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要朝着那颗白色的脑袋砍下去。
“你在干嘛?”宋霁及时阻止了秦既白的行凶。
秦既白撇撇嘴,把大刀塞回背后的刀鞘,“我想实践一下真知。”
“真知是什么东西?”宋霁瞪她,“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拆绷带需要用刀?出去别说是我的徒弟!”
绷带脑袋低低地出了声,似乎是笑了。
宋霁透过那两个洞看过去,心底蓦然腾起一股久违的熟悉之感。
“那我去拿剪子?”秦既白问。
宋霁看着那两个窟窿,窟窿后头的眼睛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又移开了。
“这位兄台,你姓甚名甚?”宋霁问。
绷带脑袋嗡嗡地说,“忘了。”
“哪里人氏?”
“也忘了。”
“除了王姨,还认识什么亲戚朋友吗?”
“也不记得了。”
“哇,这人怕不是个傻_子哦!”秦既白拍手。
“你现在笑得更像傻_子,”宋霁瞥她,“过来给我搭个手。”
秦既白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过去帮宋霁把人扶到了里间的小床_上躺下。
关上了门,宋霁面露凶光,扭了扭手上的关节,二话不说冲上去扒起了衣服。
秦既白一惊,用手捂住脸,从指缝里露出两个眼珠子,“师父,他不是头受伤了?”
“嗯,所以要先检查身体,”宋霁上手解开那人的衣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头是人体最重要的一个部位,治疗之前要先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隐疾,以免误诊。”
“那不是只需要把个脉?”
“嗯……”宋霁手上动作不停,“谨慎一点比较好,毕竟包扎成了这样,应该伤势不轻。”
“可是……”解开衣服看能看个什么啊,又不是外伤。
后面半句话被秦既白吞了回去,因为她煞有介事的师父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嘛……秦既白十分委屈。
几句话之间,男人的衣服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层里衣,这最后一层遮羞布被他以最后一点尊严紧紧抓在手里。
“哎唷,害羞啦?”秦既白一边通过指缝偷_窥,一边揶揄道。
男人嗡嗡地说了什么,可是听不清。
宋霁眯眯眼,“若阁下不配合治疗,那恕宋某来硬的了。”
男人一怔,还是紧紧抓着里衣。
宋霁挑眉,“小白,拿刀。”
一声令下,秦既白哗的一声抽_出背后的大刀,一把架在了男人脖子上,一套_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于是最后一层里衣也被可怜巴巴地扯开了,只是展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二人一骇。
健壮的身体上布满了狰狞的疤痕,新旧不一,刀伤剑伤枪伤,宋霁都不能一一数全。
秦既白持刀的手一晃,给男人的脖子砍了一道浅浅的血痕,男人似乎说了什么,有些嫌弃地夹开刀刃。
“师父……”她眼珠子一转,“这会不会是一个土匪头子什么的,要不要我们上交官府?”
宋霁看着男人胸口上一块深色的印记,眯起了眼。
“这是什么?好像跟别的不一样,”秦既白歪着头想了想,“感觉像是烫伤。”
宋霁眉头一挑,揪着那块拇指大的印记狠狠一掐,疼得男人嗷呜一声叫出了声。
“八年前蠢得不会烧柴,将滚烫的火柴磕在了身上,留下了这个印子消不掉。”宋霁一向和善的脸上浮现了一层狠劲。“还敢回来?啊!”
“哇师父,你不是说他的脑袋伤的很重,不能乱……”
秦既白的话还没说完,宋霁就一把拿过她的刀,可惜宋霁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大刀拿的晃晃悠悠,男人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下一刻扎上脖子。
秦既白在一边讪讪道,“师父,要不还是我来……?”
“离远点!”宋霁瞪她,转头拿着晃晃悠悠的大刀对着男人,厉声吼道,“再问你一遍,姓甚名甚,哪里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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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既白:我们需要实践一下真知。
宋霁:真知?诊治?真挚?
第2章 落桥风云
男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刀尖,背后又是墙,想躲都躲不了。
秦既白托腮想了想,窜到厅里拿了把瓜子,又飞快地窜了回来,蹲在地上嗑起了瓜子看戏。
僵持之中,宋霁已经快举不动刀,上下晃悠地厉害,几乎下一刻就要砍断男人的腿。
“我我我我错了!”为了保住自己的腿,男人麻利地解下自己头上的绷带,“师父别杀人啊!”
从表面上来看,男人的头一点问题都没有。
秦既白拍着手在一旁大惊小怪地喊道,“哥!三年啦你终于回来啦!”
秦既明瞪她一眼,刚想说一会儿再收拾你个小兔崽子,就见宋霁把大刀往旁边一扔,恶狠狠道,“秦既明你他娘的还敢回来?还敢叫我师父!?”
秦既白缩缩脑袋,不敢再讲话了。
秦既明抹着脸上的冷汗,“师父我现在迷途知返了!浪子回头金……”
“小白!”
“在!”
“金、金不换”
“不换什么不换,给我把他抡出去!”
“是!”
秦既白轻轻巧巧地提着他的裤腰带,拖出屋子,跃上院墙,往外头的杂草堆潇洒地一甩,拍拍手跳回院子,动作简直利落地不行。
“哎哟哟哟!秦既白你给我磕石头上了!”
屋外传来秦既明凄惨地哭诉。
秦既白才不管他,飞速地从厅里搬了把椅子,又抓了把瓜子,乖巧地坐在宋霁面前。
“你……”宋霁抽抽嘴角。
“我要听故事!三年前我哥到底为啥跑了?”秦既白眨着水灵灵的大眼,如果有条尾巴,这会儿都能摇到天上去。
宋霁叹了口气,“故事?事故还差不多。”
“师父!求求你了嘛!”
“小孩子家家,不要多管闲事!”宋霁色厉内茬地训了一句,甩甩袖子溜了。
秦既白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眼睛晶亮晶亮。
“小白啊,”秦既明衣冠不整十分凄惨地蹲在墙头,捂着头上的肿包,“要不你帮我个忙,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秦既白眯着眼睛,很认真地思考这笔交易。
三年前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简单概括来说,年轻力壮的小伙儿跟他的师父擦枪走火,就着一壶酒将人就地给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