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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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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极长的胳膊和腿部绕着圈蠕动着。它在□□,它很痛苦。

陌免听得见它那低语的意思,它在说:“娘……娘……”

它所呼唤的,是外面那女掌柜。

当陌免接近它时,它叫了最后一声“娘”,终于脖子一仰,断了气。

陌免俯下身,略查看了一下。就像真人玄德子一样,这年轻女子,是活活遭受酷刑,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陌免回过身时,正午的太阳,正在偏斜。

已然黯淡的光彩,勾勒出门边人的身形。

陌免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面孔,但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走过去,半推半拥抱着,将那人带到门外。

“小鹤。”

“我无事。”鹤承期回应似地拍了拍他背部。

“我方才过来时,听闻城中有几处地方,发生了相似之事。另外,‘裴必逢’出现的地点,又有几人忽然失踪。”鹤承期说。

“鹤总!陌先生!”一名侍卫向他们而来,从其身上铠甲来看,此人乃直属主宫的卫士,“我们在东区与中区交界处,发现了裴必逢,你们要不要——”

“一起过去。”鹤承期一点头,又挥手打开仙者空间。

几人进入其中时,余碧白自远方跑来,大叫着“带上我”,猛冲向了空间。

所幸这一次,鹤承期和陌免及时发现了他,得已在他周身加注防护,使他安然无恙。

但一起进来的刀剑侍卫,见到他仍是些微一怔。

这侍卫本为界主亲信,自然知晓“裴必逢”之现状,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余碧白并不知道真相。

当陌免要打开另一界门之时,侍卫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陌免与鹤承期。

“你跟过来吧。”鹤承期却向余碧白说道。

“啊……”余碧白握了握拳,而后一点头。

“裴必逢”出现之处,已被无厚堂役和刀剑侍卫包围。当鹤承期一行人,自界门跳出,他回转过身,眼中露出一抹清冷之色。

“何以阻止我?”“裴必逢”问道。

“这是否表示,阁下已经承认,正是阁下将玄德子等人做成了男彘、女育,又绑架了许多无辜­‍​‌‍男‌​­‌女‍​?”另一方向,龙丘踪也恰好骑马赶来。

“他们是罪恋者!”“裴必逢”叫道。

“裴老爷子,你可还清醒?如今世上,已无罪恋者之说!”一名刀剑侍卫惊愕道。

“他并非你们所认识的裴老爷子。”此时,陌免说道。

听闻此言,余碧白垂下了头。“裴必逢”的身体,却开始闪烁、虚化。

一群人惊讶地看到,那张脸,时而变成清冷的年轻男子,时而化为妖冶妇人,时而是涉世未深的少年­‍​‌‍男‌​­‌女‍​,时而是历尽沧桑的老者。他们变化之间,发出古怪的和声:“罪恋者,罪该万万……万万万死——”

“凭凭凭凭凭什么——皆为为为罪恋者,汝等却却却得幸福——”

“不公公公啊——”

“为为为为为什么——皆为为为罪恋者,汝等却却却死得稍为不凄凄凄惨惨——”

“不甘甘甘啊——”

“恨恨恨啊——”

“剑仙尊!”鹤承期喝道。

“先祖——”余碧白却说。

不知仙尊与先祖之事的人,只以为两人是因恐惧,而在呼唤神明。实则,鹤承期是想唤醒已被屏至怨念之后的剑仙尊。而余碧白,则是反射似地喊着裴必逢。

他们面前的人,用着裴必逢之躯,附着剑仙尊之实,但此时,它却又非两者之一。

它是……不,或者说,它们乃是怨念之回响。

上次与剑仙尊交谈过后,鹤承期二人担心刀仙祖之举,可能对剑仙尊造成一定影响。但他们却未想到,那影响会深到这般地步,深到可使怨念如支配裴必逢死尸那般,支配神明。

鹤承期两人没想到的事,界主也一样未料到。

此时,界主乘朱雀飞至主宫上空,俯瞰主城大地。其所见情形,更为紧迫、更为严重。

虽说大量维持秩序的侍卫、堂役已被派出,但城中骚乱仍似愈演愈烈。

与怨念化物之乱不同,这一次的恐惧、压抑、绝望和声,不止来自外界,更是源于城中众人的内心。

界主见状及时出手,集自身仙者空间之力,朝着“裴必逢”被围堵的地点,封锁而去。

陌免、鹤承期、龙丘踪等人,亦也出手。

“无无无无无用的!罪恋者——罪该万死呐!”和声被封锁之力包裹,集中成为尖利之音,刺破长空。

整座城池中的骚乱之相,似有某种感染力,以至于蔓延到了那些刀剑者身上。

“你更认真一点配合龙丘堂主可否?”一名堂役忽对同僚怒道,“你这般散漫无能之辈,竟比我领到更多薪俸!”

“你根本是靠着侍奉帝姬的姊姊,才跻身侍卫之列吧!这当真叫人作呕!”一名刀剑侍卫对他身后之人喊道。

别处情况,要更加糟糕。

许多百姓,已处于互斗状态。他们人生中受过的委屈、经历过的不公,如今百倍地爆发出来,表现为狂乱的肢体动作和毫无逻辑的谩骂。

可那最容易紧张的余碧白,反倒安静了许多。他默默地看着那一切,什么也不懂,却又仿佛什么都知道了……

“都闭上嘴!集中精神!”龙丘踪难得地发出大喝声。

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存在,大叫起来自有一定震慑之力。

而刀剑侍卫和堂役因这威慑而暂且静下心时,鹤承期拍了拍余碧白肩膀,看着“裴必逢”,低声道:“呼唤他。”

第60章 代价

众人集封锁之力,欲要控制住“裴必逢”,可却无法如愿。此力虽能暂时限制他的行动,却不能让怨念之相的狂乱切换停下来。

此时,鹤承期对余碧白说:“呼唤他。”

余碧白些微一怔,而后道:“剑……剑仙尊?”

稍作停顿,他又喊:“先祖!先祖!”

“先祖。先祖听到了吗?我是余家的不肖后辈余碧白!先祖还认得我吗?先祖曾说,我懒惰懈怠、不务正业,我……”

余碧白呼喊间,陌免也有了动作,他向旁侧一名侍卫示意,那过那人的剑,扔给余碧白。

于是,余碧白颤颤巍巍地握住剑柄,大叫道:“先祖知道吗?我在开办乐坊!我那些歌舞者弟子们的表演,被先祖这般的老前辈,称作‘群魔乱舞’!不走正道!可我尝到了甜头,赚到了钱,不想停下来!我——不单要自己不务正业,还会引得许多如自己一般的年轻人不务正业!先祖听到这些,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余碧白说出这些话语时,手中长剑,随着他的灵息震颤,久之竟演绎出了歌舞乐坊常奏之乐。

而言语相激,加之配乐,竟产生效果!

怨念化相的运作,渐为缓慢。裴必逢脸孔,再度出现——那毫无生命气息的眉眼间,竟现怒容!

而后,他怒哼一声。

这一声怒哼,和不甘的、憎恨的、绝望的罪恋者尖叫,混杂一处。它们彼此纠缠,却也在彼此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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