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她已瘫在地上气喘吁吁。
陆致远还不放过她,握住她的两只手腕,拉起她的身体,“起来,我都还没教你怎么攀岩呢。”
“今天先饶过我行不行?”
“不行,你须要多多锻炼,看你这德性,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医生,你要病人注意身体,平时记得多活动时,不会觉得很心虚吗?”
“你这话太不公平了,我平常工作多忙,哪有时间让我运动。”
“都是借口而已。”他从教练手里,接过扣环跟绳索,亲自绑在夏澄腰上跟腿间,“不要废话这么多,你就是欠磨炼,再多来几次,你肯定会爱上攀岩这个运动,到时我让你别爬,你还不愿意下来。”
第53章 心防
为求安全,陆致远非常仔细地检查, 每个扣环有无卡紧, 他专注的神情让夏澄有些感动。
她原本以为, 他就是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 可他做事情时的态度,却给人一种谜样的信任感。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领袖气质。
夏澄以前只在为数很少的人身上见过, 其中也包括苏恒。
这种类型的男人,自然容易受到女性青睐。
要爱上他们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毕竟谁都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是世上仅有的那一个。
过去, 夏澄也会被吸引, 但现在她不会再那么自不量力。
跟一堆人竞争总归是辛苦的,她不要好高骛远, 更不想跟别人抢, 那太累了。
她只希望日子能过得简单舒服就好。
陆致远循序渐进地向夏澄解释, 攀岩这个运动, 可以为她带来什么好处,例如专注性,协调性等, 其中最主要的当然是训练意志力跟体力。
她开始觉得有趣,害怕的感觉减低了。
夏澄按照教练的指示, 三点不动,一点动, 慢慢地往石壁上爬。
不过方法说起来简单,她也照着做,不过跌下来的方式,就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了。
但幸好,陆致远总在下面接着她。
时常她摔下来时是头着地,可在他双手扶住她,使个巧劲后,她就能顺利地站在地板上。
因为有陆致远在,夏澄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
第一次爬上中间休息的平台时,她的手指又痛又麻,可还是乐得笑瞇了眼睛。
陆致远很快地爬上来,坐在她旁边。
两个人居高临下往下看,这里距离地面,大概有两层楼的高度。
要是有恐高症的人,大概已经趴在台上,闭紧眼睛,簌簌发抖,但夏澄不怕,她觉得很兴奋。
陆致远盯着她红通通的脸看,“好玩吗?”
夏澄点头,“非常好玩。”
平台不大,他们两个靠得很近,陆致远听得到她微微喘着气的呼吸声,他不自在地看向远方,心里想着,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夏澄在高空晃动双脚,她虽然满身是汗,身体无一处不酸痛,可她的内心,却有一种异常的满足感。
运动使人快乐,这句话在她的身上得到印证。
“你也累了,我们下去做缓身运动,然后你冲个澡,我们再去吃点东西。”
“不吃行吗?我想我待会儿只能爬着回家休息。”
陆致远扬起嘴角,“不行,我陪你运动,你陪我吃饭,礼尚往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不可以拒绝我的要求。”
夏澄哀号,可她也没好意思再说不要。
现在她烦恼的是,该怎么以一种优雅的方式从高台上下去,她一点都不想倒栽葱似地吊挂在半空中。
陆致远先跳下去,站定了,才仰起头说:“下来,我接住你。”
夏澄往下跳,他把挂在半空中的她拉到地面。
她吁了一口气,“谢谢。”
陆致远看着她微笑,“不用谢,你快去冲澡换衣服,别故意拖延时间,我就等在外面,这顿饭你绝对逃不掉。”
夏澄大笑,“你放心,我不会赖账。”
他们后来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餐厅。
说是餐厅,其实也就老板夫妻两人,在家里的天台,摆放几张桌子,也不不对外开放,简简单单便开始营业。
当天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菜,这样的方式,在几年后,蔚为一股风潮,美其名为无菜单料理。
这家餐厅每天只招待三组客人,总人数不得超过十二个,一定得提早预约。
夏澄很快就察觉,自己掉进陆致远设下的圈套。
但她没有不高兴。
因为食物美味,灯光好气氛佳,她很享受这间家庭式餐厅给她的感觉。
很温馨,像到人家家里作客一样。
老板夫妻做菜时,也欢迎客人一起过去参与,夏澄边打蛋边听老板娘说话才知道他们夫妻是在国外读餐饮学院时认识的。
两人都爱旅行,也喜欢学习世界各国的菜色,所以他们会特地搬到一个国家,住上一两年,接着再换下一个想去的地方。
他们不在乎赚钱与否,开餐厅的目的,除了赚取基本的生活费外,最主要目的是结交朋友,和学习当地的菜肴。
夏澄很羡慕这样的夫妻关系。
既是知己,也是伙伴,最重要的是,他们互相尊重,彼此/相爱。
要找到肯一生一世相守的伴侣,已是不易,更何况两个人还志同道合,有说不完的话。
光看两夫妻相视而笑的样子,夏澄就感觉得到他们相爱,不仅如此,生活还很愉快。
吃饭时,陆致远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夏澄转了转佐餐的红酒杯,“感触良多。”
陆致远看着她,“说来听听。”
夏澄摇头,“说了你也不懂。”
陆致远笑,“呵,听你这口气,怎么跟个小老太婆似的。”他举起杯子,“来,心烦的事不必想它,如果高兴,你也无须对我说,但请让我有这个荣幸,跟你分享这份喜悦。”
夏澄与他碰杯,“虽然你说的话挺文艺,又很肉麻,可确实很动听。”她顿了顿,“难怪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也总能骗到她们的心,大名鼎鼎的陆帅,果然不简单。”
陆致远摇头苦笑,“谁跟你这么形容我的?”
夏澄笑了笑,不回答,她撇过头,并不想看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
他们边吃边聊,陆致远见识颇高,又加上兴趣广泛,他告诉夏澄许多她从未听过的有趣事物。
夏澄感叹,“我从没出过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