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对比后,林阙捂脸,让人给他倒酒,把酒都给倒满了。
张绍连情路不畅,整个儿如坠低谷,颜池试图同他说话,他勉强听进去了几句,嗯嗯哦哦地应。
正说着,方才那个黑衣男人从卡座上起来,往结账区走去,张绍连今儿喝了酒,胆子大,见人起身,明晃晃地用眼睛瞪他,从卡座一路瞪到过道,那人皱眉,本来不愿理,后头见着了颜池,这步子就顿了。
“你看起来好眼熟。”男人走过去问他,“我们是在哪儿见过吗?”
“常见的搭讪开头语气。”张绍连嗤声,“你迟了,他都要结婚了,同病相怜吧。”
只是他刚说完抬头,整个儿也愣住了:“还真有点像?”
颜池望过去,那人的眉眼同他有五六分类似,不过五官更显凌厉,气质也是成熟不少,颜池站起来,那人生得比他高。
另一边,张火火带着大家疯狂去喊林阙:“阙哥你别喝了。”
“你等会就醉了。”
“嫂子他不是说玩大冒险吗,就是个游戏而已你别当真,到时候你亲回来,在床上狠狠地欺负回来!”
“你再不起来,嫂子真的跟人跑了。”
“我们阙哥这他妈是造了什么孽啊,真的苦。”
颜池凝了会面前的人,抽空去看林阙那边,奇怪,只见着四个脑袋,头发最多的那个不见了,林阙那个王八蛋,又跑哪儿去了?
第43章
那个同颜池长得相似的男人, 自我介绍道,他叫柳则安,家住在隔壁省,长东市,这次是来永安出差,闲暇时候, 才找了家清酒吧消遣。
年纪不大,比颜池要小上几岁, 但读书早,加之上学时候连跳了几级,前些日子早早已毕业, 如今在家族企业中帮忙。
比林阙是要成熟些, 年纪小, 但气势足, 一瞥一眼间, 端的是幅被打磨出来的气质,朝那儿一站,也颇为显眼。
颜池看着他,就像透过他在看着自己,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他莫名和眼前这人亲近,没有缘由,即便外表当真相似,但也说不通这个理。
柳则安把名片递给颜池, 笑得温润:“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这样,也算是有缘分了。”
“是啊。”颜池跟着笑,抬头去看那个男人,他突然变得很有依赖性,“你让我想起我的妈妈,你们长得很像。”
张绍连凑过去问他,觍脸笑道:“也可以给我一张吗?”
“或者。”他在上衣口袋里边翻名片,“我们交换一下,这是我的。”
“广农集团?”男人拿过来读了一眼,把自个儿的名片放进张绍连口袋中,以做交换,再道,“我们可是竞争对手。”
颜池拿过来看:“三江农业副总经理:柳则安。”
三江农业这个公司,颜池有些印象,偶尔听林阙提及过,规模虽然不足以和广农媲美,但也算是农产品行业中的佼佼者,林阙他们有意寻求合作,但还未实施行动。
“走了。”柳则安同他挥手,边走边回身,同颜池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脸上有笑,凌厉的气质也柔和了些,“记得打我电话。”
“他是想泡你吗?”张绍连问颜池,末了后肯定语气,“他是想泡你。”
“你别乱说话,小心林阙等会揍你。”颜池琢磨着柳则安离开的背影,把那纸张反复拽在手心,低头认真默道,“柳则安。”
张绍连在旁边喝光最后一杯酒,扬了扬杯再放下,把书包背回到身上,同颜池不情愿地道别:“我要回去了。”
他说话很别扭,支支吾吾,是他主动拉下脸,有些难以启齿:“自己来的?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你先走吧。”颜池回神,把名片放回口袋,一想到另一边还坐着个偷偷摸摸的林阙,整个儿便有些累,“我再呆一会。”
张绍连走了几步又回来,拍了拍桌,同颜池说:“我跟你讲件事。”
颜池皱眉:“你说。”
“我觉得你这个人其实不错,说话也好听,跟林阙不太一样,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张绍连夸了他一阵,夸得颜池都能上天,最后话锋一转,邀请他,“过几天我准备去减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做个伴?”
颜池摇头:“我不去。”
他这一没防住,张绍连就出手拍了拍他的肚子,劝道:“一直在办公室坐,容易有啤酒肚,还是要注意。”
颜池今儿对他耐心的脾气差点就没忍住,揉眉心,安慰自己这都不是事,只要能把林阙的合同拿下,一切都好说话。
他以前还不是这个脾气,现在虽然脾气也差,但总归收敛了一些,一家之中总有个得做事的,林阙靠不住,颜池对自个儿要求又高,只能自力更生。
他干笑,把边上喋喋不休劝他健身的张绍连给赶走了。
身边总算清静了些,颜池把双肩包背上,过去找林阙。
那四个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事,颜池心中好奇,放缓了脚步,凑到他们后头听,听到一人先说:“我们拿水浇醒阙哥?”
“可以的,我以前被试过,滋味倍爽。”
“这水太烫了,阙哥快要结婚了,不能带伤。”
后头有个人又道:“我这有凉水。”
眼见着这帮人就要乱来,颜池急忙把他们拦住,绕到沙发另一侧去看林阙的情况,一看,没少胳膊没少腿,心脏还在跳,这才放心,他把人扶住,看了一圈后问:“你们干什么,他怎么了?”
“嫂子?”站出来的是张火火,“你本来就知道这是阙哥?”
颜池反问:“他这样子我认不出来吗?”
“敢情你逗他玩的?”几人面面相觑,“这就有点尴尬,阙哥白醉了。”
颜池毕竟也是个聪明人,这一眼就看出了大致端倪,眼下这脸也黑得七七八八,蹲那儿,低头瞅着颜池那张脸,半晌后叹气,问张火火他们:“他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就那么怪?”
林阙的想法,同颜池聊不到一块去,一个大浪滚滚朝东去,一个要往西天去取经,大相径庭,颜池不懂林阙,正如林阙不相信自己在颜池心里头,还真慢慢有了一席之地,尽管只能在里边,卷铺盖打地铺。
张火火勇敢站出来,跟颜池讲:“其实这也怪不了我们阙哥。”
他一说话,原先几个眼观鼻,鼻观嘴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应道,给林阙讲理:“这事换成我们,我们也都会想多,这不就是......”
他们指指自个儿的脑袋,压低了嗓音,即便林阙睡着了,话也不能乱说,就怕刺激到他还没睡的哪根神经:“这不就是绿帽子吗?”
“嫂子。”张火火又过来说,支支吾吾,没敢说全话,“虽然阙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