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着:“荛蜻……荛蜻她把灵力都给了我。荛蜻……”
“什飞十叔你先回去吧。她在我那里。你们跟我走吧。”
上幽闻声看去,自己顾着弟弟忘了这位恩人了。
路上他们听登初禾舒说过,她在路上碰到了一位姐姐,便是这身姿高挑,着装干练的黑衣女子了。也许是觉得莫名熟悉,所以登初禾舒毫无半分怀疑就信了她。
二人不懂,忽然黑衣女子一眼回眸,仿佛看到猎物的眼神。怎么都不像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吧?这好感是从哪里来?只能说小女孩心思简单太单纯。
不过她救了离怨和荛蜻,怎么说上幽都十分感激。
正前方小庐那就是那女子的行居,位于水涧北边,离着她的族人的领地隔着一条小溪还有得很大的距离。孤零零的,似是被族人刻意孤立。
上幽来过风什部落,呆的那十几天对这个部落的风土人情还有点了解。百年前他来时水涧这里没有小庐。可见是后来盖的。
荛蜻就在里面。离怨边走边跟他们解释:“我们碰到了一个怪人,也穿着黑袍子。他要抓我,还企图吞噬荛蜻的灵力。是荛蜻把她的灵气给了我,我才能带着她冲出来。我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留下线索,怕被那人找到。”
女子毫不客气的说:“一只残蝶破茧,本就是争抢的对象。倒是便宜你小子了。”
“我才不要!”离怨握拳抓狂道。
“已经是你的了,就收着呗。反正退不回去了。”
“你!哼!”若非离怨也认得清眼前这个人是恩人,这女子整天风凉话的,离怨早就想打她了。
对此女子也有解释过。
荛蜻本没有三魂七魄,本就是一团灵体再套上一副躯壳。在她的灵体未修得三魂七魄之前她是所有修行之人最佳的养料。
任何人都可以夺取她的灵体,她自然也可以自我舍弃,奉祭给别人。
他们是穷途末路,与其被他人所食,荛蜻自然甘愿将自己奉祭离怨。
而一旦奉祭,她的灵体自动融入离怨的三魂七魄,成为他的力量。唯一的办法就是离怨甘愿锤炼自己的灵魂,强行剥除荛蜻的灵体。不然慢慢养着荛蜻也死不了。毕竟她也养了两百多年,灵魂虽然虚弱却是保住了性命的。
这一点女子有所隐瞒,她是觉得没有必要。一来二人算是活下来了,二来锤炼灵魂是有很大的危险的,稍有不慎魂飞魄散,因小失大何必呢。
“不怕不怕,哥哥来。”
戏说当年,荛蜻是一夕之间破茧。算来就是上幽养起来的。
只见上幽将手放在荛蜻的面门上,等待这世间,东方玉照向女子拜谢的同时询问道:“还未请教姑娘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嗯……呵呵,绝义。论前世今生,你还得唤我声姐姐。”
“你!你是!你!”曾申兰义!!!
“哼哼,怎么,有问题么?”
登初禾舒迈过来:“原来姐姐你和玉照哥哥认识。我们见过么?我也觉得你好熟悉。”
“呵呵。舒儿,你只要唤我声姐姐就是了。”
“喔。”登初禾舒乖巧应了。
不多时荛蜻终于醒了,除了绝义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荛蜻,荛蜻你终于醒了。荛蜻!”
荛蜻的眼睛四处打量,从上转到右最后才看向他们。她面色苍白,或许是太过虚弱,一句话也没有说。
东方玉照找了找水,绝义已经备上递给了他,而他又递给了最近的上幽。
“来,起来喝些水。”
荛蜻一向听话,只是仍然没有开口且目光迷茫呆滞。
“荛蜻姐姐你终于醒了。呜呜~你终于醒了。”
可能是离怨的眼泪的作用,荛蜻终于开口。“你们……是谁啊?”
轰然间他们都静了。
还是绝义风凉口一开:“哼,这是失忆了呐。”
登初禾舒:“失忆了?不过命保住了,很好了。”
“怎么会很好!荛蜻不记得我了!”离怨气愤道。
禾舒吓了一跳,忙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命保住了很好。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离怨并没有这样认为。
虽然难过,不过上幽也觉得:“的确,命保住了。你们安然无恙就好。”他转个身,“禾舒,谢谢你,对不起,离怨冲动了。”
“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命保住了很好。”
上幽对离怨:“离怨道歉。如果不是禾舒,我至今还找不到你。”
“我……”离怨有些不情愿,但是听了哥哥这句话,他歉意道,“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可是登初禾舒眼底有泪,还是吓哭了。
上幽不忍,温柔抹了她脸上的泪:“离怨是心急,我代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登初禾舒只是点点头,因为是上幽,她笑了一下。
“谢谢。”
如今他们的担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东方玉照在想:“会是谁对离怨和荛蜻下的手?”
荛蜻失忆了,离怨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
忽然离怨盯着登初禾舒身上的黑袍:“就是这种的!”
“小子,舒儿可不会做这种事。”绝义都为登初禾舒辩解。都担心他一句无心再咬了禾舒一口似的。
毕竟登初禾舒除了家世,可是她和天水白衣最喜欢的小妹妹。远胜中阳千雪。
离怨也知道不是她:“她个子不够。那是个男的。我只是说和这个袍子一样。”
东方玉照解释道:“这样的袍子在天界十分常见,并不能作为线索。信阳哥声势浩大,知道借信阳哥引开我们对你们下手的人也很多。不排除是登初和慕海家,可也不能刨除其中有借我们争斗之心刻意为之的歹人。”
上幽:“这样排查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