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给拐跑了,“那就喝点啤酒吧,深水炸、弹,怎么样?”
“你说啥就是啥吧。”
肖落调好酒递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啤酒,半撑着身子,和顾长思碰了个杯。
“你在这儿...打工吗?”顾长思有一丁点儿好奇。
“恩,算是吧,我堂哥的店,我来帮个忙。”
“挺好挺好,你挺厉害呀,还会调酒。”顾长思是真觉着肖落厉害,他除了打篮球啥都不会。
“还行吧,我放假都在这帮忙来着。”肖落看着顾长思黯然神伤又若有所思的表情,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就挂个科嘛,不至于。”
顾长思后知后觉的说道:“说起来,你要是不抢我座位,我说不定好好学几天就不会挂科了......”
肖落一听,大事不妙,这家伙有点要旧账重提的意思,赶紧打哈哈:“啊哈哈哈...那个啥我爷爷要你去家里玩。”
“恩?”
“你不是肖铁泥救命恩人嘛,我爷爷一听你又是我同学,就让你去家里玩。”
“是吗?”顾长思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忘了什么事情,但是又想不起来了,去他妈的,干脆不想了。
“爷爷早就说了,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肖落暗搓搓的松了口气。
“那...你跟你爷爷说我过年去给他拜年吧。”顾长思就这么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了。
他答应完了又想,WTF ?他跟肖落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竟然还要去人家家里拜年,一秒钟之后他又顺利地说服了自己,他是肖铁泥的救命恩人,他跟肖铁泥熟,天呢,顾长思觉着自己可能是疯了。
说完吧台又来了新的客人,肖落跟顾长思摆了摆头示意自己去招呼客人,顾长思点了点头。
他自己坐在那一口一口的抿着酒,侧头,看见穿着一身调酒师的制服地肖落,收腰的制服马甲衬的他细腰宽肩,双腿笔直,领口没系领结,可能是嫌勒得慌,随便的开了一个扣子,露出一节锁骨。
他轻车熟路的选酒,取量,混合,装饰,头顶暖光灯洒在他的头顶,穿过碎发倾泻到吧台上,他的头发,睫毛在灯光下像是发亮,嘴角一直带笑,就那么静静地调着酒,一杯酒调完,他轻轻地放到客人面前:“您的玛格丽特。”
顾长思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看了肖落这么长时间,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来,肖落就转过头来,四目相接,顾长思有些难为情,眼神慌不择路,肖落强忍着心笑意,凑近问他:“顾大队长,你看我干什么。”
“我...我我没看你,我看你调酒...咳...那个看起来挺好喝的,我也想来一杯。”顾长思闭着眼胡诌。
“拉倒吧,你喝不了。”肖落讥讽道。
“我怎么喝不了,我偏要喝,来来来,给我来一杯。”
“嘿,抬杠是吧。”肖落一瞅这小子来劲了还,“冬天还是少喝点吧。”
“那我明天再来喝!”顾长思非得把面子挣回来。
“来来来呗,送上门的生意我还不做吗?”肖落被这个一米九的身躯里隐藏的蠢萌的灵魂刺激到了,说完一直哈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回头就跟你们老板投诉你...”
“瞅把你给能的,还知道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顾长思扭头不理他了,低头看看表,八点了,于是拿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闷闷不乐地对肖落说:“我走了。”
“慢走,顾队长,记得去给爷爷拜年。”
“哎哎,记得记得,啰嗦。”说完顾长思冲肖落摆摆手,带着一肚子的酒和闷气转身走向门口。
肖落看着他笔直帅气的背影,轻轻地笑了。
真完犊子。
顾长思怎么总是三番两次的出现在他面前,每一次出现都能让他心情大好,性别男,爱好男的肖大男神头一次犯了难,自从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之后,虽然没有刻意压制自己,也没有不认同自己。
从高中开始这么多年没有对哪个男孩子有过想法,可他现在真的很想对顾长思负责任!
他肖大男神男神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他一直觉着自己是一个痞帅痞帅的1号,可自从他意外地认识了顾长思,并且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戳到心窝窝的时候,他看着这个一米九的背影,觉着自己真的没有做1号的潜质吧,而且他可能会上演爱上直男这种惨剧。
正想着,顾长思又回过头来冲肖落摆了摆手,一脸委屈又操蛋的表情,肖落彻底笑趴在吧台上,他从来不信一见钟情,但是这回,他好像听见了啪啪的打脸声。
作者有话要说: 搞就完事了
☆、我他妈可真是个诗人
今日是大年三十。除夕夜。立春。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一改前几天的阴沉天色,大年三十这天终于盼来了几日未见的暖阳,各家各户在一年里的最后一天忙碌了起来,贴对联,挂灯笼,所有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喜的是新的一年,喜的是新的春天。
肖落也起了个大早,一出房间门就看见肖铁泥兴高采烈地扑了过来,他摸摸狗头,觉着心情大好。爷爷已经在院子里准备好了对联和福字,看见肖落起床了,就对他招呼道:“乖孙,开工。”
“爷爷,我能先吃早饭吗,我有点饿。”肖落摸摸自己瘪下去的肚子,冲爷爷问道。
“不~~~可~~~”爷爷一大早上精气神倍好,一开口又唱了起来。
“先贴完,贴完爷爷给你买包子去。”
“好嘞。”
老胡同里过起年来格外有气氛,从胡同口望去,眼里是红红火火的一片。胡同里的家家户户也格外讲究,大门上一定要贴红底黑字的春联,大门两侧贴福字,门前挂灯笼,门口的树干也不能空着,贴张“出门见喜”。
肖落和爷爷忙活了一上午,才在过了十二点的时候吃上了包子,他霸占着爷爷的躺椅,一只手拿着包子,一只手落在椅子背上,食指随着哼出来的小曲一上一下的打着拍子,眯着眼睛,不时地看一下旁边被包子馋的团团转的肖铁泥,竟然措不及防地想起了顾长思,一个偶然间遇见,之后频繁地偶然间遇见的人。
那首歌唱的没有错,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初见时剑拔弩张,再见一次心动一点,没有原因,一个人一生中来所见之人来来往往的,不计其数,任他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但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说不上一眼心动,但这一眼,岁月无穷。
肖落轻笑,他二十岁的时候,等来了这个人。
肖落又不笑了,偏偏是个不他妈开窍的直男。
“阿嚏!”被安排去擦房间玻璃的顾长思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