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沙哑了,“你说等我为你赎身,如今这倌苑也人去楼空,我本想带你一走了之,你为何要如此绝情?”他迟疑了一下,凛冽的目光射向黑屠,“他逼你的,是不是?”
原是老相好啊。
白讥心中有了计较,露出一个柔媚又薄情的笑容,“没人逼我。官人,奴家和你…玩腻了。”
男人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湘南,你是怕连累我才这么说的,对吧?”
“官人,奴家是小倌,不是伶人,你未免想太多了。”他勾住黑屠的脖子,含羞一笑,“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咱们两只被囚的鸟能飞到哪去?纵是飞出去了,跟着你这么一个没吃过苦的公子哥儿,早晚不得饿死?”他的鼻尖暧昧地呷昵着黑屠的面颊,掰过他的脸,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又鄙夷地瞄向杵在那里呆若木鸡的男人,娇声道:“奴家这位恩客,相貌堂堂,还是皇权贵胄,只要将他伺候舒服了,总不会亏待我的。”
“你…对我…这些日子的相知如许,竟都只是逢场作戏?”
“哎呀呀,婊|子无情,做不得数的。”
男人紧攥的拳头青筋暴起,他看着眼前人脖子上露出的斑驳红痕,艰难地咽下一口酸涩,“这…当真…是你本意?”
“是。”
“好吧。”他深吸一口气,哀戚地苦笑,“是我真情错付,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陈旧失修的木门又一次被狠狠摔上,只留下摇曳的回声,仿佛在诉说它的无措与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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