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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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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按了手印,边往外走,宋虔之边问陆观要不要让刑部今天就放了李通。

那主簿还在,眉开眼笑地说:“李家人也愿意出银子,可以先将他保出去,让人盯着。”

陆观似乎有话要说。

宋虔之抢先一步打发走主簿。

“我随口说的,不放就不放吧。”宋虔之说。

陆观冷笑一声:“你又知道?”

“那放不放吧?主簿还没走远。”

“放什么放,这种自高自大自私自利的男人,傅云颖放出来再放他。”

回到马车上,陆观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宋虔之吃着糖,淡淡道:“李通不是凶手,傅云颖说李通常常在表演过后纠缠于她,家里有点小钱,琵琶园的看园婆子放人进去也是有的,我也去过,应当不是说谎。按傅云颖说的,李通与她与林疏桐都没什么关系,只是李通去过她的房间几次,流言蜚语也是有的。恰好他又在林疏桐被害的前一天出城,算是倒霉。”

陆观盯着宋虔之。

“什么时候?”

“两年前了吧,只是好奇,见的谁我都忘了,当时皇上很喜欢的一个歌女,后来被都察院的一位大人纳了做妾,还是皇上赏给他的。”

陆观若有所思,低着头,搓着手指,又问:“你觉得傅云颖说的都是真的,李通在说谎?”

“不全是说谎,他住过的客栈就不是说谎,是不是去买布,到铺子里一查就知,我们俩就不去了吧,派两个人去跑腿。至于说林疏桐纠缠他……”宋虔之忍不住笑了。

陆观的脸也板不住了。

“我就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说。”宋虔之摇摇头,“你看这两个人,虽然都在坐牢,境况大不相同。傅云颖在牢中受人虐待,李通也不知道是送了银子还是怎样,一点伤都没有。想必李通自己也看出来了,他既不是杀人的那个,又能证明自己跟林疏桐在那天没有接触,他的嫌疑不大,刑部定性的合谋,也只是推测,没有证据。真要是查下来,要死的是傅云颖不是他。林疏桐死无对证,自然随便他怎么说了,他诋毁这二位姑娘的话,听听也就是了。”

宋虔之说话时,陆观一直注视着他。

“算了不谈这个。现在才真的是毫无头绪了,刑部抓的人全都不是凶手,连个目标都没有,无异于大海捞针。难啊。皇上没给期限,说不好哪天突然就大发龙威。为了保住陆大人的命,咱们得加把劲。再提一次汪藻国吧,虽然去章静居取走楼江月行李的多半不是他府里的人,问问他知不知道楼江月那信封里写的是什么,说不定会有头绪。”

马车驶到秘书省大门外,陆观先行下车,好心扶了把宋虔之。宋虔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陆观真怕他踩着雪跌一跤把骨头摔断。

想到宋虔之摔跤便想到他的腰,陆观的脸突然红了。

宋虔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时,周先从里头出来,边随他二人往里走,边说在宫里查到的事。

为免再多跑几趟,周先索性把整个琵琶园的领用都查了出来。

“琵琶园的歌舞姬一共有一百三十七人,其中三十二人都领用过这种茶,最近半年领的有三十人,秦明雪那儿是有这种茶的。我顺便还去了一趟琵琶园,秦明雪的茶叶还在,茶叶里也没有毒。另外,林疏桐的养生茶有毒,剩下的茶叶已经在刑部作为证物封存,也是有毒的。余下的有这种茶的歌舞姬的茶叶我也拿去查验了,过两天才能有结果。”

宋虔之边听边皱起了眉:“秦明雪那里没有有毒的茶叶?”

“没有。”周先肯定道。

陆观洗了把手,在架子上挂着的布巾上把手擦干,插了一句:“林疏桐茶叶里的毒极为罕见,要积累到一定的量,毒素走遍全身,才会发作。林疏桐是直接从宫里领的茶叶,其他人也是从宫里领,如果所有人的茶都没有毒,只有她一个人的有,我们就该查林疏桐的养生茶具体到从哪个人手里领的,在哪儿签的字入的档,找出这个人,他很可能才是下毒的那个人。”

“那就这么办,周先,你去查陆大人说的,下午我进宫一趟,再去看看楼江月的房间,是否有遗漏之处。”宋虔之看了一眼陆观。

陆观说:“我留在秘书省看案卷。”

“先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周先闻言出去叫人,宋虔之发现陆观在看他,走过去顺手喂了一颗松子糖过去。

陆观紧紧闭着嘴,睁大着眼睛,难以置信。

宋虔之挑起眉,看了一眼周先。

周先转身进门的同时,陆观已咬住那颗糖含入口中,嘴唇紧闭,一脸冷漠,腮帮子都不动一下。

松子糖在他的舌头上缓缓化开,香甜滋味充溢满整个口腔,连他鼻腔里也似乎尝到了那诱人的甜味。

宋虔之正在洗脸,背对着他,他腰上挂着的玉佩晃来晃去。陆观半闭起眼,起身出去,躲开周先,这才将糖嚼碎了咽下去。

腊梅落了不少,此刻枝头堆满着雪,天色依然阴沉,像极了那日傍晚,他进宫的时候,而现在才刚是晌午。

苻明韶说过的话再度响起:“安定侯在府外养了一家子人,去查这家人,逼宋虔之狗急跳墙跟宋家断绝关系。”

陆观回头,看见宋虔之在和周先说话,伸手摸周先练得结实的胸肌,他脸上笑着,是那种不属于一个十九岁青年该有的天|衣无缝的温润和气。

宋虔之察觉到什么,眉一挑,看了过来。

只见到陆观埋头脚步匆匆地走过花架去,还撞翻了一盆花。

☆、楼江月(玖)

在秘书省把饭吃了,过午后三人分头各自去做事。

先是一个时辰后,宋虔之回来了,提回来一条鱼,交给厨房,才去找陆观。

雪天天色总是阴暗,陆观坐在大堂里,穿一身暗红色的官袍,他肤色本就有些黝黑,这就更黑了。

“回来了。”陆观头也未抬,将案卷合上,他已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光看这些看得出来什么。

“嗯,什么也找不出来,看周先的了。”宋虔之洗了手,“刚在集市上看到一尾大鲤鱼,买回来了,明天中午让厨房做。”

陆观登时没脾气了,又见到宋虔之冷得缩脖子,在冷水里泡过的手一片通红。他那是文人的手,手指根根修长、骨节分明。

“来个人,泡茶。”陆观高声道。

宋虔之捧着茶缩在椅子里,呆了一会儿,喝下一口热茶,顿觉通体舒畅,活过来了。缓过来之后,宋虔之叫上陆观,把汪藻国提出来。

这次宋虔之让人不要再给他上锁铐,铁球也不要了。

“汪大人一介文臣,杀鸡的力气都没有,锁什么锁。”宋虔之带着汪藻国又一次穿过那条通往问讯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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