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闲时也会拉他一起说说话。
这会花芷便把他拉到跟前,极为随意的问,“芍药姐姐他们今天玩的那个游戏看得懂吗?”
曾寒黑黝黝的眼珠有了神采,“懂。”
芍药铺床的动作停下来,和花芷对望一眼,花芷也不知道他这个懂是有多懂,试探着问:“要不要去和芍药姐姐玩一盘?”
曾寒立刻点头,那样子竟是有点迫不及待。
☆、第三百二十六章 所谓天才
芍药利落的把床铺好,虽然还是不够整齐,但是比起第一天已经很好了,花芷也不嫌弃她,曾寒就更不嫌弃了。
院子里有下人正在收拾,看到她们出来便停下了动作,陈山迎上来,“大姑娘,可是有什么需要?”
“去点两盏灯来。”
“是。”
下人执灯分站两方,花芷用教鞭指点芍药在沙盘上做出各种地形,这边的动静自是惊动了屋里的人,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花芷也不在意,本就是要教给他们的,今天教和明天教没有区别。
可她绝没有想到曾寒的懂竟然是这么懂,不但听懂了游戏规则,并且还和芍药对战得有模有样,芍药即便有放水这也足够让人吃惊!毕竟他还不足四岁!
就是在花家,四岁也不过是才启蒙!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竟然……
曾贤到底知不知道他有个多天才的儿子,他要是好好培养又哪里用得着他去以身犯险做下那等事。
花芷突然又庆幸曾贤不知道他有个多聪明的儿子,真让他培养出来绝不会是大庆朝的福气。
“输了。”曾寒向来没什么情绪的小脸这会有点丧气。
花芷摸摸他的头,“你已经赢了,芍药姐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
曾寒抬起头来,眼里有了点光彩。
芍药撇嘴,她就知道只要身边有个小的花花指定得把她往后排。
和祖父交流了个眼神,花芷先行回了屋,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
小孩睡得快,听着小孩绵长的呼吸,芍药轻声道:“曾寒是个武将的好料子。”
“说这个还早了些,曾贤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你见过哪个四岁的孩子这么冷静的,他根本没有孩子该有的玩闹之心,我给他玩具他的乐趣也不在于得到一样东西或者玩具本身,而是那个玩具是我给的。”
花芷轻轻叹了口气,“若是他性情一直如此那就一直养在我身边吧,只要我安稳我便保他安稳,平庸的过一世也无妨。”
“你担心他也会像他爹那么疯狂?”
“他爹本身是个正常人,疯也是被逼出来的,这东西没遗传,你是大夫还用我告诉你这点?”
芍药讨好的蹭蹭,“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担心他受到曾贤影响吗?”
“在仇恨的氛围中长起来的,哪能不受一点影响,可他还小,换个好一点的环境说不定就改过来了,我不想因为他在某些方面有天份就将他往那个方向培养,没必要,孩子就应该过孩子的生活,天塌了上边还有大人顶着呢,曾贤虽然有点挟恩图报的意味,可他对花家有恩也是事实,他就这点血脉了,我怎么都得用心些,再说了,这么小的孩子承受这些你不心疼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好吃的都分了一份给他,悠着点,别给他吃那么多,当他的胃有你的那么大啊,给你个桌子你都吃得下。”
花芷戳着芍药的额头,把人戳得直往被子里缩,倒不是疼,心虚的。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往药膳里放荤食,我都大半年没沾荤了,你一次少放点,吃得我难受。”
芍药原本还以为要挨批,没想到花花竟然没怪她,当即高兴得嘿嘿直乐,她就知道花花最心疼她了。
花芷揉了揉她的脸,没有告诉她第一口吃下去的时候她就反胃想吐,可当眼角余光看到她紧张的样子那些难受根本算不得什么了,要不是为了她好,芍药怎么会明知道她在守孝还这么做。
守孝不过是个形式,她不是那般死守规矩的人,她的身体需要营养才能恢复,破戒也就破戒了,祖母若有灵也不会怪她,孝从来就不是表现出来的,心中有才是真的有。
听到身边平稳的呼吸花芷不由得笑了,真是小孩心性,刚刚还兴奋呢,这会就睡着了。
也不知是不是前阵儿睡多了,这两天花芷的睡眠不怎么好。
月色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小孩儿的脸上,不刺眼,他蜷缩着,睡得很安稳。
小孩表现出来的聪慧让她吃惊,花家的孩子都聪明,如柏林,他的聪明就是少见的,放到现代就是轻轻松松玩玩乐乐也能成学霸的那种,小六更不用说,生长环境逼得他早早就聪明之极,可他们仍不及曾寒的天才。
这几天她就隐隐有所感觉了,不论什么他都是一学就会,今天白天他已经自己拿着书在看了,明明之前曾贤并没有教过他认字,她也不过是这几天闲闲教了些,可他竟然在看书了!
不论他认得多少字,看懂了多少,可他能拿着书一看就是一整天并且慢慢的翻页就足以说明很多事。
当时她就觉得他实在是很合花家,以后也会是个读书的好料子,却没想到他的天份不止是在这方面。
花芷有些头疼,孩子太聪明不是好事,尤其是他还有着那样的经历,别人或者不会记得自己三岁时发生的事,但她直觉的认为曾寒会记得那些不愉快的过往,记得他父亲的死,她是真担心要是不好好引导,一个不好这孩子就得反社会。
真是任重而道远,花芷叹气,以后得多放点心思在他身上方行。
次日一早花芷就让人去做个小沙盘,比着曾寒的身高,到他腰身那里那么高就可以了。
曾贤未出头七,曾寒还戴着孝,花芷把人拉到跟前把他的衣服理好,轻声嘱咐,“玩的时候不要让别人看到。”
“别人?”
“你认为谁是别人,谁便是。”
曾寒点点头,“吴永是。”
花芷笑,“好,吴永是。”
“想学什么就和我说,我会的我都教你,我不会的等回了京城替你请先生。”
曾寒定定的看着她,花芷也定定的回望他,不闪不避。
一会后,曾寒低了头,“你不怕我变成我爹那样吗?”
“那你会吗?”
“我不知道。”曾寒抬头,明明倔强,却又透着委屈,“我为什么会成为我爹那样?我不是曾贤啊?!”
花芷愣了愣,旋即笑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