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看了过来,见到绥晩之时,愣了一下。
当日景翕帝原本想要杖毙忍冬,是文惜云拼死求情才保了下来,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终还是受了一百杖责。
若不是她身子骨好,这一百责杖下去早就魂归九泉了。
即便已经过去一月有余,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仍未痊愈,她甚至都能感觉背后隐隐作痛的伤口,一抽一抽地疼。
忍冬冷冷地看了绥晩一眼,而后面无表情地将头扭了回去。
文惜云今日只着了素白衣裙,脸上略施薄粉,发间未着饰物,只别了根简单的桃木簪,一身装束朴素得不能再朴素。
文惜云取下炉子,往杯里添了些沸水,然后又将炉子放在火上继续温着。
仿佛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她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脸上并无多少惊讶情绪,眉目冷淡,面色清冷,就犹如看陌生人一般,便将视线收了回去。
“母妃。”绥晩迟疑着开口。
文惜云不紧不慢地酌着杯中的清茶,仿佛完全没听到了这句话一般。
绥晩不知道该要如何,小步着朝前走了两步,嗫嚅道:“母妃……”
半晌,文惜云终于搁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我……”
“难不成是皇上想要让你来看我有没有死?那可真是让他失望了。”文惜云冷笑。
“不是的,母妃,父皇他没有这样想,是我自己来的。”绥晩立即解释。
“哦?”文惜云漫不经心地挑眉,嗤笑,“倒是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母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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