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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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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蜚看上去有趣极了,表情不再浅淡,眼中像突然卷起了乱云,眉心也皱得比平时更紧,就连下巴的线条似乎也登时绷紧。

他就喜欢看单於蜚因为他而表情突变的样子,这比老是带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具更有人气。

“你推我干嘛?”他精神一恢复,那股离不得人的脆弱感就没了,即便头发还乱着,衣衫也不怎么整,气势却渐渐回来,“那抽屉里藏着秘密啊?”

单於蜚看他一眼,靠在书桌边没说话。

“看来被我说中了。”他挑着眉,故意往抽屉的方向看了看,“里面放着一本书,我看到了。”

单於蜚的目光像是审视,喉结上下一滑。

他耸耸肩,“是你自己不把抽屉关好,我只是凑巧看到,没有拿出来看里面的内容。”

单於蜚似乎舒了口气,“天快黑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

“你说想歇一会儿,我带你来了。现在你已经歇得差不多,应该不需要再留在这里。”

洛昙深正要说话,突然打了个寒战,连忙把外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他很少在这种没有空调的地方待这么久,冷空气就跟贴在身上似的,实在是很不习惯。

就算单於蜚劝他留下来,他也得考虑考虑自己能否扛得住这堪比户外的寒冷。

但被赶走还是让他不舒服,“你进来,就是为了催我回去吗?”

单於蜚又没说话,绕过他走到床边,开始整理被弄得一团糟的被子。

“里面有汗。”他抓了抓不成样的头发,“被我弄湿了,你扔……”

本想说“扔了吧”,思考半秒又改了口,“你拆下来洗一洗吧。或者我拿去洗,一会儿让人送一床干净的被子来。”

“不用。”单於蜚已经拆掉了被套,接着将床单也取了下来,“我自己洗。”

洛昙深见状嘴角一瘪。

是他自己建议单於蜚换床单被套,但亲眼看到单於蜚真这么做了,心里又是一万个不高兴,感觉像是被狠狠嫌弃了一把似的。

实际上,他更希望单於蜚将被子叠起来,放在原来的位置,再告诉他——没关系,不脏。

他睡了单於蜚睡过的床,还将脸埋在被子里,呼吸过单於蜚的味道。单於蜚却不愿意躺一躺他睡过的被窝,不等他离开,就当着他的面被床单被套全拆了。

“我爷爷快回来了。”单於蜚抱着被套,“他身体不好,见到外人会不自在,这个取暖器是他卧室里的。”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洛昙深知道自己确实不该再赖着不走了。

“行吧。”他尽量将头发捋平,羊毛围巾往脖子上一裹,“今天麻烦你了。”

单於蜚点头,“嗯。”

竟然还“嗯”!他心中一堵,换好鞋立即朝门口走去,连扔在地上的衬衣也没捡,不料客厅那扇破破烂烂的门突然传来“嘎吱”一声响,从外面打开了。

单於蜚连忙上前,挡在他身前。

他偏过头,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佝偻而沧桑的老人。

单山海显然也看到了他,浑浊的眼中突然涌出非常明显的惊惧,干裂的唇张开,瘦小的身子猛然颤抖,“你……这……”

他吓了一跳。

本以为单於蜚说“爷爷见到外人会不自在”是胡诌一个理由让他离开,没想到老人家见到自己会像见鬼一般。

“爷爷。”单於蜚扶住单山海,温声安抚,“爷爷,您别害怕。他是我朋友,不是那些人。”

老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出着大气问:“你的朋友?”

“对,我的朋友,来找我有些事。”单於蜚说。

老人紧闭上眼,手捂在胸口,片刻后像终于缓下一口气,睁开眼看向洛昙深,努力挤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原来是小蜚的朋友啊,你好,你好。哎,人老了,容易害怕,吓到你了。”

洛昙深握住老人伸出来的手,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那么惊恐,但还是尽量表现出友好,“没有,是我来得突然,打搅您了。”

单於蜚将单山海扶去沙发上,“爷爷,我送他下楼,您先坐一会儿。”

“不留下来吃饭吗?”单山海问。

洛昙深微笑,“谢谢爷爷,我这还有事。”

心中却道:你孙子不要我留下来,急着赶我走呢!

单於蜚将他引到外面,然后合上了门,他依稀听见老人低声说了句:“难得来个朋友,一起吃饭多好……”

天色已晚,却还没有彻底黑下去。

洛昙深没有叫人来接,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单於蜚沉默地陪着他。

“你爷爷为什么那么害怕?”洛昙深突然问:“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

话还未说完,单於蜚已经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后座车门,“进去吧。”

“你们家……”他上了车,却还是想往下问。

“我们家不用你费心。”单於蜚关上车门,声音与寒风裹在一起,听上去有些苍凉,“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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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叶子全黄了,在路灯的映照下像一片波澜壮阔的火海。

洛昙深披着件羊绒大衣,站在三楼露台的石砌栏杆边,手指间夹了根没有点燃的烟。

真正的火海炽烈,能够消融一切。深秋的黄叶却到底破败萧索,只能经由暖色调的灯光仿出火海的形,终究讨不来火海的温度。

洛昙深眼中映着这一片冰冷的“火海”。叶子随着秋风摇曳时,“火海”亦在他眸底汹涌。

他垂下眼睫,紧了紧衣裳。

露台上风大,羊绒大衣虽厚,里面却只有一件单衣,脚也光着,他有些冷。

“少爷,您怎么在这儿站着?着凉了怎么办?”周姨端着红茶和茶点,在露台边喊,“快进来吧,林先生来了,说是要见您。”

洛昙深走进屋,接过周姨手中的盘子,顺手放在茶几上,叮嘱对方早些睡,不用忙活了。

“少爷!”林修翰已经急急上楼,大衣没来得及脱,围巾也还搭在脖子上。

洛昙深冲他点头,示意找地方坐,周姨怕他俩聊着聊着又去露台上,赶紧将露台的门关上,这才下楼去休息。

一阵脚步声过后,三楼突然变得很安静,只剩下林修翰脱大衣的声响。

洛昙深喝了口红茶,“查到了吗?”

“周谨川是去年8月才回到原城。”林修翰忙了一天,这一趟来得又急,神情有些疲惫,灌了大半杯茶才继续道:“他之前一直在池镇生活。”

洛昙深放下茶杯,“他?”

“当然不止他,还有……”林修翰略一拧眉,“他和……”

“这没什么不可说。”洛昙深轻轻摇头,“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和他的妻子还有孩子,是吗?”

林修翰拿出手巾,擦了擦额头和脖颈的汗,顺道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是的,他和妻子卢鸣敏,还有他们的孩子周仁嘉。”

说完,林修翰警惕地觊着洛昙深的脸色,没有立即往下说。

他是最近几年才来洛昙深身边工作,没有经历过七年前发生的事,但自打进入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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