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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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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匍匐在地上,泪水潸然而下,身子都在发颤。

“……臣妾如今唯一的心愿,便是陪伴在徽儿左右,偶尔得见天颜,便已足慰余生了。”

容妃抬起头来,露出曲线优美的脖颈,情意绵绵的双目直直望向面前的男人,仿佛对方就是自己此生唯一的依靠。

皇帝冷声道:“你有这自知之明就好。”

容妃的身体僵在原地,眼眸里射出不可思议的光。

皇帝见到容妃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心中就不畅快,若非不想泄露夏侯徽如今的状况,他早就把这蠢女人拿下,打入冷宫问罪了。

想到这个蠢女人当年做的好事,皇帝就后悔当年不该宠幸这么个空有美貌毫无智慧的女人。

“陛下……”在皇帝冰冷的视线里,容妃不可置信地哀呼起来,“臣妾当年那样做也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啊!”

“双生子在皇室本就不是大事,除非其中之一当上皇帝。”不愿意再给这个蠢女人空想的希望,皇帝毫不留情地说道,“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证明了你的野心而已。”

“如今闹到此等地步……”

皇帝叹息着看向屏风之后的内室里正在揽镜自照的夏侯徽,又想起不知所踪的夏侯舒,眉眼间染上一丝郁悒,大步起身离开,只冷冷甩下一句话。

“……你便自求多福吧。”

皇帝离去之后,容妃大发雷霆,在寝宫里咒骂了夏侯舒小半个时辰,抬眼一见边上穿红抹绿的夏侯徽,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

“徽儿……”看着最得意的长子变成了如今这副德性,容妃痛心疾首,踱步到夏侯徽身边,动容开口。

夏侯徽诧异抬头,打断道:“母妃,你唤错了,我是舒儿啊。”

容妃酝酿了半晌的一腔怜爱之情都被哽在了胸口,却见夏侯徽反过来用更加怜爱的眼神看着她:“我知道母妃或许是被皇兄离宫出走这事儿给气糊涂了。皇兄也真是不懂事,怎么能一声不吭就离宫呢?如今害得母妃思念成疾,竟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容妃:“……”

容妃愣愣地看了夏侯徽半天,却只从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看出了纯粹的担忧关怀之情。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骄傲得意的那个文武双全的长子,已经彻底变成了如今这个不男不女的怪胎。

容妃一时悲从中来,抱着不明就里的夏侯徽痛哭了一场。

但哭过之后,她却是换了一副态度,整日避居在自己的重华宫里,对夏侯徽不闻不问。便是夏侯徽主动去问安,她也是拒之门外。

这个儿子已经废了,若说从前还是她的骄傲与荣光,如今却只是一个令人生厌的污点与耻辱,即便有朝一日恢复,见识过夏侯徽如此丑态的皇帝又怎么可能还对他加以重用?

看透了这一点,容妃也不愿再将自己那仅有的慈母之心消耗在一个废人身上了。

相反,那个刚刚还在被她咒骂、从来没有被她放在眼里却能轻松摆脱皇帝的追查的次子,如今表现出来的能力更加让她眼热,让容妃心头又升起了另一种野望。

第4章 江山非我意3

而另一头,并不知道自己一时兴起的恶作剧给其他人留下了多大阴影的萧妄早已离开了皇宫。换下四皇子的衣服,他端坐在紧邻朱雀大街的酒楼上,兴致勃勃地看完了整个迎亲仪式。

“殿下,这大喜的日子,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男声。萧妄转过身,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一个一身纨绔习气的青年满脸笑容地出现在他面前。

常年困锁深宫的“三公主”夏侯舒自然是不可能认识一个外男的,看来这应当是夏侯徽的熟人了。但看对方这亲近中却不失恭敬的神态,应当还没有达到密友的程度。

萧妄目光俯视着不远处挂着大红灯笼的宋府大门,怅然长叹一声:“养了这么多年的妹妹终究还是嫁出去了,本宫如今心情实在复杂,不愿去触景伤怀。”

这正是“友爱手足”的四皇子夏侯徽一贯的表现。那青年半点也没有怀疑,同样沉重地点头说道:“是啊,想当初家姐出阁那一天,我还是个小孩子呢,霸道脾气一上来,撒泼打滚就不让走。”

“没错,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眼看着就要到别人家里去受苦,其中滋味着实不好受……”萧妄深以为然地点头,表情和语气中都满是不舍,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就是将夏侯徽嫁出去的罪魁祸首。

于是,这两个连对方身份都没有搞清楚的家伙便就着这个话题聊得热火朝天,把自己对姐姐/妹妹的关切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仿佛那些娶走了她们的男人是天下第一的大坏蛋。

似乎是彼此互相倾诉了一番,两人的感情迅速拉近,又开始天南海北地聊起来,而萧妄就不动声色地套到了此人的身份——荣国公府嫡次子曹坤。

曹坤不愧是纨绔子弟,讲起这京城里吃喝玩乐的勾当还有各家各户的八卦,那是头头是道。萧妄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获知了不少关于京城的重要信息。

于是,辞别曹坤之后,萧妄便依对方的描述,打算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风貌。

京城物华天宝,人流繁华如织。皇城居于正北;城东寸土寸金,俱是权贵公侯所居;城南设有女闾、南市,商贾伶人往来不绝;至于城西,则是一些低品小官与寒门学子所居之地,每日里文墨飘香,十分幽静。

萧妄的目的地正是城西。

刚刚来到一条巷口,就见十几条大汉正把一条瘦弱的人影团团围在中间,领头的一个魁梧壮汉挥舞着手上那粗大的木棍,满脸凶蛮:“……姓李的,你若再不还钱,休怪乃公不与你干休!乃公倒是要瞧瞧,若是缺了胳膊少了腿,那太学还肯不肯收?”

放了一通狠话,这群大汉才散去,中间围着的那个人也终于暴露在了萧妄眼前。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头上包着方布巾,身形瘦弱,带着几分书卷气。

巷口不远处几个人也和萧妄一样站在原地看完了全程,忍不住就窃窃私语起来。

“这李秀才真是……惹谁不好竟偏偏去招惹那周二,那可是侯门家奴,跋扈的很呢!”

“是啊,但凡找那周二借贷不还的人,如今恐怕骨头都烂成渣了……”

“要我说,也怪他自己不是,跟个青楼窑姐儿好上,花了一大笔钱把那花魁娘子赎回家来,还因此招惹上了周二,万一真的去不成太学,那可是一辈子都毁了啊!”

“嘿嘿……年轻人就是定力不足,那欢场女子能有多少真心,不过是拿话哄着他,偏他深信不疑,如今连这大好前途都要丢了!要我说,这种糊涂人咱们都该离远些,省得哪日被牵连了!”

“很是!兄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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