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舵主对他们的照拂安排,更是几次延请名医为我母亲治病,青木心中实在感激不尽。”
中年人急忙扶起男子,语气似是不满地道:“你这般见外可是没把我当自己人。我派你出去办事,一去就是一年,自然要替你照顾家人,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话。只要你以后忠心辅佐在我身边就行了!”
他二人在这厅里叙话,声音也没有可以压低,因此亭子下方的王槿听得一清二楚。
她紧咬着嘴唇,已微微渗出血来,扶在亭子石壁上的手用力死死扣住,只有那从指间传来的清晰痛楚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去大声质问的冲动。
叶叔叔,为什么是你?你难道和朱鸣狼狈为奸,害死了邬伯伯和我爹吗?
您不是邬伯伯最得力的手下吗,您不是我爹的好友吗,您还教过我射箭,这些都是骗人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她满脸是泪,愤怒,心寒,凄惶,恨意让她此刻浑身颤抖,呼吸急促。隐在一旁的江清流也听到了亭中人的对话,不过令他惊讶地不是那两人的关系,而是他们竟来自漕帮,其中一人更是扬州分舵的舵主朱鸣!
他因建立镖号一事,此前早已打探过这朱鸣的来历。一年多以前,原扬州分舵舵主因病体渐重,无力经营,便想选个接班人。当时朱鸣和同为大管事的邬山是最有希望的候选人。后来邬山在一次出海行船中,不幸沉船遇难,朱鸣便顺理成章接替了这舵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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