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从考究挺括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只烟,□□t打火机优雅地点燃烟叶,秦形正点完烟后并不急于收起打火机,而是捏在手里把玩了一番。
这个打火机是限量版,秦形正从前只听说过,后来花了大价钱又拖了好些人力才弄到一个,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保养得当,用了好些年依旧跟新的一样。
打火机、袖扣、皮带,秦形正最喜欢收藏这些位置不太显眼的名贵玩意儿,手表豪车近几年被炒得疯魔了,总有些暴发户的气质,不如打火机,拿出来点一支烟,然后漫不经心地拍在桌子上,品味一下就不一样了,懂的人自然会懂,至于不懂的,秦形正也没必要费心和他搭什么关系。
秦形正早年也是苦出身,不然也不会娶了秦云她妈那么一个没文化的女人,他到如今的地位,遭了多少冷眼嘲笑只有自己心里清楚,秦形正就是要把当年嘲笑过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全压下去。
那个叫jim的男孩带劲得很,秦形正只遗憾自己爬到这样的位子用的时间太长了,不然再年轻一些,体力再好一些,把那男孩收拾得服服帖帖。
秦形正独自一人踱到停车场,他的爱车正在停车场黯淡的灯光底下闪着幽光等他的到来。宾利,线条如同古老的英国绅士一般风度翩翩,秦形正看多少遍都看不够。
他陶醉于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接着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视频,秦形正头靠在高贵舒适的驾驶室椅背上,慵懒地滑动手指打开那条视频,然后腾地一下坐直身体,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小心翼翼这么多年,不过就懈怠了那么一下子,怎么就被人发现了?秦形正懊恼地握紧拳头捶在方向盘昂贵的标志上,都怪那男孩儿太骚,自己一时把持不住,果然惹出祸来。
不过秦形正能有现在的成就,也算大风大浪里挺过来的,镇定地发邮件问那人,“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邮件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秦形正心凉了半截,要是这个视频被泄露出去,自己这么多年经营起来的形象就完了。会有无数的人等着唾弃自己,就像当年他高中的时候被发现偷隔壁宿舍男同学的内裤一样。
秦形正知道同性恋这件事要遭受的舆论压力有多大,他越想越觉得可怕,头上冒冷汗,也管不了躲在网络背后的拍视频的黑手要讹他多少钱了,赶紧又发了一条邮件过去。
“你要钱么?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别把视频发出去!”
江枫悦看着电脑上接连两条邮件,心里嗤笑,又为秦云心疼起来。
江枫悦曾经以为秦云是幸福和乐的小家庭里被呵护宠爱起来的女儿,现在才知道不是,烂竹长好笋,秦云能成长到现在真不容易,也不知道自己和她,到底谁的身世更惨一点。
江枫悦又想到了秦云那个有点咋呼的妈,虽然老催着秦云结婚,但人不坏。江枫悦想,也许最惨的其实是这个女人,田可昕说的对,骗婚的死gay真恶心。
秦形正惶惶不安地等到天明,再也没等到发视频的人的回复,他的神经高度紧张了一个晚上,已经太累太累,只好开车回家,企图能睡个好觉。
秦云的妈妈起得早,自己一个人在餐厅吃早饭,听说秦形正回来了,赶紧放了碗满脸欣喜地去迎接,“先生回来啦?吃饭了吗?我刚做了粥……”
“滚开,别烦我!”秦形正推了秦云的妈妈一下子,没控制力道,她一头磕在茶几角上,额头立刻流了血来。
秦形正有点愧疚,上前想扶她一把,可他看着这个女人又烦躁得要命,一甩袖子黑着脸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阿姨您没事吧?我送您去医院。”一只手扶起了秦妈妈,秦妈妈借力捂着额头站起来道谢:“没事没事,谢谢你……”
可她又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这里是我家,你怎么进来的?”
秦妈妈看到了一个有几分面熟的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记不清了。
“我是秦云的朋友,您见过我一次的,我看外头的大门没关就进来了,阿姨您别见怪。”江枫悦皱着眉头道:“阿姨您的额头还在流血呢,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第40章 生意
后来秦妈妈也没去医院,她家里有药箱,让保姆帮忙包扎了一下,江枫悦因为顾忌着自己到底被没被江万年感染呢,没有上前再接近她们,直到秦妈妈额角包着一块纱布又回了客厅,笑呵呵地招呼江枫悦道:“我想起来了,是江小姐是吧?我们家秦云一直麻烦你照顾了,不过小云她最近在准备结婚的事呢,现在大概不方便招待您了。”
“结婚?”江枫悦的笑容里带了点极细微的嘲讽,不仔细看根本辨别出来,“阿姨,我从来没听秦云跟我说她喜欢哪个男的,突然就结婚了,和谁结?”
秦妈妈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过来,“江小姐你不知道,那个男孩子是我和小云她爸爸两个看着长大的,我们心里有数,小云以后跟着他不会吃亏的。”
“那秦云呢?她喜欢你们口中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优秀的男孩吗?那个男人又爱不爱她?”江枫悦一步步靠近秦妈妈,语气愈发咄咄逼人,“结婚以后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活,你怎么保证秦云的幸福?”
秦妈妈连连后退,江枫悦身上的气势太强,她招架不住,支支吾吾道:“她现在太小不懂事,我这个当妈的不会害她的。”
“我和小云她爸就是媒人介绍结的婚,一辈子没吵过架,她爸有本事,我的眼光不会错的……”秦妈妈好像自我催眠一样,又唠叨了好几遍,“你看秦云她爸多好,我的眼光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这一刻江枫悦突然明白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同情秦云的母亲碰到了秦形正这样一个衣冠禽兽,可她一面又在恨眼前的女人,自己过成这样也就罢了,还把自己的女儿也往火坑里推。
“阿姨,你凭什么断定秦云任你安排就会幸福?”江枫悦冷笑,“您自己幸福么?”
“我……”秦妈妈没来得及回答,二楼楼梯口站着的男人打断了她们之间的谈话。
秦形正端着一杯咖啡,穿着真丝的睡衣站在楼道处,眉头紧蹙地厉声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闯到我家里来教训我的夫人?”
江枫悦负手而立,抬起目光正面迎向他,不卑不亢地微笑,“秦先生,久仰。”
“秦先生是生意人,我今天来,自然是跟您谈笔生意。”
秦形正问:“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