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翻身,情势大变。炎不但被卸了武器,还被乌斯曼压在身下,他头枕着花叶,吃惊地瞪着乌斯曼。
“没想到吧?”乌斯曼笑着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还是你教我的。”
“少、少嘚瑟!”炎心脏咚咚狂跳,不知是因为乌斯曼的眼神太过诱人,还是刚才差点伤着他所以心有余悸。
“师父,徒儿讨个赏~。”
“哎?”炎虽然教乌斯曼防身剑术,但没让他拜师,更没叫过他“徒儿”。
而此时乌斯曼眼波流转、面带桃花地叫着他“师父”,直把炎喊得面红颈赤。他没一脚把乌斯曼蹬开已经是留了情面,但没想乌斯曼竟得寸进尺,欺身就吻上他微张的嘴唇。
“唔。”炎喉间轻轻一颤,那舌头便已挑齿而入。既然是讨赏必得尽兴了才好,乌斯曼的舌头不但在“师父”的唇齿间肆意流转,更缠着“师父”贴身共舞,不把师父那些压箱底的“秘密”都给翻搅出来就不算完事。
炎从没想过这种地方也会有感觉,这明明是他的嘴,他的舌,他用来喝水吃饭,讲话斗嘴的地方,他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因为乌斯曼的一番胡搅蛮缠变得陌生不已,就像唇舌有了自己的主意,不再听命于他。
这“脱缰”后的狂野让他的头皮发麻,紧抵在花丛里的双肩和脊背更是瑟瑟颤栗,炎双拳轻握,原是想挣脱出乌斯曼的掌控,眼下却连指尖都是烧红一片,无力可使。
说起来他们有段时间没有亲吻了,最近一次还是乌斯曼喝醉的那晚……炎想起这件事,心悸得厉害,双颊更是滚烫。
“嗯……”乌斯曼舔着嘴唇离开时,端的是意犹未尽的神情。不,不只是意犹未尽,他的眼底烧红一片,就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费尽艰辛终于舔到一口猎物的鲜肉,接下去若不连皮带骨一起吞下,就对不起他的……
“让开!”炎猛地甩开乌斯曼的手,右脚也凶狠踹上乌斯曼的胸口。在一旁拿大顶的伊利亚一直偷瞧着呢,忍不住啧啧想:“完了!完了!君上这次要被揍死了!”
可胸口那股子兴奋劲是怎么回事,果然看热闹是不嫌事大的。
乌斯曼往边上跌倒,炎如蛟龙般帅气翻身,跨骑乌斯曼的大腿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炎炎,”乌斯曼微笑着,求生欲旺盛,“看在你也有感觉的份上,求下手轻点。”
“怎么不叫我师父了?”炎皮笑肉不笑,那略微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危险。
“徒、徒徒……儿觉得我们既是夫妻,似乎不太好做师徒……有点羞耻。”乌斯曼方才故意叫师父就是知道炎面子薄抹不开,那种带着暧昧的师徒关系只会让他脸红耳热,极为害羞,所以才那么叫的。
“你也知道丢人啊。”炎抬手,伸向乌斯曼的脸面。
乌斯曼忽地闭眼缩脖子,这已经是条件反射了,衣领子被粗暴地一把揪起,可他没等来炎的巴掌,而是一道柔软且温热的唇。
“嗯?!”乌斯曼吃惊睁眼,确确实实又明明白白的看到炎那浓密如蛾翅的眼睫毛,他亲着自己……极其炽热。
不止乌斯曼看呆,伊利亚更是目瞪口呆,这大张的嘴巴里都可以塞进一个拳头。
“这、这这……”伊利亚面红不已、又激动万分地想,“他们怕不是要在这里直接干起来吧?”
真没想到炎竟然是这么大胆的人啊!
伊利亚明知道不该偷看的,可是眼睛就是不由自主地瞄着他们,炎一手拽着君上的衣领,闭眼热吻着君上的唇,真是霸气非凡,而且他的侧颜真的好美啊。
那浓黑的睫毛在太阳底下亮闪闪的,像黑晶一样迷人,他和君上果然很登对。
只是君上有些“惊骇欲绝”样子呢,明明刚才也是霸气地将炎压倒了……
“炎炎……”在乌斯曼情难自禁地想要搂上炎的腰时,炎却飞快撒手退开了。
“我这也是领个赏。”炎望着一边被他们糟蹋了的残花败叶,耳廓通红,“你学的好,也有我这师父的功劳。”
“炎炎!”乌斯曼的眼睛狂冒红心,一条无形的狼尾巴更是甩到飞起。
他跳起来,想要飞扑到炎身上,炎却一个灵活移步,提起地上的剑。乌斯曼还想要扑抱上去,炎手里剑光嗖嗖一闪,将那用来练习剑招的粗木桩劈裂成三段。
“咚、咚咚!”
木桩滚到伊利亚的手边,伊利亚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乌斯曼盯着三段断木片刻,收好狼尾巴,规矩站好。
“早啊,君上,王后。”菲拉斯来了,笑容满面,“原来你们都在这里。”
第91章 彩礼
“已经这么晚了啊。”炎看到菲拉斯, 把剑收进剑鞘, 沉声道, “等我洗个澡,就去上课。”
这段时间菲拉斯都在教导炎学习西凉语,还有身为王后理应知道的一些规章礼仪。
炎原本就是文武双全, 学那些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所以,菲拉斯和炎相处得不错。不, 何止不错, 菲拉斯简直逢人就夸王后的聪慧。
“不晚, 这才刚到辰时,是你们起太早了。”菲拉斯微微笑着, 看到了地上的断木头。
“真是厉害的剑法。”菲拉斯点头称赞,“一看就知出自王后之手,出招干脆利落,剑剑致命。”
“雕虫小技, 不足为意。”炎拿着剑也不和乌斯曼打招呼就直接回房间洗澡了。
伊利亚向乌斯曼匆匆行礼后,赶紧跟上去伺候。
“菲拉斯,你说……”乌斯曼站在原地,怅然若失地问, “炎炎是喜欢我, 还是不喜欢我?”
“王后当然是喜欢您的。”菲拉斯笑着道。
“何以见得?”
“就冲王后只是砍了木桩却没伤到您半分这一点,就足以见得。”菲拉斯不住点头。
“你看见了?”
“嗯, 臣下从头到尾都瞧见了。”
“那给本王仔细说说,”乌斯曼严肃道,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的情况就是,”菲拉斯笑着道,“我才知道原来王后和君上一样,都是头一回恋爱呢。”
“什么意思?”乌斯曼知道炎的心在大燕皇帝那里,这是炎明确表态的事,所以他不懂菲拉斯在说什么。
“臣下这段时间趁着给王后上课也学到不少大燕话,比如这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真是如此。”
“你竟敢给我卖关子?”
“可感情这种事不是自己发现会很无趣,”菲拉斯摆出无辜的表情,“对了,君上,我还学了一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还有一句……”
“谁要听你上课!”乌斯曼皱起眉头,不悦道,“也只有炎不嫌弃你啰嗦。”
“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