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还有北京总店派人过来的事情。
这摆明了就是要给葛慎按一个监视他的人,怕葛慎又出幺蛾子呗。
葛慎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整晚心情都不好。他是有眼无珠,没认出段恩泓那金晃晃的警徽标志,还把他当成自己特别爱的那款小鸭子,暗搓搓地视奸过过干瘾。
可是那也是他们下的套,葛慎也是受害人啊!
等那总店派来监视的人来了,葛慎更是没话好说了。他想直接撂挑子走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以前自己还当男模的时候,跟自己竞争头牌的小凯。当时自己当上店长,他离开彩虹会所,葛慎还以为这家伙隐退了呢。
——居然去总店了!!!!!
一切都是段恩泓的错!
他一定要从段恩泓身上找回来!
小凯年纪比葛慎大一岁,以前那叫一个水嫩可人,妖冶的很,那小腰有劲又能扭,换成男的都招架不住。当然,现在小凯年老色衰,做行政后又不注重保养,气质差了一大截了。不过那个时候的女客人们很稀罕小凯这型,还总叫小凯跟一些比较壮硕A气的男模一块卖腐给他们看。
葛慎一大好基佬,纯0,看得直反胃。
真是给社会大众一种错误的信号。他们基佬喜欢的才不是这么母的男人呢!他们各有各的喜好,百花齐放好吗!
比如他,就喜欢段恩泓那款的。
不过段恩泓在他心里已经死绝,挫骨扬灰了。骨灰洒进了太平洋,如今已经随着洋流流向了南极洲。
*
凌晨,一个憋屈烦闷的工作日结束了。
明天是每周例行的休息日,他们每周周二休息,每每这个时候,葛慎下班就会跑去夜宵摊狂嗨到天亮,然后跑回家睡一整天,等晚上了再起来打电动,然后继续睡,睡到上班为止。
只是今天不太一样,那杀千刀的小凯小人得志,做为店长,葛慎又不得不请他吃饭,他们店提起一个小时收工,给小凯办了个简单的欢迎仪式,就在“凤舞九天”包厢里。
小人得志的小凯阴阳怪气,一口一个“葛哥好”“葛哥以后多多关照”“葛哥越来越帅了”,然后拼命灌葛慎酒。
谁是你哥!无论从生理年龄还是外表来看,都是小凯年纪更老好吗!
葛慎“吨吨吨”地被小凯和起哄的员工们灌了十几瓶啤酒下肚。他酒量再好,也熬不住,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昏死过去前,他还在心里咬牙切齿。
“段恩泓,老子杀了你!”
“唉!店长想阿泓了!快叫阿泓哥来啊!”
葛慎醒在一个颠簸的环境里。睁开眼,有明亮的光刺进来,他被刺得轻吟一声,晕乎乎地反胃直想吐。
他做想要呕吐的想要呕吐的声音吓到正背着他进门的段恩泓,急忙劝道:“别吐,马上就到厕所了!”
葛慎眯着眼,探头伸手囫囵一抓,没摸到段恩泓的脸,在看到段恩泓红透了的耳根:“哪位壮士?”
他手落在了段恩泓的胸肌,硬邦邦的,葛慎问话的时候顺手捏了捏。
“……阿泓。”段恩泓喉结轻动,进了门,抬脚将门踢上。
葛慎生了锈的脑子缓缓转了两圈,确定这个阿泓是哪位之后。
“哇——”不再克制自己,激情吐出。
等的就是这个阿泓。君子十年报仇不晚!
*
段恩泓淋浴完,只着一条裤子,露着他肌肉分明漂亮的上身,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葛慎躺在沙发上,面色潮红,捂着脑袋哀嚎着。
“还疼吗?”段恩泓低头看他。
葛慎瞪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恩泓委屈:“你都不说谢谢的吗?大半夜被人叫醒去把你接回来,你吐我一身,我都没说什么。”
“鬼才要你接。你还用我家的热水洗了。”葛慎软着身子坐起来,天旋地转,又躺了回去。
段恩泓环顾四周打量葛慎家。干干净净,挺温馨。很简单的单身男人独居公寓的感觉。看不出这是个在午夜场工作的男人的居所。
看得出来,葛慎是个很能经营自己生活的人。
葛慎:“快滚。”
“我衣服被你吐了一身,凌晨这个点,你让我滚去哪里?裸奔?太冷了吧?”段恩泓一屁股坐在葛慎脚旁,唉声叹气,“唉,我腿还没好,好疼。走路也一瘸一拐。”
葛慎斜着眼,抬脖子看他。他怎么没看出来?段恩泓刚才不稳稳当当背他呢吗?
这时候会装可怜了?
“老子衣服借你!”
段恩泓比了比大小:“你衣服,我可能穿不下吧。”
“啊!气死我了!就你光长个子肌肉啊!爱去哪去哪!老子去洗澡了!”葛慎在沙发上发癫似的腿脚乱颤,然后鲤鱼打挺坐起来,脚撞在了段恩泓的大腿根上。
段恩泓身子一僵,就见葛慎刚坐起来,又晕乎乎软绵绵地往下倒,脑袋眼看着就要往地上磕。
段恩泓抬起身子,伸手一捞,将人捞进怀里,那白净泛红的脸就离自己半寸近,他想也没想,直接拿嘴怼了上去。
葛慎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就被段恩泓摁着脖子缠绵吻住。
带着酒气的唇舌没有力道,但是软绵绵甜滋滋,怀里这人也压根没有力气,全凭他摆弄。
段恩泓心潮澎湃,干脆将人压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享受地深吻起来。
葛慎脑袋都不知道怎么转了,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的吻技,特么还是那么烂。
可是还挺享受的。
他干脆放弃了抵抗,任凭他如何。
直到段恩泓热乎乎的大手钻进葛慎的衬衫,摸到葛慎因为醉酒滚烫的腰间。
手掌跟醉酒人的皮肤比热度,自然相形见绌。
葛慎被冰的一颤,突然清醒过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将人踹下去。
段恩泓被踹倒在地,有些懵懂地抬脸看他。
葛慎瞪着他,冷声问:“你这算什么?”
段恩泓愣了好久,眨眨眼,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拎起沙发旁自己被葛慎吐了一身的衣服,有些魂不守舍地打开葛慎家的门,出去了。
门砰一声关上,葛慎叹了声气,瘫倒在沙发上,捂着脸轻叹。
“这都是什么事啊……”
11
葛慎平生最怕跟直男有那方面的交集。
他吃过亏,受过苦,也见过人心到底有多脏。
那一晚,葛慎躺在沙发上,酒醒了,却再也睡不着觉,手背贴在额头上,浑身滚烫到渐渐变亮,窗外太阳升了上来,天光大亮,他也没睡。
那之后,葛慎再不提段恩泓,也小心着不要再碰到他。
可是段恩泓却不是这样想的。也不知道这人是哪根筋抽了还是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