,因为是喜欢的人,一切不寻常都变得有迹可循。
好想就这么对世界宣布,我永远最喜欢拜诺。
267
恋爱后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勇气,一定是平时和拜诺表白太多的缘故,现在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和别人表达感谢或是别的什么情感是困难的。
不管是公演,还是平时在网上发博,我经常把“谢谢大家,谢谢我的队友,我很爱你们”挂在嘴上,并且是真心的。
回想过去那个磕磕绊绊不情不愿背词说漂亮话的自己,觉得我真的进步了不少。
最要感谢的就是拜诺。
268
有的时候太幸福了,会有点不敢相信。
拜诺,我,在一起。
拜诺说他早就喜欢我了。
这么幼稚的我。
我望着熟睡中的他,心弦总会被触动。
想了解他的过去,想知道他的全部喜好,想好好保护他。
“锐斯……”他双手合拢垫在枕头上,睡姿乖巧,突然发出一声梦呓。
我期待地轻轻应了一声。
他却说:“你这个大猪头。”
“……”
他接着说:“可我怎么就这么喜欢猪呢。”
“这还差不多。”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发,圈他入怀睡觉。
269
采访在下午。
等待的半天里,拜诺因为腰疼起不来,我抱帮他洗脸,端了个闲置的盆让他刷牙,殷勤地递上松软靠枕,替他支起床上桌,摆好早餐,生怕他骂我。
他还没消气,可能也有起床气成分加成。
他愤愤喝了一大口豆浆,润了润哑掉的嗓子。
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睡觉了!”他说。
气话,都是气话。
“不和我睡?那你想和谁睡?”我直接坐到他旁边用气息笼罩他,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的大脑自动回放昨晚的记忆。
“反正不要你!外面一大堆人等着我呢!”
“哦?很抢手啊你,”我揉揉他的耳垂,放软声音道,“可是昨晚不是哥哥一直求我再快点别出去吗,怎么能用完就抛弃我?”
小巧的耳朵又染上了粉色。真可爱。
“我……我就是受欢迎,你不好好对我我当然要走了。”他没底气地嘀咕道。
270
我用手替他拈掉嘴边的一颗小米粒,又揉揉他的唇瓣。
“诺诺这么好看,我可舍不得让给别人。”
他为了掩饰害羞,又故意喝了一大口杂粮粥,嘴唇被莹润得水光闪闪。
一看就是适合接吻的嘴唇。
我托住他的后脑勺,去亲他。
却在最后一秒停了下来,隔着几毫米看他闭着眼睛。
空气凝了片刻,他咽了口口水,喉结飞快滚动了一个上下来回。
“……不亲吗?”他睁开眼睛问我,长长的睫毛扫在我脸上,痒痒的,像被蝴蝶翅膀轻吻。
异常的愉悦带起微风起伏,吹乱心房。
我轻笑出声。
“你先说,不找别人。”
他不听我的话,直接往我这一靠,主动贴上我的嘴唇。
这只坏猫咪。
第26章 271~280 我们回家
271
上次在锐斯家,我和他在不知道对桌是谁的情况下分别溜走,他爸爸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厂长又因为在外地,没能赶到场。
如今锐斯爸爸有意撮合我俩,厂长自然不会嗅不到这层意思。
他顺势而上,主动组织了酒席,要和未来亲家好好勾画未来蓝图。
于是有了今天双方家长的会晤,连带着我们两个商业联姻的产物。
还好我早就喜欢锐斯,要是被强加一个结婚对象,我觉得自己的易崩心态绝对会炸,然后我哭天抢地以死相逼,只为追求自由的人生。
……我在扯什么。
一定是因为最近睡前老听锐斯读同人文的原因。
272
我和锐斯下决定之前犹豫了好久,好几次都说不去了,毕竟找借口推掉并不难。可我们又在意对方家长的看法,还是互相打气,承受着心理压力来了。
我们一致认为各自的爹是世界上最差的父亲。
尽管讨厌他们,却又不能缺少长辈的支持。
我和锐斯一样,希望伴侣得到认可。
想名正言顺,破除一切阻挠,无后顾之忧地结婚。
“我要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锐斯勾着我的下巴,轻浮地说着深情的台词。
“……你又开始看民国背景的文了?”
“嘿嘿。”
273
厂长本来还想叫上我妈,我冷冷拒绝了。
他没资格。
当初说什么要去城市更好地发展,把尚有身孕的我妈一个人扔在桃缘替他打点工厂,自己吃香喝辣过上了好日子,娶走家里安排的别家大小姐,可惜那个女人没生出他想要的儿子,他便想起我来。
我妈偏偏对他痴心不改,小时候也不告诉我这些过往,在厂长回来接我的时候,我还满心欢喜地以为爸爸终于从遥远的地方来接我和妈妈了。
结果他只带走了我。
在了解到他试图把我培养成接班人的时候,美好的泡沫破碎一地,只剩泪水一样的湿痕,令人恶心地黏在地上。
我偷偷跑了出去,又难过又气愤,拿着那个女人扔给我的车票回了我真正的家。
大概是年纪太小把这段糟心回忆记得太深的原因,我时不时做噩梦,梦到厂长后来娶的老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幼时的玩伴把我推倒在碎石子路上,同学扔掉我的课本,在我的书桌上洒水,吴凯甩掉我的手骂我是该死的同性恋……
虽然不会哭醒,但还是难受地大口呼吸,像溺水后被一把拽起,仍处于惊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